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算子瞪眼:“哎呀,你說你是急個啥,再等一天俺給聯系的那對老夫妻就願意用這個數把這娃娃買下來,你可就賺了。你倒好,他們定金都付了,你把人給……”
“啥?那咋辦?”
“涼拌。明早有廟會,全村老小都去拜觀音,俺完事直接去退定金,你們家有氣,不宜拜神,要是沖撞了神仙可就麻煩了。”
“好好好,俺們明天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
聶婆婆把老算子送出門,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張思穎,跟著查看了一下房門的鎖,確定關了,這才頭也不回的往堂屋裡走去。
一陣微風拂過,花瓣紛飛,大槐樹就像是一下子枯死了一樣,所有的花瓣和樹葉都落了下來。
張思穎站在窗邊盯著那一地的落花,不停的唱歌,唱著哄的寶貝睡覺的搖籃曲,就像是的寶貝還在懷裡一樣。
忽然,畫面一閃,白天也黑夜替之後,重現的白晝一改沉,暖洋洋的從天際灑下來,但是卻暖不熱這半大的院子,以及那棵一夜之間枯死了的大槐樹。
遊微瀾有些恍惚,跳躍的時間線讓有些不太適應,不經意看向那個窗子,遊微瀾冷不丁的對上了張思穎直勾勾的眼睛。
清冽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愫,就好像是那雙眼睛已經變了一潭死水。
遊微瀾不免有些詫異,好像在窗邊站了一整夜。
“思穎。”一個醉醺醺的呼喚聲從遊微瀾的後冒了出來。
跟著聶家勝醉醺醺的搖晃著步子走到了窗邊,隔著窗子看著完全不理他的張思穎,他低下了頭,用力全力的低吼了一聲:“思穎!”
張思穎波瀾不驚的往一旁挪了挪,然後繼續盯著那棵大槐樹。
聶家勝看著張思穎冷漠且憔悴的側臉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口:“思穎,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是個男人,我保護不了你,保護不了咱們的兒。可是思穎,我沒辦法。我娘最在意別人的眼怎麼看待看待我,所以苦了自己一輩子守了一輩子的寡!你知道村子裡的人怎麼看咱們嗎?說咱們生不出兒子,永遠都生不出兒子。都是那個老算子的錯,他肯定怨恨因為我沒有娶他的兒紅紅讓他沒面子所以他想報複我!但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娘相信他,我不想讓娘傷心,所以我一再的委曲求全,我想著等孩子生下來總會好的。即便不是個兒子咱們還能生二胎,生三胎……可我沒想到娘居然那麼狠心。思穎,我你,我是真的你。我這輩子什麼都聽娘的,只有兩件事沒有聽的。第一件事,我沒有聽的跟你結了婚,第二件事,我沒有聽的不肯跟你離婚。思穎,我知道你難過,那畢竟也是我的骨,看到就那麼死了我也心疼,可是咱們的日子還得過,思穎,你就跟我說句話吧。好不好?思穎!”
聶家勝說到最後激的差點把自己晃倒在地上,他趕扶住窗臺,從口袋裡索著掏出了一個鑰匙朝著上鎖的房門走去。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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