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白面條麼?”
“可以。”胡瑤繼續點頭。
“哦哦哦……”五娃用兩只手捂在自己的小臉兒上,激得直接躺在了炕上打滾。
片刻就從炕這頭滾到了另外一頭。
“吃面條,吃面條,我最喜歡吃面條啦。”五娃這輩子還沒吃過白面條呢。
三娃“咕嘟”地咽了下口水,從炕上又站了起來,
“還、還能提個問麼?”
胡瑤還點頭,“隨便問。”
三娃用力吸溜了兩下鼻子,忽然閉上了眼睛,抻著脖子大聲喊了句“我想吃包子”。
“咯咯……”胡瑤一邊笑一邊說,“包子有啥好吃的。”
“明天中午咱們去吃紅燒。”
“、……”
努著小在炕上打滾的五娃,用力在炕上翻了好幾下,直接就滾到了大炕柜跟前。
要不是有大炕柜擋著,看那激樣,是想翻到墻外頭去。
胡瑤的枕頭上搭著一塊干凈的手絹,四娃連手帶腳爬過去,拿著新手絹就捂在了五娃的上。
一邊給五娃小,四娃還在說著“怎麼現在這麼流哈喇子,以前不這樣啊”,類似這樣的話。
以前嘛,當然是指曾經長大的五娃,那會兒再饞,想吃什麼都有人給送到邊的。
從來沒為吃心過,這輩子從一睜眼開始,就吃不飽穿不暖,都2歲多了,連一頓正經的白面條都沒嘗過。
更別多皮糯瘦香五花了,五娃現在只剩下流口水,加想像了。
胡瑤用溫熱水擺了塊巾,給五娃了臉,又沖著其他四個呆呆的娃說,
“趕去睡吧,今天早些睡,明兒都早起了。”
胡瑤要起得更早,可是看了看五娃全滾褶的裳,趕就給全剝下來了。
把溜溜的五娃塞進了被窩里頭,又去廚房燒了鍋熱水,給五娃洗起了裳。
剛手把幾件小裳放進水盆里,就聽到一陣“叮咚、叮咚”響。
“五講四,10積分賬。”
“五講四,10積分賬。”
連著說了五次,胡瑤看著大水盆里剛放進去的五件小裳。
用力咽了下涂抹,一眨眼功夫,就又有了50積分。而且這樣的小裳,隨便洗兩把就干凈了。
百賺不陪的好買賣啊。
五講四,洗裳是為了干凈,看來這個是五講里頭的“講衛生”嘍。
五講分別是指講文明、講禮貌、講隆、講秩序、講道德。而四呢,則是心靈、語言、行為、環境。
一共九項,現在發現了一項,其它八項還有待開發。
不過胡瑤還是發現,“五講四”得的積分,不僅高,而且容易。
胡瑤立即就把五娃的五件小裳洗干凈,掛了出去。
可是五娃沒什麼裳,洗了后就只能著了。
估著其他的娃也是,一個孩子里里外外就那幾件裳。
這是胡瑤之前疏忽的,現在得抓了。
從柜子里拿出了棉布,是上次在鎮上扯的,本來就是計劃給幾個娃做裳的。
買的是好質量棉布,并不厚,胡瑤立即就先給五娃做了件小衩,和單。
胡瑤雖然針線不太好,但是做個小衩是沒問題的。
也沒用多長時間,就把五娃的小衩做好了,上去的,胡瑤正要拿去用清水淘淘,晾外面,明天早上穿正好。
剛站起,又聽到一聲“叮咚”響。
“補補,50積分。”
系統的話,讓胡瑤激了。
雖然五娃的裳好洗的,但是洗五件才50積分,而只是隨意地做了一件小衩,就得了50積分。
胡瑤也顧不上給五娃洗小衩了,要賺積分。
連著又做了四件,其它四個娃一人一件小衩。
“補補,50積分。”
“補補,50積分。”
“補寂,50積分。”
……
胡瑤晚上睡著的時候,手上還提著一件剛做好的小衩子。
而就在胡瑤激到手抖的時候,對面屋里雖然是黑漆漆的,也是因為激,都沒睡著。
四娃穿著一條小衩,在炕上滾了兩圈,然后忽然說,
“五娃,今天不會是睡那個人屋里頭了吧?”
