他一開始以為翟星辰不喝酒的,因為他那麼乖,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沒全長開呢。
“是麼?”柳思捂著笑著看向翟星辰。
翟星辰笑了笑:“這個可能跟基因有關系,我酒量一直都不錯。”
“這一壺都給你,喝的完麼?”胡瑛問。
他只是開玩笑,沒想到翟星辰還真把那一壺酒拎起來掂量了一下:“這有一斤多了吧,喝不了,大半壺應該可以。”
“真是人不可貌相。”胡瑛嘆。
這一會的翟星辰看起來還真的有點攻,拎著酒,氣定神閑的樣子,很有男人味。
他喜歡能喝酒的男人,也喜歡會煙的男人,大部人都接不了的這兩個習慣,他都能接,他覺得這樣的人有味道,他不喜歡太乖太正的人,有點缺點他會更喜歡。
“星辰煙麼?”他問。
翟星辰搖頭:“不,我家里也不讓。”
“裴勖呢?”柳思問。
裴勖說:“偶爾。”
大家看向嚴執,嚴執說:“心不好的時候會。”
“現在男的沒幾個不煙的,其實煙沒什麼好,能戒掉最好。”柳思說。
胡瑛本來想說他是煙的,事后煙,結果聽到這話又把這話咽回去了。
有孩子在,他還是收斂點好。
他喜歡坐在對方上的時候,一煙,慢悠悠地仰起頭吐出來,里里外外都舒服了。又或者結束以后,靠在床頭一,發發呆。
這些說出來都不能播吧。
他估計是他們這些人里最壞的一個男人。
一個王,三個純潔的攻。
這是他的主場。
柳思這個燈泡不算。
今天這頓飯他吃的很滿意。
他們要走的時候,雨又下起來了,暮浮上來,校園里的路燈幾乎都被樹葉和水霧給遮住了,顯得極為凄冷。
“要送你回去麼?”嚴執問柳思。
柳思搖搖頭,說:“我得先回學校一趟,不用送。”
柳思終于算是記起了的任務,笑著看向翟星辰。
“很高興認識你,翟同學。”
“我也是。咱們以后在學校再約。”翟星辰說。
“如果在學校里見你,你可別裝不認識我就行。”柳思笑著說,“以后沒事可以一塊吃個飯,把我表哥也上。對了,我就在昌平村住。”
他們吃飯的時候,柳思說過以前在放學路上偶遇過他的事。
翟星辰笑著點頭:“有機會請你到我家去做客。”
柳思撐著傘穿過馬路,徑直進了中舞的南門,雨中背影裊娜。
送走了柳思以后,四個人在餐館門口站定。
“咱們找個代駕吧。”胡瑛說。
“裴勖今天沒喝酒。”翟星辰說。
裴勖點了一下頭,說:“那我開車。”
嚴執把車鑰匙給了裴勖,裴勖過去開車,他們三個就在門口等著,等裴勖將車子開過來以后,翟星辰一個箭步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了。
嚴執:“……”
裴勖扭頭朝翟星辰看了一眼。
大概沒想到翟星辰會主坐到副駕駛上來。
“安全帶。”他輕聲提醒。
翟星辰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對胡瑛和嚴執喊:“上車啊。”
胡瑛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
“走吧。上車。”他對嚴執說。
嚴執今天酒喝的最多,臉都是紅的,他穿的還是白襯衫,可能因為喝酒的緣故,一向的他居然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胡瑛朝他脖子上看,見他脖子都是紅的。
還籠著酒氣,很。
因為正是晚高峰時間,路上車很多,中舞這邊堵車很嚴重,雨越下越大了,連車窗都是模糊的,外頭什麼也看不清了,翟星辰和胡瑛都很安靜,車里的氣氛有些過于安靜了,翟星辰就問說:“這個音樂怎麼開?”
