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笑著,扛著鋤頭就往田埂上走,李長安看著方心然被夕拉長的背,忍不住嘆息一聲,最終還是朝著方心然走去。
“心然,我們聊聊。”
方心然一頓,語氣平靜的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如果你要為你媽媽出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要在全村人面前跟我道歉之后,你才有資格站在的立場批判我。”
李長安一臉無奈,中午那會兒,其實方心然手打人的時候,他真的很吃驚,也很憤怒。
尤其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媽媽。
方心然一手,這就意味著他們之間又過了一條難以邁過去的鴻。
“心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以后能不能不要這麼沖?”
李長安覺得,他被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就算他有心護,但也要能護的過去。
“沖?
你是想讓我忍氣吞聲嗎?
李長安,以前的方心然可能會忍任何人的白眼想要全力以赴奔向你,但現在的方希然那不會,更自己。
今天的事,是你媽咎由自取,如果你心里怨恨我,你也可以對我手。”
方心然只覺得,面對李長安心里堵的慌,他越是這樣不站在自己角度想事,方心然就越是不想看見他。
似乎,原主之前的所有不幸,都是從這個男人開始的。
那些流言蜚語,也是接近這個男人之后才有的。
“心然,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是你的行讓我這麼想你的,你要是沒有別的話說了你趕回去吧,我不想再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方心然皺著眉頭看了站在不遠的小山包上盯著這邊看到秋香幾人一眼,說完便干脆利落的轉,去田埂間挖白蒿。
趙翠翠和方晴晴兩人互遞個眼神,只是默默的在田埂間挖白蒿。
李長安也是無奈,但想到李勤儉,還是拿著工先行一步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在他的潛意識里,方心然以前真的會默默在后,但現在,他總覺得自打那天晚上倆人私奔,他被鎖在家里一晚上之后,再見到方心然時,他們倆人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他想到這里,重重的嘆息,他想,或許真的是自己錯了。
李長安一走,方心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到籃子里的白蒿放不下時,方心然才直起腰,敲打了幾下發酸的腰部,跟默默在后小聲低估的倆人開口說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心然,李長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他對你真的很不錯的。”
趙翠翠這人心直口快,只要是心里的想法,保質期絕對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
借著挖白蒿的時間,已經將這倆人的關系細細的想了一遍。
如果方心然真的跟李長安了,雖說二婚是下嫁,但方心然也不會吃虧的。
李長安這人心細,脾氣還好,以后自然是不會虧待方心然的,作為的跟屁蟲加好姐妹,自然是要為自己好姐妹的終大事心的。
方心然苦笑:“翠翠,以后別在我跟前提他了,我們倆個不可能的。”
如果可能,那晚上他早就戰勝了自己的父母。
但可惜的是,原主苦等一晚上,他都沒出現。
就在范見欺負原主的那晚上,他也沒出現。
如果他給過希,那到死前就不會那麼絕。
醒過來的時候,原主上的疼痛是一點一點的與之相容,一點一點的會過的。
所以,那天晚上之后,他們之間已經結束。
趙翠翠想,可能心然還在氣頭上,或許再過幾天,等緒穩定就好了。
一旁的方晴晴胳膊肘子搗了搗還想說話的趙翠翠,深怕腦子一熱又說出什麼扎心的話。
這會兒趙翠翠也不算糊涂,趕忙轉移話題:“對了心然,這白蒿怎麼做?”
“拿回家洗干凈,然后將土豆洗凈切拇指,跟白蒿放在一起,撒上包谷面和鹽,放到蒸屜里面蒸就可以吃了。”
方心然想到做白蒿的方法,便想到上一世兒園的園長。
好在跟著,認識了不野菜。
后來學醫之后,就認識的草藥更多了。
“我回去就試。”
趙翠翠說著,還不忘記叮囑一句:“草帽別忘記了啊。”
“我五天后給你,明天我得去趟縣城。”
方心然心系那幾個靈芝,必須得打著賣草帽的幌子去趟縣城,然后將靈芝的理掉,這樣心里也就踏實些了。
“心然你要去縣城啊,那你明天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帶幾皮筋,我頭發太長太費了。”
趙翠翠本來也想去,但舍不得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私房錢。
要知道那幾塊錢已經攢了好幾年了。
“好,我幫你帶。”
三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回走。
走過田間的小路,到村口,秋香帶著葉子幾人守在路口,老遠看方心然過來,便從田埂上跳了下來。
秋香對中午的事耿耿于懷,這會兒雙手抱臂叉著,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方心然看清眼前幾個孩的架勢,腳步頓了頓,毫不畏懼朝著村口走去。
路過秋香時,方心然直接將這幫人忽視。
“站住。”
秋香厲聲吼住方心然,嘲諷的盯著方心然,將從頭打量到腳底。
“有事?”
方心然語氣冰冷,厭煩的表淡定的瞅著秋香。
“今天中午的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昨天我明明看見你手里拿著的袋子又破又臟,怎麼就變干凈沒有補丁的了?”
方心然以為要替王桂芬抱不平,沒想到還在糾結昨晚上的事。
方心然覺得秋香蠢的有點可憐,心想到底是為楊雪跟自己作對,還是因為自己?
難道,秋香也喜歡李長安?
“你真是蠢的無藥可救,昨天是你自己眼瞎沒看清,事都過去了,你跑來問我有什麼意思?
還有秋香同志,我好像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總是喜歡針對我了?
你是因為楊雪?
還是因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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