四娃的語氣,說得就跟五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唉!”四娃又長長地嘆了口氣,在黑暗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早就預料到小五會叛變,沒想到這麼快。”
大娃閉著眼睛不說話,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而三娃因為明天要吃,是最激的,本睡不著。他立即說了一句心里話,
“要是給我頓頓吃,我馬上叛變。”
大娃還沒有說話,不過四娃出小腳丫,狠狠地踢了三娃一腳。
但是四娃才4歲,再大的力氣也沒多大點。況且呢,三娃比較特殊,不僅能通靈,而且還是個大力氣的,四娃那一腳連撓都算不上。
四娃心里頭一直有一個念頭,他不能被胡瑤那個人的伎倆給欺騙了,所以睡著的時候里還念叨著一句,
“我不能屈服,不屈服。”
一直沒說話的二娃,這才問了大娃一句,
“大哥,你看出來了吧。”
大娃其實并沒有睡,滿肚子的饞蟲攪得他睡不著。而他也自然是聽出來二娃說的是什麼。
“嗯,家里的麻煩會越來越多。”
“呃。”
大娃的話,二娃其實沒太聽懂,他要說的是另一個話題。
“小五叛變得沒有一點征兆,那我們……”
二娃的意思,他們是不是做做應敵的準備,卻聽到大娃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冷的。
“小五早就叛變了。”
以前是思想,現在連也跟著一起叛變了,直接睡到胡瑤的炕上,不回這屋來了。
二娃本來還想再問得更清楚一些,就見大娃轉過不再理會他了。
二娃手撓了撓自己的腦殼,想不通啊。
“難道我天天在藥園子和菜園子轉悠,家里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還沒睡的三娃手拍了拍二娃的肩膀,
“二哥,快睡吧,家里的事你啥時候心過啊,別浪費你的腦子了。”
以前是,現在更是。尤其是后山有很多野生草藥,二娃恨不得鉆進地里頭不出來呢。
第二天全家都起了個大早,雖然昨天夜里睡得都晚,但是五個娃一個賽一個神。
胡瑤卻是有些暈,起得最早,做好了槐花餅,熬了一大鍋半稀的米粥,又拌了個蔥油野菜。
等吃完了飯,太也早升上來了,外面的天氣看著是個好天兒,暖融融的。
在五個娃紛紛放下筷子的時候,胡瑤指著院外晾桿兒上的五個迎風飄揚的小衩。
“連夜給你們做的,大早上洗的,應該被風都吹干凈了。”
以大娃帶頭的一二三四娃都沒有說話,只有五娃激地拍了拍雙手。
“小衩,小衩,我的小衩。”
隨后五娃又扯著自己上干凈的裳說,
“看,我的干凈的裳。”
五娃的裳確實看著是干凈的,雖然和昨天晚上穿的一樣,但是明顯就是胡瑤給連夜洗干凈的。
看到五娃這個明晃晃的“鐵證”,連大娃的眼神都溫和了下來。
本來還在對胡瑤做小衩洗小衩的行為,抱著很深的質疑的四娃,也湊上去了五娃洗得干干凈凈的裳,上面還留著皂的香氣。
不羨慕是本不可能的,四娃揪起自己的服,聞到一臭味。
四娃臉微紅,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而胡瑤一眼就看明白了,所以馬上就說。
“我們今天再到鎮上買點布,我們全家每個都再做新裳。”
現在全家都穿得破破爛爛的,除了五娃的裳還算好以外,其它四個娃的裳都是大的退下來的小的穿,小的退下來給更小的穿,所以補丁是不會缺的。
不過胡瑤又補充了一句說,
“噢,我就會做個單,做裳還慢。蘭花媽說之前給你們幾個做的厚子,已經差不多了。”
在幾個娃炙熱的眼神下,胡瑤用手又抹了下額頭。
“啊,我們今天就去扯厚的布,回來做褂子吧。”
“咱們全家穿一樣的裳,在村里走幾趟,多威風。”
