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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春天》 第54章

第54章 朗哥揍渣

每一張照片, 都是他眼裡,最好的程諾。

大概是拍照者懷著好拍下照片的原因,這些照片在們看來, 也是好得讓人的留言方向, 從一開始的羨慕嫉妒恨,變了羨慕祝福。一時間, 在他們的圈子裡, 程諾和宗朗的生活,最完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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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系列的視頻暫告一段落, 其它的,程諾準備到了日子再拍。比如臘月二十三的祭灶, 臘月二十四掃塵。到時候邊做邊拍,也更加真實。所以這兩天閒下來,就埋頭在電腦裡,剪輯之前拍的素材。

宗朗無事, 琢磨著在老房子裡砌壁爐。房子大, 又空曠,到了冬天, 總覺得冷。看來看去,挑中了後門那方牆的左邊。把書櫃移到牆角, 床也往窗邊移,就能空出一塊地方來。他把這個打算跟程諾說了,程諾高興地跳起來,摟著他的臉親。

房子沒裝空調, 更別說暖氣了,的確是冷。天冷了之後,程諾一直是用一個炭盆取暖。如果房子裡能有個壁爐,下雪的時候,燒上一爐火,坐在旁邊翻一本書,喝一杯茶,或是什麼也不干,著窗外的雪景發發呆,也是愜意的。

宗朗得了親吻做獎賞,幹活更有勁,當即去找了劉叔。砌壁爐是技活,還是得找專業人士才行。

劉叔過來看了一眼,說行。可以將煙囪砌在牆外,不需要拆屋頂,的工程也不會大,三兩天就能完。宗朗聽了當即打電話,定了要用到的水泥沙子,打算第二天就手。等到下午,材料就都送了過來。

宗朗幫著下車,全部堆放在後院。剛忙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對方說了幾句,他聽了,皺眉低低罵了句三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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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去找程諾。

程諾正在前院裡收拾,月季花都謝了,把院牆的荒草枯藤都拔掉,準備來年開春,多種一些花草。這邊地江南,氣溫和適,還打算養一些多

發間沾了草,宗朗笑著幫拈了,道:“紹鴻找我有點事,我去鎮上一趟。”

程諾直起腰,彎得久了,腰有些酸,手捶了捶,問他:“晚上回來吃飯嗎?”

宗朗說回來吃,又指著那些荒草道:“別弄了,等我回來弄,幾分鐘的事。”

程諾應了,覺得自己大概是日子過得太悠閒,稍干點活就覺得累,整天還困得要死,像是睡不夠。

宗朗跟著送水泥的車,去了渡口。來前他給老周打了電話,讓他在渡口等一會的,所以到的時候,渡正泊在岸邊。

上了渡,直接去駕駛室找老周,給老周點了支菸,道:“這趟你歇會,我來跑。”

老周樂得能休息,也不問他原因,“那行,我回去喝口茶,下趟再來。”

老周離開後,宗朗啟渡,往對岸駛去。

不是週末,時間也是不早不晚。這班渡上,就只有送沙石的那輛車,等到了對岸,遠遠地,也只有一個人等在渡口。離渡口不遠,還停了輛綠的皮卡。

靠岸時,皮卡車的駕駛位窗戶落了下來,裡面的人出手,遠遠地朝宗朗招了招。宗朗明了,也招手向那人示意。

渡靠岸泊好,之前等在渡口的那個人就上了船。宗朗在駕駛艙沒下去,靠在窗邊,點了支菸,斜斜地著那人。

不是別人,正是林以安。

一支菸完,再沒第二個乘客上船。宗朗熄了煙,啟,緩緩離岸。

甲板上,林以安迎著江風,有些冷。他只穿了件灰呢大,在市區還不覺得冷,到了這裡,氣溫像是陡然降了七八度。他扣看,想要找個能擋風的地方。卻發現渡船突然停了,停在了江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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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地趴在欄桿往下看,江水滾滾,看得他眼暈。轉回,找駕駛員,想要問怎麼回事,卻見舷梯上,不不慢地下來一個人。

“宗朗?”他口而出。

宗朗笑道:“喲,還記得我呢。”

“看來記還不錯,可你怎麼不記話呢?”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來找程諾。”

