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道:“長侯。”
夜紅綾神驟冷:“長侯昨晚派人圍堵羅辛,羅辛一人之力不敵他們人多,到兒臣府外求救。兒臣府上的護衛出手,殺了幾個人。”
景帝皺眉:“然后呢?”
然后?
夜紅綾語氣淡漠:“兒臣發現羅辛了重傷,一怒之下去了長侯府,沒忍住又殺了一些人,把長侯送地牢里待著了。”
云淡風輕般的語氣,說起殺人來就如同切菜一樣,完全沒放在心上的語氣。
“夜紅綾!”太后氣得臉鐵青,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再也忍不住暴喝出聲,“崇峻是廷第一高手,你怎可下如此辣手?你眼中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嗎?還有你父皇和律法嗎?”
夜紅綾眼簾微抬,語氣寒涼如水:“羅將軍是武將,上過戰場,立下赫赫戰功,有獨立的將軍府。長侯派人刺殺他,這種行為在戰場上與通敵叛國、謀反作無異。”
太后冷道:“你此刻并不在戰場上!”
“所以,武將便無用了?”夜紅綾不冷不熱,“太后的意思是,刺殺武將的罪名可以不必追究?”
太后怒火沖天:“你可以稟報你父皇,再做定奪。”
“太后說得對,如果長侯真的派人刺殺羅將軍,此事事關重大,理該稟報皇上,讓皇上來定奪。”皇后不疾不徐地開口,“紅綾,你雖然是護國公主,也不該濫用私權。”
肖淑妃垂眸欣賞著自己指甲上艷的丹蔻,悲天憫人般嘆了口氣:“穆國律法不是擺設,怎可自己出手殺人?”
這句話一出,站在旁邊的二皇子不由皺眉,忍不住看了自己母妃一眼,隨即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夜紅綾,卻只看到淡漠無緒的眼梢。
“太后說得是,護國公主雖然習慣了戰場上那一套,但如今到底沒在戰場了。”梅妃抬眼,“紅綾,許多事不能隨著子來。長侯武功高強,數次救太后有功,你就算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該如此較真。”
“是啊,況且那位羅將軍不是沒死嗎?了點傷就這麼大開殺戒,是不是太兇殘了些?”
“紅綾啊,你不是已經出兵權了嗎?對羅辛的事還這麼上心?”
眾嬪妃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頓時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譴責起來,無一不是跟太后同心。
景帝眉眼沉,不發一語地聽著,視線時不時地落在夜紅綾面上,卻見始終一臉漠然平靜,好像這件事跟無關似的……孤冷得不近人。
位居四妃之一的謝賢妃不疾不徐地喝著茶,對眼前這一幕似乎并不在意,有種置事外的漠然態度,既沒有趁機討好太后,也沒有要幫夜紅綾說話的意思。
只是心里卻忍不住嗤笑。
一群蠢貨。
幫著太后和皇后說話有用嗎?
們彼此都是利益對立的關系,后宮人但凡有兒子的,誰不肖想那個位置?可位子只有一個,太后和皇后可是屬意三皇子的,無可搖,以為討好了太后就能改變什麼結果嗎?
別做夢了。
反倒是夜紅綾,從來就不是個好惹的主,跟作對才是自尋死路,真以為太后能把夜紅綾怎麼著?
三皇子的捷報還沒傳回來呢,誰知道以后的事會怎麼樣?
“本宮三年征戰,剛回來不久,一時還沒有習慣告狀,凡是能自己解決的事都不想麻煩父皇。”夜紅綾神孤傲,波瀾不驚地開口,并不把后宮嬪妃菜市場般的喧鬧放在眼里,“長侯派人追殺我穆國武將,本是重罪,父皇若要依法置,現在就可以派刑部去長侯府拿人,當面問問他,為何要對羅將軍不利?”
此言一出,殿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包括幾位皇子。
“本宮以前一直以為在戰場上刺殺武將是敵軍細才會有的行為,回到帝京才知道,原來刺殺武將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夜紅綾角微挑,眉梢泛上一層冰霜,“武將不在戰場上,便沒了利用的價值,所以殺了也白殺,太后是這個意思嗎?”
太后語塞,隨即惱怒:“哀家何曾這麼說過?夜紅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質問哀家?”
夜紅綾沒理會,視線微轉,面無表地看向一個藍宮裝人:“良妃方才說本宮既然了兵權,為何還對羅辛一事如此上心?你的意思是本宮該見死不救?”
良妃一噎,神狼狽了兩分:“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羅辛是本宮麾下將領,就算本宮了兵權,他曾經也跟著本宮征戰了足足三年。”夜紅綾語氣冷漠,“本宮是否應該見死不救?”
“夠了!”太后拍案怒吼,“夜紅綾,你有完沒完?現在做錯事的人是你,你反倒一副質問的語氣來對哀家和后宮娘娘們興師問罪?你眼里還有一點規矩嗎?”
“本宮若做錯了事,自當由父皇置。”夜紅綾冷笑,語氣著蝕骨的寒意,“是殺是剮,本宮絕無怨言。”
頓了頓,“但任何人敢對本宮穆國將領不利,本宮都絕不輕饒。”
“放肆!你給哀家跪下!”太后氣得抖,臉一陣陣青白扭曲,“皇上,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你的好兒說的話,哀家是不是該跟賠禮認錯才是?簡直要氣死哀家,氣死哀家了!”
“紅綾。”景帝沉聲開口,“跟太后賠罪。”
夜紅綾神冷然,不為所。
“紅綾。”景帝皺眉。
夜紅綾漫不經心地環顧一圈,嗓音清冷:“父皇今日整出這陣仗,是要對兒臣問罪?”
“當然不是。”景帝口而出,隨即臉微妙了幾分,“朕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陣仗是太后的意思,跟他無關。
“現在父皇已經知道了。”夜紅綾淡道,“父皇是否要治兒臣的罪?”
太后臉沉:“你犯下這般大錯,難道還以為能……”
“母后。”景帝平靜地打斷了的話,“紅綾的行為并無過錯。”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太后神僵滯,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景帝,一時以為自己聽錯:“皇上,你說什麼?”
把竹蘭塑造成了惡婆婆形象。 竹蘭,“.......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某人,“還有我。” 竹蘭,“呵呵,就你坑我最慘!” 某人,“......”...
簡介: 沈枝熹隻想和宋漣舟要個孩子,卻不想對他負責。因為娘親說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永遠都靠不住,男人唯一的用處,就是幫女人懷上一個孩子。厭惡男人的第一課,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為她上的。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生父,當年她父親讓她母親未婚先孕卻不負責,一走了之讓她們母女受盡了白眼。後來,她又被青梅竹馬背叛設計,因此徹底對男人死了心。但她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血脈,所以救下了一個重傷卻長相貌美的男人。更慶幸的是,那個男人還是個瞎子。瞎子好呀,他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以後也就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糾纏。於是沈枝熹將他藏在了她的私密住處,日日撩撥,夜夜廝磨。懷上孩子後,又立即抽身棄了他。她走的幹淨,被棄的瞎子卻發了瘋。三年後,沈枝熹同女兒被擄至月京城,竟又遇上了當年那個瞎子。隻不過彼時的瞎子不僅眼睛好了,還搖身一變成了當朝國舅,皇後的親弟弟。看著他和自己的女兒長的八分像的臉,沈枝熹心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