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的這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從未見過這麼狗的東西, 和眼前這個人相比,之前多次跑路的林蘊似乎都眉清目秀起來。
但在看到鬼新郎出現的這一刻,那顆高高懸掛的心終于落下了, 唐寧又哭又笑又氣又怕, 好看的小臉皺了一團, 大顆大顆眼淚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被紀連韞抱住的哭到不停抖。
原本還含笑著唐寧的“紀連韞”不由得慌了神, “娘子, 你怎麼了?”
——我了鯊心。
唐寧整個人的表管理都繃不住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一點哭得很丑, 怎麼會有這麼壞、這麼壞、這麼壞的人?哦不, 他本不是人。
唐寧恨不得現在去罵這個家伙一下,或者是咬對方一口,可被嚇的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誰讓我的娘子掉眼淚了?”紀連韞說著出手, 修長的手放在了唐寧的下頜邊:“娘子的眼淚是珍珠,每一顆都要接住的。”
唐寧哭紅了鼻子,他終于積攢了一點力氣,立刻張咬了一下紀連韞的手掌, 咬得特別用力,咬得唐寧腮幫子都酸了。
他對紀連韞這類人仿佛有著天生的趨利避害的本能,潛意識朦朦朧朧告訴了他, 盡向這個家伙發泄壞脾氣也沒關系。
這個家伙不像人類紀連韞那樣脆弱,脆弱到他不敢太過張牙舞爪。
止不住的眼淚全都砸在了紀連韞的手上,紀連韞聲道:“是不是它做的?”
唐寧噙著淚的眼睛隨著紀連韞的視線移,看到了悄無聲息站在他們旁邊的王叔。
啊啊啊啊啊啊!!!
一栗從尾椎骨炸到了天靈蓋,唐寧直接撲到了紀連韞懷里,雙手抱住了紀連韞, 那哭得滿是淚水的小臉拼命往紀連韞的懷里鉆。
紀連韞溫地抱住了唐寧,手拍打著唐寧的后背,義正言辭道:“這個家伙真的太壞了,居然敢嚇我的娘子,娘子你說——要怎麼罰它?”
懷中人死死揪住他的角,的臉蛋用力著他的膛,即使不用看,紀連韞都知道對方的臉側會住淺淺的褶皺,像起了皮的牛一樣,聽到了他的話,那像小貓一樣啜泣的人舉起手,好看的手握拳頭,用力錘了一下他。
雖然這點力道對唐寧來說已經很用力了,但對紀連韞而言無傷大雅,他甚至被打了之后還忍不住翹起角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紀連韞立刻做出虛弱的神,一邊咳嗽一邊道:“娘子的意思是...要打它一頓嗎?”
一旁的王叔眼里浮現出抑制不住的驚恐。
唐寧還在哭,他想要把在這個副本所有害怕、懦弱又無助的緒都發泄出去,他本該很討厭很討厭這個人的,可是當對方說出類似要幫他出氣的話時,他又忍不住破涕為笑了起來。
他笑的那一瞬間就后悔了,他不應該這麼快笑的,他應該再板著臉,不過他一直都埋在紀連韞的懷里做表,紀連韞估計也猜不到他笑了。
想到這里,唐寧拼命板著臉,出自己還是很難過很生氣很害怕的表,他想他應該是這樣的表吧?不過這里也沒有鏡子,唐寧不確定自己拙劣的演技能不能騙過紀連韞。
唐寧有點別扭的抬起頭,他小心翼翼看了紀連韞一眼,紀連韞虛弱地捂像是在咳嗽,似乎剛才他那一拳打得有點重了,也是,鬼新郎就算是鬼新郎,現在用的也是紀連韞的,到時候連累紀連韞一起傷就不好了。
唐寧想到這里又趕看了看紀連韞被他咬過的手掌,蒼白的皮上有一個很深的牙印,似乎再深一點就要出了。
這下讓唐寧對人類紀連韞產生了更多的虧欠。
“娘子不用心疼我。”紀連韞虛弱又道:“只要娘子喜歡,我上任何地方都能讓娘子咬——”說到最后,聲音越發氣若游,也就顯得最后那個字有種含糊不清的曖昧。
唐寧面無表地瞪了紀連韞一眼,他一點都不心疼這個壞家伙!
此刻的唐寧額頭上還著一道長長的符箓,他氣起來的時候,從鼻子里呼出的氣就吹得符箓上揚了一下。
紀連韞毫無自知之明地彎了彎眼睛,手取下了唐寧頭上的符箓,他將這道符箓放進唐寧的口袋里,而后低下頭,親了親唐寧的眉心。
唐寧本來想避開,但考慮到之前說的吸氣,他皺著眉讓紀連韞啄吻了一下,沒想到紀連韞越發得寸進尺,像有癥一樣抱住了他,還將下顎搭在他的肩上,那低沉溫和的聲音在唐寧耳邊輕聲響起:“娘子想怎麼罰它?”
