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宋天辰松了口氣,這門婚事總算推掉了。
不用跟四皇子扯上姻親關系,于他于宋家都是一件喜事。
四皇子千方百計也要跟婉兒扯上關系,說他心思純凈怕是誰都不信。
他若有所思地著四皇子府的方向,這次若是婉兒堅持要因報恩嫁給四皇子,恐怕他也不會太過強地反對;若這就是四皇子的目的,那他不得不說四皇子為了他站隊還真是煞費苦心。
宋婉兒雖被了足,早起請安卻還是必須的;宋天辰回府時,眾人還在老太太院子里。
這事兒也沒什麼好瞞的,他干脆當著大家的面說了賜婚之事作罷,讓大家以后不要再議論此事了。
宋天辰了兒的頭,“婉兒,你也不用覺得心有不安,四皇子救你之事,為父自會報答。”
宋婉兒乖巧點頭,“是,兒知道了!”
宋可兒卻臉巨變,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僵地笑了笑,“這賜婚也能說變就變嗎?”
話剛出口,又反應過來似地快速道:“這樣也好,姐姐一直就沒有明確表態,父親此舉,怕是正合了姐姐的意呢!”
“妹妹說的哪里話,我自然是以父親馬首是瞻!”
“你這是什麼話,你妹妹也是關心你!姐妹間就該友互助,我看你是越發沒規矩了!李嬤嬤,從今日起,你便跟著婉兒回去,好好教教規矩!”
這回不宋可兒笑了,宋月兒幾個也忍不住捂了樂。
李嬤嬤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一板一眼的誰也不認,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只有宋菱兒面無表地掃了宋婉兒一眼,眼中卻是止不住地擔憂。
祖母可真是荒唐,連個收養的都捧著,對自己的親孫卻如此仇視…怕是婉兒姐姐要吃苦頭了。
宋婉兒可不接這話茬,點了頭不只要折磨,還被安一個明正大窺視的釘子;祖母一向對不喜,也沒那麼心去討好。
福了福,“李嬤嬤是祖母得用的人,孫哪里敢勞煩,教養嬤嬤之事便不勞祖母費心了!”
轉頭卻是對著宋天辰道:“父親,我記得從前母親邊有個嬤嬤規矩極好,又是宮里出來的,想必當個教養嬤嬤足夠了!勞煩父親派人將接回府可好?”
宋天辰仔細回想了一下才道:“可是秦嬤嬤?回鄉下榮養去了,也不知愿不愿意回來…”
“父親先派人去接便是了,無論嬤嬤愿不愿意,咱們的誠心自是要讓看到的!”
老太太自然不肯。讓李嬤嬤過去是要給宋婉兒一個教訓,又不是真想教規矩。“何必舍近求遠,李嬤嬤就在府中還方便些!”
二夫人也道:“是啊,既然將秦嬤嬤放出去,想來是不得用;既是無用之人,何必再找回來!”
宋婉兒卻不管這些,只不錯眼地盯著宋天辰。
到底是親閨,如此懇求于他,他還能駁了不?“母親不必說了,我先派人去秦嬤嬤走一趟,若是不肯來再說。”
他也知道母親的子,無非是因為他當年執意要娶婉芙娘,不肯照的意思與娘家有姻親才一直惱恨芙娘,進而又遷怒婉兒。
可畢竟是親孫,的心怎麼就這麼,不得婉兒苦!
他們三言兩句把事定下,卻沒看到宋可兒眼里的慌張。
等回了院子,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若秦嬤嬤回來憶起了當年的蛛螞跡,知道是害死宋母的真兇,還有如今的好日子過嗎?
不行,不能讓秦嬤嬤活著回到宋府!打定了主意,寫信給魯予誠,要他將秦嬤嬤截殺在半路。
幾日后的日昳,天氣晴好適合打獵游玩。魯予澤帶著小東子和十來個侍衛在小樹林里穿梭。
正在興頭上,卻冷不丁聽到有人喊救命。
魯予澤帶著人前往一探,見幾個黑人正在圍殺一個老嬤嬤。
那老嬤嬤一邊狼狽閃躲,一邊喊救命,看見他們眼睛一亮,“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
魯予澤原是不想多管閑事的,誰知道這老嬤嬤做了什麼引得人追殺;可說來也怪,不知為何他竟鬼使神差地命人出手相救。
救下人后,他又有些懊惱。著還在打斗的黑人,他遷怒道:“全給本殿殺了!”
魯予澤又掃了一眼秦嬤嬤,“你可是去京城?若是,便跟著吧!”沒得他費力氣救下又被人殺了。
秦嬤嬤躊躇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此去不太平,還是有人護送好些。
待將人送到丞相府,魯予澤著下笑了,這是不是就磕睡有人送枕頭?
“多謝公子相送!救命之恩老婆子一定會報答的!”秦嬤嬤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鄭重道。
“婆婆客氣了,往后會有機會的!”而后,他滋滋地帶著人走了。
秦嬤嬤叩響了丞相府的大門,被宋婉兒迎進了院子。
看著完好無損地跟宋婉兒行禮,宋可兒驚懼地倒退了兩步抵在桌邊。不是派人去滅口了嗎?為何這老東西還能回來?
宋可兒盯著秦嬤嬤結結道:“你…你…你怎麼……”
宋婉兒眨眨眼睛,“可兒,你怎麼了?這可是秦嬤嬤,從前母親還在時,總伴在母親左右,還給我們做過點心吃呢!”
秦嬤嬤眼神意味深長,卻只是笑著道:“是啊,可兒小姐這是怎麼了?您一直指著老奴做什麼?難道…您覺得老奴不應該出現在宋府?”
宋婉兒皺了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而宋可兒則更加心驚。這老東西知道什麼?莫不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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