就在胡瑤說得熱烈的時候,四娃抬起小腦袋,閃著發亮的眼睛看著提問。
“村里人會不會說閑話啊。”
胡瑤想了想,覺得是有一定的可能。
“大概會吧,不過誰還不會被人說呢,多正常啊。”
大娃卻淡淡地說,“他們會說我們在花死人的錢。”
“啊,呵呵呵。”胡瑤干地笑了幾聲。
“這、這,他們說不說,也沒啥區別的吧。”
畢竟,在胡瑤看來,他們這一家子,就是靠死了男人“發”的。
所以胡瑤還很自豪地說,
“一會兒先去鎮公安局找彭局長。”
“找他就是去拿錢的。”
“劉小六那頭陪給咱家的錢。”
胡瑤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齊刷刷地音說,
“真好。”
五個娃都換上了新的小衩,胡瑤在炕上連著滾了好幾圈,差點樂瘋了。
“哈哈,漲了,漲了,哈哈……”
胡瑤說的是積分漲了,這一夜沒白忙乎,早上的頭暈也是值得的。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積分從61漲到了411。
況且一會兒還要背著“最貴的娃”去鎮上,一不小心就有了一種一夜暴富的覺。
可是,當胡瑤聯系系統問了個問題時,立即就知道自己啥的暴富,完全是錯覺。
“一袋大米要2000積分?”
“好貴啊。”
不過系統的話,卻讓胡瑤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折扣價,所以其實是我占了便宜?”
系統:“是的主人,一袋新大米是100斤,比你20積分買2把還要合算。”
算一算,平均一斤大米才要20積分。可是自己手再大2把大米也不可能有一斤的。
“一斤大米50積分。”系統如是說。
這麼一算,按整斤算的化,一斤大米和一斤白面的價格是一樣的。
“一袋白面和一袋大米,都是100斤一袋的?”
“是的主人,現在全是打折價,2000積分一大袋。”
胡瑤了一下自己的積分,暗暗想,多賺積分吧。
胡瑤躺在炕上正琢磨的呢,覺臉上一黑。
原來是臉上被蓋上了一塊布,是塊手絹,坐在胡瑤旁邊的五娃,給胡瑤在臉。
五娃的音,傳進了胡瑤的耳朵里。
“呀呀,不就是中午要吃麼,看你哈喇子流的。”
胡瑤手把手絹從臉上扯下,斜著眼看了下小臉兒和小都很干凈的五娃。
“一會兒還是我背你,你站到筐里。”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五娃并沒有同意,搖著小腦袋。
“大鍋背,我四哥重。”
胡瑤的眉跳了好幾跳,四娃重,就讓來背?可是,背四娃賺不到100積分啊。
系統的這個背娃的任務,很奇怪,年紀越大,賺的積分越。
不過事實上卻是,五娃想多了。
胡瑤抱著五娃一出屋子,就見另外四個娃早已經準備好了,而四娃已經在大娃的背上了。
不過這次的大娃,也是背了個筐,讓四娃站在里面,相對輕松一些。
而“最貴的娃”依舊進了胡瑤背上的筐里。
胡瑤帶著五個娃,浩浩地出村了,現在各家各戶都是出來干活的時候,遠遠近近的都看到了。
指點是免不了的,多事的肯定就會說,
“看到沒,去花死人錢的,一點也不節省,還是全家都去。”
只要出村就是去花錢,這是村里人固有的想法和生活經驗。
如果去串門或是回娘家,不可能背著空的筐,提著空籃子。
胡瑤的籃子雖然是空的,但是背著五娃的筐里面,放了三個大飯盒。
鋁制的大飯盒,胡瑤是要去鎮上裝吃的用。
胡瑤帶著五個娃快到鎮子的時候,與一輛自行車著過去的。
那人不知道是著什麼事了,看樣子是很著急很著急的。
胡瑤看著騎車的人不僅是個的,年紀也不小,都替累。
“現在通太不好走了,騎個車也能把人給顛個半死了。”
三娃一直靠在胡瑤的另一邊,這會兒手扯上了胡瑤的手。
“咱家也有輛車。”
胡瑤這才知道自家也是有自行車的,是姓向的去年買的,可是沒在家里見到過。
“車呢?”
