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續06

易天一直都沒什麼反應，聽了徐冉的話臉上也沒惱怒的樣子，一直到這兩個人吵吵嚷嚷離開門砰一聲關上後，他都還是坐在沙發上沒。穆然更是不會發出半點聲音。兩個人在偌大的客廳裡安靜地坐著，就像兩座冰冷的雕塑。

半晌易天突然開口了一聲穆然的名字。他聲音低沉，沒帶什麼特別的緒，倒像是心來就這麼隨意地一。只是等了許久，那個以往應聲後會急急忙忙跑到他邊小心惶恐又帶著些期待看著他的人都沒有任何回應。

易天想到徐冉說的話，心裡沉了沉，默不作聲地扭頭看他。

穆然雙手規矩地放在上，這麼久了他連姿勢都沒變過。人還是呆呆地看遠，目微微下垂。從易天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左側的眼角和睫，視線下，就是立的鼻，還有略顯黯淡蒼白的。

一瞬間心臟好像了一下，不知道是哪裡被人就失了神，等易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傾過去偏頭吻住穆然的了。也不過靜止了一秒，在心裡那些質疑抗拒推的話浮上腦海之前，易天已經抬手住穆然的下迫使他張舌尖探了進去，頂開他的牙齒輕輕佻他的舌，偶爾會退出來輕吮他的。

這是個不太放縱和帶有意味的吻，也是易天和穆然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不是以往易天對穆然故意的辱，也不是易天睡著後穆然用了全部勇氣才敢在他臉上留下的親。這是第一次，易天溫地吻他，甚至還帶上一點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穆然隨著易天的作微仰起頭任他親吻，沒有反應，連眼神都呆滯得沒有任何變化。

易天停下作放開他，在確定了這個人是完完全全地無於衷後自嘲地笑了聲，他覺得自己大概有些不正常，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來試穆然，試試他會不會突然抱著他笑著說「我只是在裝病騙你而已」，試試他會不會突然清醒揪著剛剛的事不放。

但是這個人，卻是真的不再有意識了。

晚上吃過飯，易天看穆然坐在沙發上有些犯困了，就帶著他上樓準備休息。昨天穆然在浴室裡出事，他也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呆著了，索拿了睡拉著穆然一起進了浴室。

易天也不覺得尷尬，兩三下就把自己得，頭髮被他弄得有些凌，他也不在意，抬手把服丟進簍，就手去穆然上的家居服。穆然自己不會，易天也不浪費口舌，直接給人抬手抬，把服子都了最後只剩條。

穆然最近三番兩次地傷進醫院，不知道掉了多斤，瘦得連肋骨都快要突出來，上的皮也蒼白得不正常。易天看到他肚子上還很明顯的疤痕，一時間僵在原地，過了半晌，才扭開頭垂下目手了他的把人帶進沐浴房。

易天形修長，寬肩長窄，上薄薄的顯得結實又不過分誇張，整個人看起來拔又。穆然以前看到他的，本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現在兩個人呆在這樣一個私的空間裡，他卻是臉都不會紅一下了。

其實做以後一起洗澡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只是這在易天和穆然上從來沒發生過。這三年來他們兩個人發生關係的次數不多，穆然的膽子大概在那次下藥都用完了，後來他也就只敢做做趁著易天睡著親臉頰這種事，他都不敢。倒是易天有幾次喝醉酒著人做了幾次。那其實也不做，單方面的慾發洩而已，穆然從頭到尾痛得冒冷汗半點反應沒有。

易天把穆然拉到自己前，又將他傷的手搭在牆上用來置放東西的玻璃臺上，確定了水不會淋到手腕，才拿下花灑調了調水溫順著穆然的背衝下來。燈下水珠沿著穆然的背脊往下落，順著凹的腰線一直到尾椎，最後沒在間。

易天呼吸一滯，有些狼狽地移開目。

從那次跟穆然分手到現在易天都沒找人發洩過慾，一是忙著吳家的事，二是他也提不起什麼興趣。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可笑，他跟那些人上床，除了紓解慾，最主要的目的卻是傷害穆然。等穆然走了，他倒是對和那些人上床沒有太大的興致了。

易天低下頭，加快了手上的作，盡量避免自己的視線集中在穆然的上。

給穆然了沐浴，沖掉脖子上的泡沫時有些水珠跳到了他的臉側，易天手去，著著手上的作卻變了味，拇指順著臉頰往下走來到邊，易天輕輕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沐浴房裡的溫度高，空氣中產生了不霧氣，玻璃門外面什麼都看不清。這樣曖昧又私的空間，勾得人心裡那些不能見的慾和念頭也蠢蠢。易天把花灑扔到一邊，出左手按住穆然的後腰把他向自己，右手離開他的過他的眼角，輕輕蓋住他無神的眼睛，然後低下頭吻住了穆然的。

不同於今天下午那個溫和帶有試探的吻，易天拋開了所有顧忌，甚至是有些魯地吮著穆然的舌。花灑垂在一邊水還在嘩嘩地流，伴著偶爾的吮吸聲，小小的空間裡顯得越來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天才著氣放開了穆然。被憋了太久才重新接到空氣，穆然隨著呼吸的本能著氣，一向蒼白的被吻得又紅又腫。

易天的左手依然按在穆然腰後，著穆然的小腹得發痛，下也早已有了反應。易天卻不著急，低下頭用舌尖慢慢他的耳垂，角，鎖骨，左手也在穆然上四遊走。只是等他鬆開右手，不經意間抬頭對上穆然依然呆滯無神的視線時，卻是一瞬間僵在原地，就像是被一盆冷水迎面澆了個心涼，連慾也了下來。

易天鬆開穆然，沉著臉拿起垂在牆邊的花灑打開冷水對著自己淋了下來。下午的吻還可以說是試探，那麼現在呢，現在又是怎麼回事？試探第二次嗎？易天心裡自嘲地笑，他自己都不相信。

易天關了水把額前的發全部掠到腦後出廓分明的五，他看著依然站在原地沒有他的牽引就也不的穆然，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易天沉默著走過去乾穆然上的水珠，確定他的傷口沒事後又給他穿好了服才把人帶出了浴室。

睡覺的時候和昨天一樣，他把人捁在懷裡。只是這次他睡在了穆然前，右手圈著穆然的腰讓他著自己的口。

等穆然閉上眼睛睡了，易天也還睜著眼睛看他，過了許久，見人的呼吸依然平穩，易天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