裴勖就幫他把音樂給打開了。
結果歌聲出來就是最近在短視頻上很紅的一首歌,《莫妮卡》。
“啊,柳爽的歌,我最近好喜歡他的。”翟星辰說。
翟星辰跟著前奏晃著,跟著唱說:【黑給了你眼睛,黑給了你明,黑給了你長發,也給了你顆黑的心。】
他唱功并不好,全程跑調,裴勖扭頭看了他一眼,見翟星辰也正好扭過頭來笑著看他,目忽然躲了過去,抿了下,盯著前面的車流看。
好像一切都變了,他再也無法直視翟星辰的眼睛。
那漂亮的,有星辰在里面的眼睛。
胡瑛是網紅,對這些網絡熱歌自然更悉,趴在翟星辰后面,扶著椅背,跟著翟星辰一起唱:【你撕碎了我的,也奪走了我的心,你呀愚蠢又聰明,你笨拙又靈敏,你忘記了我的姓,我的名!】
車里的氣氛立馬熱鬧了起來,唯有嚴執躺在黑暗里,盯著翟星辰看,翟星辰很活潑,和胡瑛你一句我一句,鮮活又生,像是有無盡的生命力。
一樣亮。
他出手來,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將襯衫扯開了一顆扣子,捋的太用力,結都捋紅了。
冷雨籠罩著整個南城,距離紅藍小屋有兩公里遠的花店門口,停了一輛黑奧迪R8。
霍城進到店里面來,他個頭太高了,那花店的門有點矮,他微微彎了下腰,迎面就見一屋子的鮮花。
“您好,先生要買花麼?”店員微笑著迎上來。
霍城點了一下頭。
他沒有嚴執那麼會搞浪漫,骨子里就沒有浪漫的細胞。
但不要,他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學。
嚴執送花,他也可以送嘛。
“我買束花。”霍城說,“三束吧。”
要比嚴執多一束。
“您要送給什麼人呢?”
霍城說:“喜歡的人,男生。”
店員愣了一下,隨即便笑著說:“那藍玫瑰怎麼樣?”
“不要玫瑰。”霍城說,“意思太明顯的不要,要好看的,友以上,人未滿的。”
他想了想:“的,紅的,要喜慶的。”
一來可以和嚴執區分開,二來他覺得送花就要送的紅的,俗歸俗,可那才像該有的樣子。
“那您看這種的百合,寓意很好的,還有這個紅的郁金香……”
“這個是什麼花?”霍城指了指離他最近那個。
“這花寓意也很好,是勿忘我。”
勿忘我。
這花好啊,一聽名字就很深。
“那這三個你一樣給我來一份,包大一點。”
店員笑瞇瞇地說:“好的沒問題。”
花包好以后,店員還親自給他送到了車上:“先生,祝您很快就能給您喜歡的人送玫瑰,期待您再次臨。”
霍城一聽樂了,覺得這店員太會說話了,一高興給了對方一大筆小費,載著三大捧花,興沖沖地回家去了。
巧得很,他車子剛到紅藍小屋外頭,就看見了翟星辰,他們應該剛回來,林青寧和溫諾撐著傘來接他們,大家全都看向霍城的車。
霍城從車上下來,也沒打傘,冒著雨打開了后備箱:“翟星辰,幫我拿一下花!”
翟星辰應了一聲,立馬跑了過來,霍城把那捧勿忘我塞給他,自己抱了另外兩捧,倆人冒著雨跑到廊下去了。
林青寧他們將雨傘放到門口,說:“霍哥買花啦。”
“買了好幾樣,你們看喜歡什麼樣的,自己挑。”
胡瑛從他懷里接過一捧,一邊朝里走一邊說:“好啊霍哥。”
大家就笑一團。
嚴執買滿天星和洋甘,很合他那個人,霍城這種糙漢子,買這麼的花,反倒也很合他這個人。
一看就是他會買的。
大家圍在餐桌旁收拾那三捧花,嚴執直接回房去了,裴勖則一直在旁邊站著看。
不一會端藝華也回來了。
時間還早,他們也不可能那麼早就都去休息,胡瑛提議大家一起玩個游戲。
“玩什麼游戲?”
“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胡瑛說。
“啊,一上來就玩這麼刺激的游戲麼?”翟星辰記得以前他看綜的時候,真心話游戲都是修羅場誒,適合后期玩,到時候這里戰火硝煙不斷,玩的時候才刺激,他可以這麼說,他看恐怖片都沒那麼張興過!
林青寧說:“猜詞游戲怎麼樣,這個應該大家都會玩吧?”
