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王沒有說破,示意趙靖玉自己看。
趙靖玉打開信,一看到“靖玉吾兒”四個字,立刻猛吸一口氣,瞬間直了脊背,不敢置信地看向南召王。
“是的。”南召王不等他發問,笑著點了點頭。
趙靖玉的手微微有些抖,一目十行地把信讀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新仔仔細細讀了一遍,讀完后,隨手把信遞給謝南嘉:“你看看吧!”
謝南嘉接過信,猶豫了一下:“這是寫給你的,我看不合適吧?”
“也是寫給你的。”趙靖玉道。
“寫給我?為什麼?”謝南嘉驚訝地問。
趙靖玉攤攤手,笑得很不服氣:“說你比我聰明,要把我托付給你。”
“……”謝南嘉眨眨眼,又眨眨眼,忍不住笑起來,“你爹好眼!”
趙靖玉:“……”
倒是不謙虛。
謝南嘉把信詳細讀了一遍,震驚程度不亞于趙靖玉。
原來皇上本沒病,太子給他熏香里下毒的事他一開始就知道的,這些年他之所以沒太子,完全是出于憐憫,覺得太子被蒙在鼓里很可憐,加上自己親眼看著他長大,對他也投了很多,一直不忍心讓他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
但是他沒想到,太子竟然會狠心對他痛下殺手,這種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連骨親都能犧牲的行為,讓他徹底放下了憐憫之心,深思慮之后,他決定趁此機會把太子皇后丞相一黨以及野心的魏王一網打盡,同時將真相公諸天下,為自己真正的兒子正名。
他說京城有定遠侯和武安大將軍坐陣,讓趙靖玉不要擔心他,好好的跟著南召王一起去南召玩幾天,等到京城的事擺平了,就會派人去接他回來,正式冊封他為太子,給他和謝南嘉舉行盛大的婚禮。
但是,鑒于趙靖玉太過自由散漫,皇上命令他在外期間必須服從謝南嘉的管制,無論大事小事一律以謝南嘉的意見為準。
“你爹怕你不服氣,特意讓我給袖兒姑娘帶了一塊令牌,你要是不聽的話,隨時可以教訓你的。”南召王從懷里掏出一塊金燦燦的純金令牌雙手捧到謝南嘉面前,神莊重地說道,“袖兒姑娘請拿好。”
“……”謝南嘉有點懵,用手指了趙靖玉一下,“我是不是得跪接呀?”
“……”趙靖玉郁悶地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不接嗎?”
“那不行,這麼大一塊金子呢!”謝南嘉很財迷地笑了,一雙丹眼彎了月牙。
“我看你就是想管我。”趙靖玉垮著臉說道。
想當初去西山的時候,定遠侯就給過袖兒一個牌子讓袖兒管著他,現在皇上又給了袖兒一個牌子也讓袖兒管著他,這兩個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不能給他一點做男人的尊嚴嗎?
太氣人了!
南召王被他們兩個逗得呵呵直樂,捻著胡子對趙靖玉說道:“你爹是為你好,袖兒姑娘聰慧過人,你聽的準沒錯。”
趙靖玉還能說什麼,看著笑一朵花的謝南嘉,只好認命。
南召王又道:“本王想著咱們一起走的話會有諸多不便,所以決定讓你們先行一步,趕車的車夫是本王的心腹,他會送你們直接去南召王府,你們和宋淮關系好,就先住在他那里,剩下的事等安頓下來再說,好吧?”
趙靖玉想說自己和宋淮關系并不好,謝南嘉已經搶先答應下來,他瞅了瞅謝南嘉手里的小金牌,便識趣地閉了。
南召王待好一應事宜,下車與他們告別,車夫駕起馬車,順著道向南疾馳而去。
……
京城。
夜下的魏王府突然響起喧嘩之聲。
魏王被驚醒,問何事喧嘩,侍衛稟報,說抓住了一個竊賊,大管事已將人押走審問。
“什麼賊如此大膽,連王府都敢?”魏王擰眉沉思,覺事有蹊蹺,遂吩咐道,“掌燈更,本王要親自去瞧瞧。”
侍衛進來,服侍他穿好服,打著燈籠去了管事廳。
尚未進門,便有下人從里面匆匆忙忙走出來,見魏王駕到,忙下跪行禮,回稟道:“大管事正要讓奴才去請王爺,那個竊賊服毒自盡了。”
一個竊賊,居然隨帶著毒藥,事果然不簡單。
魏王起下人,背著手進了廳里,大管事正和幾個侍衛蹲在竊賊邊查看尸,試圖從死者上發現一些蛛馬跡。
“沒用的,這人既然做好了死的打算,怎麼可能會留下線索。”魏王說道。
眾人忙走參見,大管事將捉拿竊賊的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魏王聽完,不置一詞,命人將尸抬出去理掉,而后帶著大管事去了自己的書房。
“竊賊顯然不是來竊財的,而是來竊命的。”書房門關上,魏王沉著臉在書案前坐下,“你覺得,是什麼人想要殺本王?”
