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我？”

　“在隔壁？”

　“嗯。”

　“要不要過來喝茶？”

　“不，忙。”

　忙？王薔跟寧檬眼神一對。

　那一瞬間，他們的靈魂達到了無限契合。

　客廳里正在打牌的幾個直男：“？”

　只有砂楚表意味深長。

　——————

　右邊別墅，奎恩的確是有正事找詹箬，蕭韻也是有備而來。

　早在阿爾卑斯，他們就決定聯合四人小群，因為他們都足夠強大。

　這幾個月也是有合作了，現在算是進行下一個階段。

　很多人都以為詹箬在這段時間中的屠殺就只是屠殺，甚至從不收容“俘虜”，也不拷問報，只殺不言。

　可事實上，真正的目的是資料。

　碎片化的信息經過整理，總會派上用場。

　至對蕭韻有用。

　“這些人就是當前我能找到的二代到九代的實驗。”

　奎恩看著資料，“有些人看起來好像就是一個普通人。”

　蕭韻：“看起來像，其實是伏兵，但也有些是逃出來的，像我這樣——利用了一次變故。”

　變故？

　詹箬跟奎恩都看向蕭韻，認識這麼久，他們都沒問過蕭韻是怎麼從小丑先生手里的，而且現在看起來不止一個。

　“15年前，我們被關押在南極的冰宮之中，那段時間他好像在進行一種復蘇實驗，就是從南極某些冰川區塊中提煉一些遠古生的基因注我們的，以此達生學上的基因變異，但失敗率很高，不過我知道也有功的例子——有一個人活下來了，但長出了尾跟獠牙。”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一年的3月15號有一次很強的地裂變。”

　奎恩想起來了，“對，是有，當時我記得我爹地麾下有一列南洋商船全部失聯，后來再也沒找到，不止我們家船隊，事實上在那頓時就位于或者經過的所有船隊乃至科考隊全部都失聯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定論，后來BY這邊的員國倒是聯合大規模探查了一次，后來沒結果，反而諱莫如深，提前結束了探查，當時，我爹地好像也很避諱，再也沒談起。”

　像奎恩這樣的天才，對4歲時的所見所聞還是有清楚印象的。

　“難道跟他有關？”

　蕭韻搖頭，“事實上，他也是害者。”

　啊？

　蕭韻陷沉思，“當時，他正在給我做實驗，要開顱，我幾乎以為自己那次必死無疑，可忽然電源電子信號全部都失蹤了，就滴一聲...我覺自己陷一片白茫的世界，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但后來白變了黑暗，再一睜眼，實驗室已經塌了，有尸，尸已經腐爛，他也不見了，我爬下了手室，逃出去的時候，回頭看到墻上的時鐘——跟之前一模一樣，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

　“詭異的是，明明我的神狀態能判斷時間過了很久，可時鐘是不變的，在我之前被實驗而死的人其實也才剛死，可他腐爛了，但小丑拿出來要給我做實驗的藥劑卻是完全新鮮的。”

　奎恩皺眉：“時空混？而且是個碎片化的混？”

　蕭韻：“我想不到其他理由，所以從此我就對這個世界有了敬畏之心——這種敬畏也高于對他的畏懼，也才沒那麼絕。”

　“但我想，他當時三觀估計也被重塑了。”

　奎恩也被這件事給震撼住了，也意識到當年南極那邊發生的變故為何讓這個世界的頂尖國家科研力量全部退避。

　因為他們遇到了遠高于當前水平所能理解甚至掌控的局面。

　他們畏懼了。

　也不知道那位小丑先生是否也從中到了何為恐懼。

　“我想，他反而會為此。”

　詹箬單手抵著臉頰，輕輕說道：“對于他這樣的人而言，生命的存在跟消亡就跟花草替生機一樣簡單自然，如果他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未來跟這個世界的瓶頸，人生于他而言毫無意義，所以他追求突破生命的限界——哪怕為此在其中代了上帝跟魔鬼的雙重人格，達了創世跟毀滅的統一志向。”

　輕描淡寫，卻讓兩人神肅然。

　詹箬是最接近小丑先生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他們能達彼此最深的了解。

　“所以，我在想他應該還有一個份。”

　“而且就在我們的邊。”

　氣氛一時靜謐，直到...他們聽到隔壁宅子那邊若有若無傳來兩個奇葩的談聲。

　“話說，是不是強大的人都？”

　“...”

　“臥槽，特博來了來了，他真的開著邁赫趕來了，我還以為他在路上，沒想到是我格局小了。”

　“不止你，我的格局也小了，我都沒想到認識蕭韻這麼多年，淡定如老狗，沒想到會對別人這麼熱。”

　“系的小狗小姐姐跟大姐姐，隨便數列組合我覺得都可以...但也許是我們誤會了。”

　“那絕是我們誤會了啊，隨便YY的，畢竟YY也不犯法。”

　別人的話隨便聽一聽，反正也沒特指，素來穩得一匹的詹箬三人也沒什麼反應，只繼續談，直到特博進來，直接加談論，氣氛正好的時候，奎恩隨手把管家送來的牛給詹箬遞過去。

　這一刻，特博皺眉了，而蕭韻察覺到了，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同時，隔壁那邊的奇葩說又來了。

　“既然YY不犯法，那我們不如目無王法得寸進尺吧——我在想一個簡單樸實的故事。”

　“比如？”

　“超豪門傲哥哥看上了一個社恐妹妹，但就是不說，欸，我就是欺負你，看你哭不哭，社恐妹妹多堅強啊，就不哭，回頭就看上了別人，結果傲哥哥心里悔啊，欸，他還是不說！他就是倔，默默關注，默默關心，直到這個有一天被他的弟弟知道了，弟弟兄控，特別好奇這個小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于是就默默關注著，關注著，甚至為了自己的哥哥屢屢當神助攻，但攻著攻著他就自己上了，而且上而不自知。不過還好在倆兄弟修羅場產生家族悲劇之前，忽然！七彩祥云，天降萬丈霞，一個年紀大且溫還學富五車風萬種又強慘的大姐姐出現了，一邊暗示弟弟助攻，一邊參與其中，一邊冷眼看著哥哥心急如焚，一邊對妹妹攻心為上，懂幫理解...”

　寧檬的小學辣小作文還沒寫完就被王薔打斷了，“你這故事一點也不刺激。”

　“啥？”

　“我給你家一個東西，絕壁讓它變得萬分刺激又充滿張力。”

　“王姐你說，我聽著。”

　“床。”

　“？”

　“你給他們四個人隨便搬一張床，尤其是那個妹妹...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姐，你這樣很容易被鎖。”

　這算嘛，老娘鋼球還沒出來呢，不過考慮寧檬年紀還小，王薔就挑了點素的指導。

　“這樣啊，那就摁住，對，至要摁住！每人摁一遍！從門，窗，墻壁乃至柱子都摁一遍，那覺就出來了。”

　YY不犯法，藝無罪。

　但屋中...在座的、都會一些武功且耳力極好的四個人陷了極度的安靜。

　小丑先生親臨也不過如此了。

　只有壁爐里面的柴火在霹靂啪嗒輕輕燃燒著，屋溫度好像有點高。

　反正奎恩臉紅了，也急了，所以為表清白，他把遞過去的牛一口悶干，然后他看向其余三人。

　氣氛一下子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