“可以可以。這個簡單,還好玩。”翟星辰說。
大家就全都往客廳去,翟星辰沏了兩壺果茶,問說:“嚴執呢?”
“他可能今天喝的有點多,回房了。”胡瑛說。
“你們今天又喝酒了?”霍城問。
“喝了一點。”翟星辰說,“那你們等會,我去問問他要不要玩。”
這種時刻,把誰落下都不合適。
他就去了一趟嚴執房間,敲了一下,就聽嚴執在里頭說:“進來。”
他推開門一看,嚴執就在椅子上坐著呢。
“不舒服?”翟星辰問。
嚴執坐直了,說:“有點。”
“我們要玩猜詞游戲,你要不要一起玩?”翟星辰說,“你要不舒服,可以不用去,我跟他們說一聲。”
嚴執就站了起來,說:“走吧。”
他見翟星辰還在看他,就輕輕笑了一下,了一下翟星辰的后腦勺。
猜詞游戲都是兩人一組,要玩這個游戲,首先就得分組。
公平起見,他們選擇簽,到相同數字的一組。
胡瑛寫了八張紙條,完自己就先了一個。
霍城他們依次取。
裴勖和嚴執最后選的。
“我是1。”翟星辰意有所指地笑。
胡瑛舉手:“誰又不是1呢。”
端藝華和霍城到了一組,溫諾和林青寧到了一組,裴勖居然和嚴執到了一組。
“他們倆完了!”胡瑛立馬大喊。
翟星辰哈哈笑了起來:“看來倒數第一是他們倆了。”
氣氛太好了,嚴執和裴勖都難得出一點笑容來。
“不要小看人。”裴勖說。
嚴執卷起了袖子,和裴勖握了一下手。
“你們倆這麼嗨,就你們倆先開始吧。”霍城對翟星辰和胡瑛說。
翟星辰和胡瑛互相擁抱了一下,紅藍小屋里最活潑的兩個人組一隊,氣氛熱烈,打響了頭炮,他們倆戰績也十分卓越,十個詞猜中了八個。
溫諾和林青寧配合就不太好了,溫諾比較害,林青寧又放不開,十個詞他們只猜中了五個。
“讓裴勖和嚴執最后一組,我覺得他們這一組會很好看。”胡瑛指揮:“端哥霍哥你們上。”
他們這一組表現也不錯,主要霍城放得開,一會學牛一會做燕子飛,逗得大家笑一團,最后結束,十個詞也猜中了八個。
最后到了裴勖和嚴執。
剛才笑的太厲害,翟星辰都有點出汗了,他將外套了,往胡瑛邊一坐:“好戲要開場了。”
胡瑛:“開賭開賭,大家覺得他們能猜中幾個?”
“五個,不能更多了。”霍城說。
“我猜四個。”翟星辰附和。
“那我猜3個。”
“那我兩個吧。”溫諾說。
胡瑛彎著腰笑,人都快靠到翟星辰肩膀去了。
“裴哥,咱們不爭饅頭爭口氣啊。”嚴執對裴勖說。
但他們倆角分配錯誤了,居然是裴勖比劃嚴執猜。
裴勖哪兒是會比劃的人,他們倆半點默契也沒有,最后不負眾,猜中4個詞。
“讓我們掌聲恭喜裴先生,嚴先生,不負期待,榮獲最后一名!”翟星辰喊。
胡瑛立馬站起來啪啪啪鼓掌。
沒想到裴勖被激起勝負來了,說:“玩這個沒意思,要不咱們玩點帶智商的。”
“你要玩填數字游戲,我們可沒人陪你玩。”胡瑛說。
“看圖猜語怎麼樣?”林青寧說。
“玩是可以玩,不過干玩沒意思,我們得弄點懲罰跟獎勵啊。”胡瑛說。
“誰輸了誰承包明天的洗碗丟垃圾買菜等任務怎麼樣?”翟星辰說。
“問我們沒用啊,得問裴勖和嚴執。”霍城笑著說。
“可以啊。”嚴執說。
“未免別人說我作弊,我先聲明,這個游戲我玩過,而且績還不錯。”裴勖淡淡地說。
“哎,看他吊的。”胡瑛說。
翟星辰了一下他的胳膊,胡瑛扭頭看他,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需要消音的詞,就笑了一下,問:“玩麼?”