唐寧顧不上推開黏糊糊的紀連韞,他看向了在旁不敢彈的王叔。
很難想象一個鬼也會出要被嚇活過來一樣的表。
那麼可怕的王叔,嚇了他那麼多次、追得他滿山跑恨不得嗷嗷、讓他數次力竭、讓他差點崩潰到再也沒有斗志的鬼怪,此刻就站在他的旁邊,嚇得一不,好像他變了什麼恐怖的鬼怪,而這個王叔才是弱小的人類。
這一刻唐寧真的又要掉眼淚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狐假虎威,但是啊,狐假虎威可真是太開心了!
唐寧從懷里掏出了那條麻繩,一字一句道:“我要把它綁起來!”
紀連韞勾一笑:“好哦。”
有了紀連韞這句話,唐寧第一次毫無畏懼地站在這個鬼怪面前,他昂首看著這個鬼怪,滿腦子都是——
你再嚇我一個試試看啊?!
王叔像是被定住的死尸一樣僵立在他的面前。
唐寧懷疑剛才頂著符箓的自己也是這個傻樣,他雙手握住麻繩,兩只手握著兩端,把麻繩扯得的。
“這個繩子,是要綁住它的脖子——”唐寧咬牙切齒道:“還是它的手、又或者是它的腳呢?”
王叔一臉驚恐。
唐寧無端覺這個場景有點眼,他回想了一下,這不就是鬼新郎在床上對他說過的話嗎?!
他看著自己說一句話,王叔就驚恐一分的表,突然就莫名悟了那個家伙當時的心。
想到這里,唐寧把繩子扯得更了,他板著臉回頭看著紀連韞,紀連韞溫道:“你想綁哪里都可以。”
唐寧可真是被這個家伙氣得牙,“萬一綁錯了,它不會再次解開嗎?”
“它永遠都不會解開。”紀連韞看向了唐寧后的王叔,聲道:“對嗎?”
唐寧回過頭,看到王叔在拼命點頭,那恐懼的模樣恨不得自己給自己綁好,再自己把自己埋進土里。
真的,這一刻唐寧難以想象他心中五味雜陳的心,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大概就是以前他在一個游戲里死了很多次,拼命看教程,拼命練技,再拼命去送死......最后他請了超厲害的陪玩被一路帶飛的心。
而現在這種巨大的落差帶來的爽比普通游戲還要多幾十倍。
唐寧深吸了一口氣,他鼻子酸酸的蹲了下來,用力將這麻繩綁在王叔的上,正在他系著麻繩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唐寧抬起頭,看到林蘊帶著其他玩家趕過來。
玩家們一臉驚愕地看著唐寧綁好了王叔。
“你沒事......”林蘊原本想要問出的問句到了邊,變了陳述句。
唐寧看起來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雖然眼里都是水霧,但笑起來的時候,簌簌落下來的淚珠比星辰還要璀璨,似乎不僅將王叔綁了起來,還將過去那個郁郁寡歡的自己也一同綁架了。
“我把它綁起來了!”唐寧這樣高興地對大家說。
“娘子真厲害。”紀連韞了唐寧的頭。
娘子這個詞一出,所有玩家都意識到眼前的人是鬼新郎。
唐寧拍掉了紀連韞的手,他現在看到紀連韞還是來氣。
紀連韞毫不在意地彎下腰,把蹲在地上的唐寧拉了起來,然后又像樹袋熊一樣抱住了唐寧,的重量虛虛地在唐寧上。
唐寧到底還是沒有推開紀連韞,在紀連韞抱住他時,那莫名的安全籠罩住了他,在這個副本這幾天一直逃不掉的恐慌和悲傷好像都跑掉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唐寧有點不好意思道,他覺自己現在和紀連韞的狀態太膩乎了,隊友們看他的表都不太對。
“王叔......”韓安康遲疑道。
“你放心,王叔以后都不會再出來搞破壞了。”唐寧說著拍了一下紀連韞的手,“他說的。”
韓安康也跟著出了和唐寧相似的安心表。
“那個鬼婆婆說的燒紙我們還沒有做。”林歸景在一旁提醒道,他把紙錢帶過來了,但這個問題的真正難點是在哪里燒,怎麼才能燒給真正的鬼婆婆。
唐寧下意識看向了紀連韞。
“怎麼了?”紀連韞問。
唐寧把這件事告訴了對方,紀連韞淡淡道:“隨便找村子里的老人問一問不就行了。”
林歸景不搖了搖頭,找村民詢問信息調查資料這件事,他們在副本第一天的時候就嘗試過了,然而這個村子的人看起來熱心,實際上說的都是廢話,真正涉及到什麼時,都表示一問三不知。
搖到一半,他忽然停頓住了。
看著懶洋洋依靠在唐寧上的真正大佬,林歸景真實地贊揚道:“好方法,我怎麼沒想到呢?”
——大佬問話,那些npc怎麼可能有不回答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不是營養加更,是昨天沒更的二更,補上了!
*
小劇場:
唐寧:這個游戲太難了,我要好好努力,靠自己打敗所有人
唐寧:開掛好爽,我不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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