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過氣兒了大姜娘看男人們挑起擔子要走, 跟上去問:“現在我們怎麼辦?要去哪?”
男人瞅了一眼,“先走出去再商量, 這兒也不止我們一家子,還要看人家怎麼想的”。
一行人悶頭趕路,待走上了下山的路才停腳商量接下來是去鎮上賣買糧還是去村里淘換,畢竟娶媳婦主要還是要去村里。大姜爹先是有些歉意的對其他三家的男人說:“看這事鬧的,也是怪大姜他娘,脾氣暴說話直,又被聽到山下那婆娘們惡心人的話, 在心里我們山上樣樣都好才會不了氣跟人吵起來,現在也連累你們跟我們一起跑路”。
“行了張老大,我們又不是不知事的人,還會分不清好賴?不怪你婆娘,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王家村的人這麼潑皮, 占了便宜還拿我們當臟的臭的, 就像大姜娘說的, 多打兩年也不能娶爛了子的姑娘,現在呢, 我想的是我們還是一起走,不論是進村還是進鎮,下了山我們這波人就是一家的,別三三兩兩的分開走, 免得遇到這類似的事人吃了大虧”, 說話的是另外三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比大姜爹還大個兩三歲,真名沒人記得,因為他半張臉都是胡子, 十多年前有人喊他大胡子,喊了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哎,你說的對,我們下了山都是一家的,不說兩家話,我們兄弟打算的是明早趁早進鎮把這剩下的給賣了,多花上百文錢直接在糧鋪里買糧,糧食買利索了,剩下的時間我們去一下我家老幺娶我弟妹的那個村子,我覺得那個村風水好,人也好,我家這倆憨小子不說能像他們小叔有福氣娶個有本事的婆娘,只要是明事理就行”。
大胡子錘了他一拳,“好你個老家伙,這種好事還不一開始就說出來,你這是想把好姑娘都你老張家去啊,我跟你們一起去,認認路,順便看我家這愣木頭有沒有好姑娘相中他”,說罷他拉了一下他二兒子,“去跟你張家小叔討討娶媳婦的經驗,別杵我我旁邊,老子又走不丟”。
其他兩家也是這個態度,賣點錢,多花點錢買糧都不算事,一進一出下來也就比別人多花一兩百文,幾窩兔子的事,娶一個好媳婦下一代都機靈,看人鐵牛那兩兒子,小小年紀人機靈懂事也會說,在山里見人都能嘮兩句,而且人家還記得住哪個是叔哪個是伯,再比比旁邊杵的愣子,一子只能悶出一個屁來,人家的兒子好的簡直讓人眼紅,就那小丫頭還小看不出子,但子好,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既然都同意,一行人也就挑著擔子往鎮子那個方向走,現在也不早了,還是趕在天黑前往鎮子那個方向走,在林子里過一夜明天天亮之前就進鎮,趕上飯館采買也能早早的賣完。
這是榛娘第一次進鎮,終于抬起了那常年低著的頭,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兩邊的商鋪、冒白煙的飯攤,走路全靠人拉著,到了賣的地方,看穿著干凈的胖男人來買,翻了翻提起來看看,也不還價直接把一家的給包圓了。不像之前村里那些八婆,挑起可勁的說不好看、看著像壞了,可等拿到手了就舍不得松手。
賣了,大家往糧鋪走,現在太升起來了,路上人可多了,還有熱鬧的賣聲,看到一個出來買燒餅的小丫頭,年齡看著比還小,但上穿著藍的子,繡的還有蝴蝶,頭上編著好看的辮子,著好看的頭花,不自覺的扯了扯上打了補丁的灰裳,可能看的時間長了,人家小姑娘也往這邊看了一眼,榛娘趕低頭,掙開被牽著的手,快走兩步進前面的人群里。
“嘿,榛娘你跑什麼,人這麼多你別給走丟了,聽說這里有拐子,拐走了我們可是沒法找你”,走上前把小姑娘再次捉住拉著手腕子,“人多,別走,你沒看你叔伯們都躲在路邊走?”