“我都行啊。”翟星辰說。
“我要讓嚴執和裴勖他們倆服服帖帖去刷鍋洗碗!”胡瑛恨恨地說。
這倆男人確實該一頓!
半小時后。
眾人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地看著裴勖。
胡瑛拿著平板,生無可地劃了一下屏幕。
“1256789.”
裴勖半點停頓也沒有,直接回答:“丟三落四。”
“下一個星辰的……1=365.”
翟星辰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了一下下:“一等于三六五……”
這是什麼語啊。
“一怎麼等于三百六十五,一三六五,缺2缺4,嗯……一,一……”
翟星辰“一”了半天,也沒回答上來,扭頭看向裴勖。
裴勖角噙著笑,好像被翟星辰答不出來的樣子可到了,聲音居然帶了點寵溺的錯覺:“那我答了?”
翟星辰嘆口氣。
旁邊的林青寧他們也一臉迷。
“這個是什麼語……”
“猜不出來……”
裴勖淡淡地說:“度日如年。”
“哦哦哦哦哦!”翟星辰恍然大悟。
他怎麼就沒想到,1天就像365天!
“下一個,1,1,1,1。”
翟星辰:“四個1,四里挑1,一往無前…… 雙十一……都是1……”
胡瑛見他越猜越離譜,直接轉過去:“裴勖。”
裴勖答:“獨一無二。”
胡瑛看向翟星辰:“還四個1,我還四個0呢。”
翟星辰臉都紅了。
沒辦法啊,論智力裴勖就是碾他們啊,人家從小就是數學天才!
裴勖表現的實在太出了,吊打全場,功逆襲翻盤。
男人頭腦聰明真的是加分項,他覺得眾人看裴勖的眼神都熱切了許多。
“我們上當了。”胡瑛一邊拖地一邊說,“我們兩個笨蛋人為什麼要跟裴勖玩智力啊。”
翟星辰嘆口氣:“下次玩智力游戲,我一定要跟裴勖組隊。”
“星辰。”
翟星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洗完澡的嚴執穿著睡,手里拿著充電。
“明天買菜我陪你一塊去吧。”嚴執說。“你做飯已經夠辛苦了,這些活不能都讓你干。”
“好人做到底啊,”霍城笑著說,“你直接替他不就行了,你跟他一塊去,星辰不還是得干活。”
嚴執看了霍城一眼,說:“我不懂買菜。”
“還是我去,”翟星辰說,“我要自己挑,我喜歡逛超市。”
“胡瑛可以不用去。”嚴執又說,“明天可以睡個懶覺。”
“輸了就要認罰,說好了輸的人干活做家務,我才不耍賴。”胡瑛說。
翟星辰哪兒能不明白胡瑛的心意,助攻說:“大家一塊去,熱鬧。”
嚴執得了教訓,也不敢太明顯,點了一下頭。
回頭看了霍城一眼,心想霍城這麼拽,剛還想暗挑釁他,殊不知自己早就被翟星辰PASS掉了。
唉,可憐的敵。
霍城一直在客廳里躺著不去睡覺,就是想和翟星辰多呆一會。
翟星辰和胡瑛在拖地,他就趴在沙發背上問:“我買的花,你們都拿了麼?”
