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歉就再說吧,無所謂。”
方心然口氣淡淡,趙翠翠一臉驚愕。
無所謂你這麼折騰干啥,還不如讓那誰誰多點罪,讓王桂芬去隔壁村人來治了。
趙翠翠只覺得,方心然看似是比以前聰明了不,但其實是個傻的。
趙翠翠呆了一會兒,天完全暗下來之后便離開了。
方心然這邊,姐妹三人一邊閑談一邊忙著編麥秸稈。
在這上面嘗到甜頭,方心然就越發的加快手里的速度。
雖說做生意的路上有范見這麼一個喜歡擋路的,但是必須要面對,要不然怎麼能過上好日子了?
方心然心底里暗暗想。
眼下,想要改變眼前的現狀,就得從改變居住壞境做起。
方心然想到這里,默默停下手里的作,心里計劃著接下來要干嘛。
仰頭,看到黑乎乎的頭頂就忍不住一陣頭疼。
這屋頂的房梁經過長時間的煙熏,已經變黑。
而且仔細看,上面還有的蜘蛛一團一團的看著瘆人,晚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蟲子啃木頭的細碎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方心然想到后山的那片竹林,心想哪天得找村支書商量一下,看能不不能砍幾回來,時間編些席子,將頭頂的房梁給擋一擋。
下次去縣城回來的時候,想辦法要點報紙,將墻壁糊一下。
對對對,院子還得收拾一下。
至,要讓自己住的舒服才行。
劉玉娥看方心然盯著麥秸稈有些出神,抓起幾麥秸稈在方心然腦袋上敲了敲。
“你想啥了,也不怕把自己手指頭編進去。”
方心然回神,嘿嘿傻笑。
“媽,后山那片竹林的竹子,如果要砍的話,每家每戶一次能砍多?”
“你問這個干嗎?”
“我想砍點回來,編些席子把頭頂的房梁給遮一下,我怕晚上睡覺有蟲子掉下來。”
方心然話落,一旁的方晴晴也跟著應和道:“就是就是,真的有蜘蛛掉下來。”
“怎麼可能啊?
我跟你爸住二三十年了,也不見有蟲子掉下來。”
劉玉娥話剛落,頭頂一只老長的蜈蚣便掉進炕桌上泡麥秸稈的水盆里。
方晴晴今天有點撒懶,便將麥秸稈從盆子里沒撈出來,直接端著盆放炕桌上了。
好在盆子里有水,要不然這麼大一只蜈蚣,咬到人可就壞了。
劉玉娥嚇的尖了一聲,掙扎著差點打翻了炕桌上的水盆,幸好被方心然眼疾手快按住了。
方晴晴和方桃子也嚇個半死,兩人趕忙踢著到床角。
方心然像看到寶貝似的,看著蜈蚣在水盆里掙扎,然后一命嗚呼。
目測,這家伙有七八厘米長,可是上等的好藥材啊。
其他人眼里這是毒,但在方心然眼里這可是錢。
傻笑著盯著蜈蚣,真是天助我也,一兩塊錢又可以進錢包了。
“媽,你不是說不掉蟲子嗎?”
方晴晴嚇的臉皺一團,都快哭了。
“這···我哪知道有蜈蚣會掉下來。
心然,你趕把盆子端走。”
劉玉娥嚇的半瞇著眼,方心然等蜈蚣死了,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過來,將蜈蚣小心翼翼從水盆里夾出來,然后找了幾針直接扎墻上。
這樣,等蜈蚣稍微風干就會定型。
形狀好看了,才能賣高價錢。
“心然,你趕把它丟院子里去,你把它扎在墻上,看著人心里瘆得慌,這玩意兒比鬼還可怕。”
劉玉娥嚇的不輕。
方心然作好這一切,一臉雀躍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心。
“媽,我告訴你,就墻上你看著瘆的慌的這玩意兒,一條可是能賣兩三塊錢的,它可比咱手里的麥秸稈值錢多了。”
方心然話落,方晴晴和方桃子一眼的不可思議。
“這東西有劇毒,你別告訴我們它能用來當做藥材。”
方晴晴的一雙眸子的盯著不遠墻上的蜈蚣,上的汗不控制的立了起來。
“你還真說的沒錯,書里說了,像這種紅頭紅腳的蜈蚣藥效最好,等明天太出來了,將它放到太底下暴曬曬干后就可以當做藥材了。
要是普通的蜈蚣,肯定是不能用來當做藥材的。”
方心然講的眉飛舞,看方晴晴和方桃子一臉警惕的盯著墻上那只蜈蚣,想了想,還是去雜房取了一塊碎木板,換了個地方保存。
床上的娘三這才緩了口氣。
方桃子心想:這三妹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以前看見蜂落在自己上都要嚇的半死,現在好了橫豎什麼都不怕,連蜈蚣都不怕。
方晴晴惴惴不安的仰頭看了眼烏漆嘛黑的房頂,深怕在掉下來一只。
“三妹,我覺得你這個想法比較好,明兒下午我就跟你去后山砍竹子去。“方晴晴為了自己能安穩睡個安穩覺,還是決定站在方心然這一列。
“你們去是可以,但是去之前必須要給李支書打聲招呼,免得到時候村里那些長舌婦又說你們。”
劉玉娥知道,自己家這是老房子,老房子里時不時的爬出些小蟲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像今天這樣確實是第一次見。
看來,該收拾的地方還的收拾才行。
但是,這村子里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這都不是問題,好歹三妹救了李支書一條命,他要是竹子都不讓我們砍,那就真說不過去了。”
方晴晴想,一條人命跟幾竹子比起來,還是人命比較重要的。
“這都是小事,到時候我去跟李支書說就行了,就是不知道村里有沒有人會編席子。”
這才是方心然最擔心的事。
“隔壁你趙姨就會啊。”
劉玉娥提醒的說道,方心然腦子里的記憶斷斷續續涌了出來。
是啊,趙姨可是這個村子里手最巧的人。
方心然角掛著淺笑,趙雪蘭為人比較熱,到時候肯定會教的。
方心然會的技能有很多,但是編席子這種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作起來很難。
想,也不用趙雪蘭多費心費力,只要教會一開始怎麼起頭就行,剩下的在慢慢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