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鑒,兒臣冤枉!兒臣絕沒下過這樣的命令!兒臣就是再心狠手辣,也不可能會對剛滿月的小侄下手!”裕王跪著不,直直地道。
“你冤枉?”天慧帝厲聲道,“你府中的人辦了這事,你冤枉不到哪里去,你若沒這樣的心思,底下的人會冒著命的危險去為你籌謀?”
”父皇,您說得對,兒臣不算冤枉……”裕王心思已經清明起來,“只是此事著實著怪異,還請父皇調查清楚。”
天慧帝怒道,“何來怪異?”
“父皇,暮泰山既然把汪墨接之事告知了老五,老五為什麼不直接回稟父皇,而是要暮泰山冒險帶走小太孫?難道老五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裕王手了一下額頭流下來的。
“汪墨雖然是兒臣的家臣,可兒臣對他十分不信任,父皇可打聽一下,兒臣這些年,很會付重要的事給他辦。
這一次擄走小太孫,是直接有可能要了兒臣命的大事,兒臣會給他去辦?兒臣是被人陷害了,還請父皇明鑒。”
天慧帝冷冷地道:“你這話是指老五自編自導?”
裕王慢慢抬起頭,“父皇,兒臣確實有這個想法,且老
五不是頭一遭這麼做了,之前不是自傷過一次嗎?”
天慧帝一拍桌子,“胡說!朕何時說過他是自傷的?”
“若不是自傷,兇手是誰?”裕王的態度明顯強起來了。
天慧帝臉一凝。
為了保護老大,所以之前老五遇刺一事,他沒有選擇繼續調查。
之后也沒有公布結果,只是含糊了過去。
沒想如今被老四拿住當話柄,還駁得他沒話好說。
“一碼事歸一碼!”天慧帝心頭惱怒,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窩囊覺,偏又不能再這個時候再把老大扯進來。
“這件事,是你府中的人犯下的,你指老五自編自導,并沒證據,朕也可以說你為了罪,往老五上栽贓。”
“如果父皇非得要護住老五,兒臣無話可說,請父皇降罪就是。”裕王可真是長了三寸不爛之舌。
天慧帝氣得半死,這問罪,變了他偏袒了。
正氣極,康平公公疾步進來了,低聲音道:“皇上,九千歲來了。”
天慧帝一怔,連忙走出去迎接。
老爺子怎來書房了?
自打他登基,這事還見得很呢。
“許是安將軍告知了小太孫的事。
”康平公公提醒。
那就大有可能了,安將軍是羅剎影衛,若說了白糖差點出事,老爺子是肯定坐不住的。
天慧帝到了外頭,便見老爺子沉著一張臉,沉得都快變黑了。
“叔父怎麼來了?兒子扶您。”天慧帝上前。
九千歲一手就撥開,“老子還沒死呢,等死的時候扶靈再用上你。”
“叔父!”天慧帝心肝都嚇抖了,連忙跪下請罪。
九千歲退居二線這麼多年,人前人后,都給足了他這個皇帝面子,從不以老子的份斥責。
如今一開口就說這麼重的話……看來是真生氣了。
九千歲沉聲道:“滾進來。”
“是!”天慧帝站起來。
公公扶著九千歲,進了書房的門檻。
天慧帝便連忙追上。
九千歲進去之后,直接坐在了座之上,就連天慧帝都只能站在旁邊伺候。
九千歲冷冷地看了一眼裕王,“你的人犯事了,你有什麼話說?”
“皇爺爺。孫兒請您明鑒,這事孫兒是冤枉的。”裕王這些年鮮跟九千歲打道。
關于九千歲的事,都是由外祖父聶遠告知的,只知道他近年不大管事,也不摻和
里里外外的子。
“怎麼冤枉的?”九千歲問道。
裕王據理力爭道:“皇爺爺,此事您深思,便知道有,老五怎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冒險呢?且暮泰山是他的岳父……”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九千歲魯地打斷他的話。
“是否有人陷害,有人出賣,自會有人調查!畢竟抓到的人是你府上的,你只管說,你門下的人設下毒計,擄走太孫一事,你這個做主子的,有什麼話說?
你還可以再說說,老五為什麼要陷害你?他剛當了太子,吃飽了撐著嗎?”
天慧帝一聽這話,心下佩服。
老爺子要麼是聽到了方才老四的話,要麼是推測到老四會怎麼辯解。所以,不由分說地就反質問起原罪來。
天慧帝奧惱,差點就上了這逆子的當,一直被他東拉西扯的。
“這……”裕王微張,神開始有些慌了。
“拿出你的態度來!”九千歲一拍桌子,“你的門人犯事,你這個做主子的,有沒有罪?”
裕王眼底呈現破碎之,“孫兒……有罪。”
九千歲冷笑一聲,“好,今日便先問你一個下不力之罪,此事,孤會親自調查,若證實
你有牽涉其中,孤絕不輕饒。”
”皇爺爺,您就這麼不相信孫兒嗎?裕王爭辯道.
“為何您這麼偏心?分明這件事,他有莫大陷害孫兒的嫌疑,您為什麼不先拿他問問?是不是因為孫兒從不懂得討您的歡心,所以您要這般偏視?”
這一套,用在九千歲上,毫無用,只聽得他淡淡地道。
“皇儲乃國之本,沒有任何私心人可言,你若要聲討偏心,回頭家宴的時候再提出來,你門人犯事,你這個主子有管治不嚴之罪,孤如今只問你這一條罪,你可認罪?”
“……孫兒認罪。”裕王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發揮不出任何的力度.
九千歲道:“既然認罪,那就好辦,罰俸祿一年,兵部那邊你不需要回去了,調任南疆負責軍務訓練一職,明日馬上到南疆兵營報到。”
裕王悲憤得快要炸了,南疆軍營如今的所有部將,都是漢易公的人,他到了那邊,一舉一一言一行皆有人盯著。
裕王勢沒想到,九千歲會這般不惜一切地打他,莫非就為了給老五掃路?
一個治下不嚴,為何如此重罰?
莫非外祖父那邊,也九千歲察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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