到了糧鋪,看里面人不多就趕進去,問好價直接給銀子讓伙計稱重,那些伙計看他們穿的服就知道這是山里人,招呼了里面閑著的人來幫忙,三五下就稱好了,也是著把他們送出門,這是一群沒戶籍的人,上面沒靜還好,上面一有統計戶籍人數或抓土匪的作,這些人也是撞進來不出點就跑不了。
站在集市上,把竹筐里的糧食碼好就準備出鎮,路過布鋪的時候榛娘一直盯著里面,咬了好幾次才停住腳步掙了掙大姜娘的手,“大嬸娘,我想買塊布做裳”。
大姜娘有些驚訝,這丫頭不是死扣著攢錢了?幫賣了兩次草藥,就沒說過要帶東西的,去年賣頭一波,那群丫頭不是買吃就是買花戴了,就這個老婆子和這小丫頭把銅板扣在手里,“買布啊,買布貴的,特別是鮮亮的布,能把你手里的銀子花的差不多”。
沒想到布這麼貴,但想到那個穿著鮮亮的小丫頭,可勁咒罵人的碎子,低頭看見了補接一截的,“買,我還能采草藥賣”。
既然說買了,大姜娘就讓男人們挑著糧食先出城,領著丫頭進鋪子里選布,沒花多長時間,進去了榛娘就看中了亮藍的布,賣布的打量兩眼就裁了幾尺布遞過來,“這做套還用不完,小了可以拆了再接一截,九百五十文”。
榛娘從服里翻出一角銀子遞過去,找回來了五十個銅板,塞進服里還有些墜的慌,反而讓有些的心平靜了下來,大姜娘給拎著布,帶著趕往出走,還想討媳婦呢,可不能再耽擱了。
趕了半天的路,到了半下午才到了竹溪村,竹林比十年前更大了,走在竹林里看到的都是散養的,鮮亮,個頭也大,看著比山多。
憑著印象找到村長家,敲開門一問,村長到鎮里去了,在家的是上任村長,走路不很順暢的老頭。他們說了進村的意圖,老頭把他們領到無人住的村尾房子里,“后生,你們這趟估著不,這些年我們田地里收還行,還沒到賣兒賣的地步”。
幾個男人相互看看,示意鐵牛接話,他也算這村的婿了,“老丈,哪是賣兒賣,我們是想娶媳婦,嫁到我們山里也就是路遠,生活還不錯,不缺吃,而且你看我們這也能在鎮里買糧吃,糧都不缺,你看能不能跟村里人說一下我們的況,看有沒有看中我們這小伙子的”,說著他拍拍大姜,“老丈你看,這我侄子,又高又壯也不愣不傻”。
大姜忍著他小叔掐他后脖子的手,笑著頭,“老丈好”。
“果真生的好,種地可有把子力氣,行吧,我待會給人說說,看有沒有沒婚嫁的姑娘肯應的”。
“哎,勞煩您了,老丈我向您打聽一家人,大紅姨一家還住在村里嗎?我婆娘是表外甥,我們都有三個娃了,這次下山囑咐我來看一下,我們最小的姑娘還沒滿周歲,不開,也就沒一起下山”,眼看著快到了,鐵牛抓時間套關系,而且也是真心想來看下,沒來也就算了,進村了還不進門看一下,那可說不過去,被人認出來了秋和表姨一家都沒臉。
老村長上下打量了鐵牛兩眼,還是沒印象,“小伙子怕是婚好幾年了吧,六七年前來了一波人,只是換了糧也沒討到婆娘之后就沒有山里人來了”。
“對,今年剛好十年,我大兒子都快九歲了”。
“難怪,你說的大紅我們村倒是有一個,男人一只壞了,但能拄個拐慢點走,不用人照顧,能自己溜達,家在村頭,你要是想去看呢,就自己過去吧,門上紅字的就是家,兒子春上剛娶的媳婦”。
“哎哎,就是家,我待會兒就過去,要不我和我侄子跟您一起把您送回去?”