“讓人借走了唄。”三娃只知道被姓向的借出去了,可是借給了誰,卻是丁點兒也不知道。
“平時就是他騎著車的,咱們幾個也不出村,你也不回娘家,本用不上。”
三娃說著他知道的這些況,
“他只要一休息就會騎車回來,可是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噢。”胡瑤秒懂,立即握拳。
“好,咱上部隊去要車。”
當然這個是明后天或者再晚幾天的事,今天要去鎮上公安局去要錢。
一路上沒到啥事,除了那個騎車特別快的人,相互之間誰也沒注意誰。
等到了公安局,胡瑤把裝著槐花餅的黃油紙包,放在了桌子上。
“彭局長,這是用您上次給的那些槐花做的餅。”胡瑤自覺地坐在了凳子上,幾個娃也是有樣學樣,挨著坐下了。
彭局長被胡瑤的陣仗給嚇住了,還以為聽到了點什麼消息。所以彭局長就試探著問了問,
“小向媳婦,你見著龐團長媳婦了?”
“龐團長媳婦?”
胡瑤不認識這個人,所以搖了搖頭。
“是誰啊?”
彭局長悄悄松了口氣,不過他的表變化,都落了大娃的眼中,大娃收回了眼神,垂下眼眉,像是地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仔細看的。
彭局長回到桌子跟前把紙包打開,看到碼得整整齊齊的十塊槐花餅。而且槐花的味,撲鼻的香氣一下子就沖進了鼻子。
覺自己都快流口水了,彭局長拿了一塊餅吃了起來。
“咔嚓”一聲,槐花餅得直接掉渣渣,有渣子掉在桌子上彭局長立即就用手起來吃了。
三下五除二,彭局長吃了一塊槐花餅后,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年紀也不小了,居然還這麼貪吃。
剛轉過頭本來想同胡瑤說話的,就看到五雙眼睛,都齊齊地在盯著他,以及他吃東西的。
“咳咳。”彭局長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被五個娃看著,而他卻在吃。
彭局長又愧又尷尬,手把槐花餅重新包好,還往胡瑤那頭推了推。
“呃,好吃,吃好。不過我吃好了,都留給孩子們吃吧。”
坐在胡瑤懷里的五娃,晃了晃小腦袋,表示拒絕。
出兩只小手一起擺了擺,脆脆地聲音。
“你吃,給你吃,換錢。”
說完這話后,五娃一轉把腦袋塞進了胡瑤的懷里,一副很害的樣子。
“換錢?”彭局長沒聽明白,而胡瑤是立即就明白了。
胡瑤把小五往懷里摟了摟,
“我家小五惦記著劉小六家的賠償呢,我今天來,一是謝謝您的幫忙,做了點吃的,別的了不太會。二來,就是問一下劉小六家的賠償我是不是可以領了?”
彭局長卻是一臉的詫異,
“他們家的人回去沒給你麼?”
不僅是胡瑤搖頭,五個娃也一齊搖頭。
彭局長“啪”地用力拍了拍桌子,
“我專門待給你們村長的。”
不過彭局長想了想,這個事還得他去盯著了,要不然真的不好辦。
“錢的事是我們一個同志負責的,等我去問一問的。”
彭局長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兩手空空。
彭局長臉上帶著點愧,這件事也是他沒有料到了。
“錢是上來了,被我們那個同事帶走了,得等辦事回來。”
彭局長是個熱心人,所以胡瑤知道他不會撒謊。
而那個公安的行為有些奇怪,為什麼把錢拿在手上,并不是直接給彭局長或者送給。
彭局長腦仁兒疼呢,現在還有一筆錢呢,他正琢磨著要怎麼跟胡瑤把錢的事一件件說清楚了。
“我也不跟你見外,小向媳婦,最早給你送恤金的,是鎮上的一些領導,對不對?”
其實胡瑤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本來以為是部隊給送來的。
彭局長就接著說,“其實,部隊那頭還有一筆錢。”
作者有話要說:夾子那天更3W-5W字,夾子第二天起恢復早9點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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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31日有獎,獎20名,每名100晉江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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