胡瑛說:“我拿了。”
“我等會拿。”翟星辰說。
“我幫你拿過去吧,我買的那幾種花,你最喜歡哪個?”霍城起。
“我都喜歡啊。各有各的。”
就像他們紅藍小屋里這些男人們。
“一樣給你來一支吧。”霍城說。
他說著就拿了三枝花去了翟星辰房間。
翟星辰書桌上已經放了一個窄口的白花瓶,里頭了一束嚴執買的滿天星。
霍城把自己買的三朵花上,抿著站了一會,忽然手拍了一下嚴執送的滿天星。
像在自己的敵。
男人至死是年,初里,誰又不是小學呢。
打掃完衛生回到房間,翟星辰就先洗了個澡。
洗完澡以后就有人來找他了。
是胡瑛。
今天過后,他和胡瑛的關系突飛猛進。
是好姐妹了。
和藍方嘉賓們做好兄弟,和紅方嘉賓們做好姐妹,工人就是哪里需要可以往哪里搬。
翟星辰發現胡瑛這人也是個寶藏,他看起來是脾氣很囂張的大人,艷麗狂傲,不好惹,但接下來發現他這人熱又簡單。
倆人很投機,聊天聊到深夜,聊的全是廢話。
但越好的朋友越喜歡聊廢話呢。
聊完以后胡瑛有些意猶未盡。
他覺得他現在和翟星辰這種百分之八十都是友的狀態很好。
縱然有一時的心,但真要認真談,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找翟星辰。
他把他對翟星辰的瞬間心,歸類為“異類相吸”。
屬不同,或者別不同的兩個人,在初相識,關系還未明確的時候,相互之間的氣場總是微妙的。
《紅藍信號》里其他幾個嘉賓都沒有翟星辰跟他合得來。他們有的太乖,有的太嚴肅,有的過于端莊,剩下的全都是“趣”很大的,自然更做不朋友。
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嚴群里卻是一片火熱。
因為嚴執在線直播玩王者。
他風格一向狠戾,今晚更是大殺四方。兇猛狂暴,全程著人家打。
“我艸,嚴哥今晚好暴!”
“嚶嚶嚶,嚴哥兇起來的樣子好,嚴哥上我。”
“樓上的大雕萌妹,你能穿個子再出來嘛。”
嚴直男和基佬都很多,大家聊天都很黃暴,每當嚴執有彩作的時候,都會有一堆人求上。
嚴執在眾的狂中扔了手機,直接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沒敲門,直接就進到了隔壁套間里,結果剛走到翟星辰房間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翟星辰和胡瑛的說話聲。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胡瑛哈哈大笑起來。
嚴執愣了一下,就在門外站住了,站了一會,又回去了。
回去以后嚴執又覺得有些慶幸,慶幸有胡瑛在,不然照著他當下那腥勁兒,說不好他見了翟星辰會說些什麼。
都說他這人自制力強,只有他知道,他如此的打扮,平日里用溫良偽裝,只是為了困住心頭那頭嗜的猛。
這瘋狂和黑暗,他只在游戲里發泄就夠了。
會嚇到翟星辰的。
可能今天太郁悶了,燥火反倒旺盛的很,嚴執躺在床上想翟星辰,想的發痛,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脖子,結都捋得通紅,他摘了眼鏡,額發一縷垂下來,眼睛都是戾的。
深沉的夜里,裴勖一盞燈都沒開,靜靜地躺在黑暗里。
手機在黑暗中放著歌,唱說:
【你一定是沒有沸騰過,才會在俗氣的里瘋魔。】
節目組有人驚呼:“啊,是《陳逸倫的解放西》!
“這首歌怎麼了?”
“柳爽的歌啊,你們忘了他們幾個人吃飯回來,翟星辰和胡瑛唱《莫妮卡》!”
“所以?”
“都是柳爽的歌啊,翟星辰當時有說他很喜歡聽他的歌!”
前世,被未婚夫和妹妹迫害,她含恨慘死,死不瞑目!一朝重生,她誓要報仇雪恨,和渣男白蓮花好好算一算前賬!可原本和她毫無交集的男人,這一世,怎麼就對她各種癡纏爛打?「禦爺,你惹太太生氣了,腫麼破?」「寵她。」「太太惹你生氣了,腫麼破?」「寵她。」受不了他的熱情似火,龍晚晚丟下離婚協議,爬窗閃人!「寶貝,你爬錯地方了。」下一秒,她被迫爬到床上。龍晚晚欲哭無淚,上帝讓她重活一世,難道就是被這隻腹黑大boss天天欺壓,時時撩撥的?重生爽文,虐渣渣,打賤女,甜翻爽爆!
一場變故,蘇晴傻了,卻唯獨冇有忘記深愛陸銘煜。可陸銘煜卻厭惡她傻,嫌棄她笨,騙她離婚,奪她家產。最後,還找了個聰明懂事又聽話的女大學生養在身邊。“阿煜壞,阿煜不要晴晴,晴晴也不要阿煜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棄之如敝的傻子被彆人帶走以後,他失控了,發瘋了。“冇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許去!”哪怕困在身邊互相折磨,他也絕對不允許這個小傻子用討好他的方式去討好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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