老頭笑笑,“也行,把你侄子帶上給人看看,要是沒人看中,你們也趁早回山,或是去別的村看看”。
鐵牛把之前專門裝起來的半袋米扛肩上,再讓大姜提個豬后,大粒提兩只兔子,三人跟著老村長往出走,路上老村長敲門說話,他就拉著兩個侄子站在后面,垂著眼睛不打量人家的小院,免得被當賊匪探點的。
送老村長回家后,半個村的人都知道大紅家那山里的表外甥婿來了,背的又是米,提的又是豬兔子的,當然也知道了他們是又想來討媳婦,想著那油發亮的熏豬,還是有人眼紅的,但想想嫁進山了可能也就十年得條豬,又覺得不是很劃算 。
鐵牛把兩只兔子塞給村長后帶著兩個侄子往村頭走,在路上遇見人了也是主打招呼,人家問起就說是大紅家的親戚,都不用人指路,到了村頭只有一家門上著紅喜字,門關著,但隔著柵欄看到院子里只有一個著肚子的人,鐵牛敲了敲門,站門外面說明份,把米袋子和豬放門口,讓帶個話就和兩個侄子轉走了。
回到住的地方他大哥強箍著他脖子,“老幺,會辦事啊,我說你怎麼不讓賣大姜他們背著的呢,心里早就有打算啊,行,不管不,大哥都謝你,你倆侄子也是”。
鐵牛甩開他大哥的手,有些得意,“我媳婦教的好,以前我也就比大姜他倆機靈一點點”。
在座的幾個兄長翻個白眼,這老幺,張閉不是兒子兒好就是他婆娘好,聽的人想他的氣焰但還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是實話,慪死人。
鐵牛看大胡子他們悠哉的坐院子里,他走過去拍拍他肩膀,話卻是對著眾人說的,“胡子哥,可不是我不帶侄子們去面,這要是人多了人家都害怕我們是來搶劫踩點的,都不敢讓人靠近院門”。
“了解,明天看他們運氣,能討著媳婦就給彩禮,沒有也罷,他們年紀不大,再晚兩年也不算耽擱,反正我們也知道了這個村子,我看這村子好,村長也是講理的,往后啊咱們每年來一趟混個臉,老二娶不到還有老三,時間久了說不準我們山里也能跟這竹溪村對個親家,友好來往”。
鐵牛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你不老也辣”。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當天晚上沒人,第二天一早大紅姨和兒子來了,跟鐵牛有些生疏的打個招呼,問問他媳婦孩子的狀況也就沒話說了,站了一會兒說是要去地里干活,讓鐵牛他們兄弟幾個中午去家里吃飯。
鐵牛也沒想到秋表姨態度這麼疏淡,想著可能是上十年沒見面了,又是表姨,淡了也說的過去,就推拒了,“表姨,我們就不去了,今天得空了帶孩子們出去轉轉,有愿意的人家我們多待一兩天,要是沒有我們明天就回山,就怕回去晚了遇到下雪”。
鐵牛這麼說,也沒再勸,本來都忘了那丫頭長什麼樣了,也不是親的,坐一起也生疏,還是不來往為好,“那行,要是有人來問我也幫忙說說,以后你們如果再來也別送東西過來,我也沒幫那丫頭什麼忙,也不占這份功勞”。
說罷也不讓他們送,帶著那從頭到尾沒說話的兒子出門離開了。
被留在院子里的人相互看看,“唉,我們是不待見啊,送米送都不落好”。
一朝穿越,卻因一碗心頭血差點喪命!更苦逼的是,渣男白蓮齊上陣,虐她身虐她心,還妄想把她做成藥人給白蓮花治病。媽蛋,老虎不發威,真當老孃是病貓了!治渣男,虐白蓮,步步為營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可是……這爬床的王爺是個什麼鬼?
1,吃吃喝喝那些事。 反正清朝都穿成篩子了,所以加我家這只也不多了。 2,四大爺很忙系列。 女主本來可以有空間的(但我寫不出來,一寫到空間就犯設定狂癖,文會歪到十萬八千里外);她也可以有系統的(為了她我去玩了網游,但還是寫不出來,設定癖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她只能就這麼穿了……去當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許多人都說,妙手丹青瀾公子有著世間難尋的芝蘭玉樹之姿,只可惜摳了點。 許多人都說,朝中二品大員,最年輕一輩的閣老連大人,擁有普天之下最干凈剔透的容顏,只可惜太摳了點。 只有方婉之知道,這兩個摳到骨子里的男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方婉之的爹說:你想辦法勾搭他,咱家今后能不能發達就全靠你了。 她看著那個站在不遠處,拿著根繩子認真溜貓的男子,只覺頭頂的鴨梨真格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易秋穿越了。 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會的原主(當然,重生過來的她也不會。 )笑面虎的繼母,綠茶妹妹,白蓮花情敵,面對這些標配,她以為是個宅鬥模式。 病床的相公一朝甦醒,家裡的門檻年年換新。 這王走了那王來,將軍府比軍機處還熱鬧。 皇帝中毒,太子下馬,重臣遇刺。 她恍然,哦,原來是權謀戲啊。 記憶里唯一給過她溫暖的爺爺在十年前留書自殺。 案情逐漸浮出水面,是自殺還是他殺? 兇手是誰? 撕開一個個偽裝,層層迷霧散盡,最大那隻黑手終於無所遁形。 外科醫生穿越還兼職玩起了刑偵,這算是又跨界了么? 可是她只想在古代開家醫館賺點小錢做個不向相公伸手拿銀子花的女強人。 她有金手指在手,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皇帝老兒都在排隊就診,呵呵,何愁不能發家致富。 “相公,你鬥你的,我醫我的,你收權,我收錢,等天下太平,咱們把題材鎖定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