他邊走邊說。來之前正在幹活,所以只穿了件單薄的外套,袖口是暗扣的。他解了扣子,將袖子擼上去,活了下手腕,正好走到林以安面前。

沒有多說,一拳往林以安面門揮去。

他從小不是乖寶寶,學生時代,打架斗歐的事沒幹。但他謹記一條,不打人、打男人不打臉。一言不合,幹上一架很正常,但要給對方留個臉。畢竟人都是要臉的。

不過對於林以安,自己都不要臉的人,他也就不費那個勁,給他留什麼臉了。

林以安被這一拳的力道打倒在地,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捂著臉爬起來,想要說什麼,可是疼,張不開。

他剛站起來,宗朗的第二拳,往他另半邊臉揮去。

林以安再次倒下去,這次輕易沒能爬起來,掙扎半天,坐在地上,捂著出的鼻子。

宗朗手,掏出一支菸點上,吸了幾口,蹲到林以安面前,問他:“這回,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林以安本能地往後,看了眼手上的跡,口齒不清地道:“你這是蓄意行兇,我會報警的。”

宗朗笑出聲,指著滔滔的江面,道:“你知道,這長江裡,每年會有多嗎?”

“我們這小地方,可不像大城市,到都是攝像頭。這渡、渡口,可都沒裝監控。”

“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扔下去,你能夠全手全腳被找到的機率,有多大?”

林以安臉慘白,沒再開口。

宗朗站起來,問他:“還找程諾嗎?”

林以安依然不開口。

宗朗猛地揪起他的襟,往欄桿邊拖。林以安雖然個子和宗朗差不多高,但是瘦弱,被宗朗拽著,本無力掙扎,大著,被架到了欄桿上。

宗朗將他半個子架在欄桿外,“最後問一次,還找不找程諾?!”

江風呼呼地吹,從耳邊過時,隆隆地響,像耳鳴。林以安倒看著無邊的江面,彷彿隨時就會被那江水吞噬。他閉上眼,大喊道:“不找,不找了!”

……

再次靠了岸,剛停穩,林以安就下了船,卻被個高高壯壯的人攔了路。

宗朗從駕駛室下來,和那人打招呼,“麻煩你了兄弟,把他送到車站去。”

那人道:“麻煩什麼呀,順手的事。”說著拽著林以安的襟,往皮卡車走。“走,算你有福,老子開專車送你。”

走沒幾步,宗朗又住他們。上前,了林以安的外套。

“這麼好的服,別風給吹皺了。”說著,把服扔給那個高個子,“到車站再給他。”

高個子會意,拽著林以安,讓他爬上皮卡後面的拖廂。

林以安腫著臉,坐在沒有頂蓬的車廂裡,不恥宗朗的暴力行為,卻也有自知之明,沒再開口。

皮卡很快開走,宗朗站在原地,笑著目送林以安頂著寒風離開。

**********

再回到洲上,老周已經在渡口等著。宗朗把渡給他,看見手上沾了點跡,就著江水洗了,又整理好袖口,拍了拍衫,才回家去。

程諾已經在準備晚飯要做的菜。菜地裡的小白菜已經長大,兩棵就能炒一盤。又拔了幾個蘿蔔,切片和五花一起燉,撒點蔥花,好吃又下飯。

看到宗朗回來,有點意外,站起來,問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宗朗走過去,接過手裡的蘿蔔,“以為他找我有什麼要事呢,原來是請我吃飯,我就回來了。吃飯嘛,當然還是我老婆做的飯好吃。”

程諾笑著白了他一眼,去井邊,打水洗菜。

宗朗忙去搶水桶,“我來我來,這種費力氣的事,怎麼能讓老婆干。”

程諾這回沒忍住,抬往他屁上踹了一腳。

“能不能正經點。”

宗朗湊到眼跟前,笑得瞇了眼。“疼老婆,怎麼就不正經了?”

最終菜是宗朗洗好切好,才由程諾這個大廚掌勺。炒五花的時候,程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吳嬸家吃過的五花燉酸白菜。燉得爛,酸白菜燉出綠綠的湯來,菜幫子咬在裡卻仍是脆的,加點幹辣椒,酸酸辣辣,特別下飯。

跟宗朗說了,宗朗當即就厚著臉皮,去吳嬸家討了一盆子酸白菜來。於是晚飯的蘿蔔燉,就改了酸白菜燉。對了程諾的胃口,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

吃飽了,撐得不想,靠在搖椅上,看宗朗收拾碗筷。

搖椅的,忽而看到的是房頂,忽而看到的是宗朗。

房子,人。房子,人……

房子加 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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