大管事垂手侍立,微微彎著腰回道:“南召王和晉王準時離京回了封地,王爺卻沒走,會不會是宮里不放心,派人來探咱們的底?”
“那你覺得,是宮里哪位主子?”魏王又問。
大管事分析道:“皇上尚在病中,據說一直沒有蘇醒,應該不是他,皇后一介流,和王爺又是……故,想來不會這麼絕,剩下就是太子,他不知道自己的世,如今又剛剛掌權,會不會是怕王爺有二心,特意派人前來打探?”
魏王面沉沉,手指一下一下叩擊著桌面,思忖良久后,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詩,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是可,最毒婦人心!”
大管事微微一怔,繼而臉突變:“王爺認為是皇后娘娘?這,這不太可能吧?”
大管事從八九歲起就跟著魏王,是魏王最心的心腹,皇后和魏王的事他比旁人都清楚,皇后對魏王用至深,甘愿冒著株九族的風險誕下了魏王的子嗣,并且為了讓魏王的兒子順利繼位,多年來從不允許宮里多添一位皇子……
嘶!想到這里,大管事不猶豫起來,按照皇后娘娘對待其他皇嗣的手段,不得不說真的很毒辣,可是,對魏王也能下得去手嗎?大管事有些不信,畢竟魏王可是太子的親生父親。
哪個人會狠心到對兒子的親爹下手呢?
再說了,也沒理由要殺魏王呀,魏王為了幫太子的忙,連自己的親侄子都殺了,他們應該是一條心的呀!
“過去的,確實和本王一條心,可現在不一樣了,的兒子馬上要繼位了,怕本王和兒子搶位子。”魏王仿佛看出了大管事心中疑,自嘲道,“人啊,沒孩子的時候把男人當天,有了孩子自己就了孩子的天,為了孩子,們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大管事看著魏王篤定的神,一時難以接,遲疑道,“難道就沒可能是太子或者皇上嗎?”
“皇上呀?”魏王咂咂,“或許他真的病了,或許他是在扮演漁翁的角,等著看我們鷸蚌相爭,但太子是鐵定沒有嫌疑的,他目前可沒功夫理會本王,他最關心的是捉拿趙靖玉,趙靖玉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那,倘若皇上真是漁翁,王爺還要和皇后相爭嗎?”大管事到后背一陣陣發涼,“王爺,要不然咱們先回封地吧,等太子和皇上較出個高上,咱們再視況來決定下一步的行,這樣你不就是漁翁了嗎?”
“再等等吧!魏王道,“竊賊的事不要聲張,明天我進宮去看太后,伺機探探他們的虛實再說。”
大管事總覺得不妥,還想再勸,魏王卻不打算再多談,離開書房回了臥室。
大管事無奈,默默地服侍他睡下,提著燈籠四查看了一圈,吩咐守衛嚴加防范,自己也回房歇下了。
夜深沉,一切歸于平靜。
而此時的武安大將軍府,謝夫人盛青鸞卻毫無睡意。
謝戰霆不忍心整日為袖兒茶飯不思,出于心疼,悄悄把袖兒和趙靖玉一起去南召王府的事告訴了。
沒想到這麼做并沒有讓有毫的輕松,反倒使更添了新愁,躺在黑暗里對丈夫抱怨道:“袖兒本就不想進宮,所以才冒著得罪皇后風險選擇了趙靖玉,現在可好,折騰來折騰去,還是沒躲過進宮的命,還被趙靖玉連累得有家難回,圖什麼呀?”
“既然躲不過,那就是的命。”謝戰霆道,“胡千山不是說了嘛,是天定的命之,生下來就注定是要當皇后的,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咱們唯一能幫的,就是做的靠山,為把路鋪平,讓當皇后當得自在些。”
“那瘋老道的話你也信,什麼天定之人,簡直一派胡言。”盛青鸞嘆息道,“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我就是擔心在外面不安全,南召那麼遠,路上萬一遇到什麼事可怎麼辦,據說那邊的人都很野蠻,萬一有人欺負怎麼辦,那邊的飲食和京城也不一樣,萬一吃不慣怎麼辦,還有那個趙靖玉,一肚子花花腸子,萬一在那邊看上別的子怎麼辦?”
謝戰霆被妻子念叨得睡意全無,翻坐了起來,“你也不是多愁善的子呀,我和南風去打仗都沒見你這麼擔心,今兒個是怎麼了?”
盛青鸞半天沒靜,過了一會兒,突然小聲啜泣起來:“袖兒重新回來,我總覺像做夢似的,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害怕會再次失去……”
“……”謝戰霆默然一刻,躺回去把妻子摟在懷里,“你要不放心,我明天就讓南風帶一支隊伍去南召保護,好不好?”
“會不會太顯眼?”盛青鸞停止哭泣問道。
“不會,我讓他悄悄地去。”
“那就多帶些人。”盛青鸞想了想復又道,“青云這幾天腸子都快哭斷了,你說我要不要去和說一聲?”
“這可不行,神經大條,藏不住事,還是讓接著哭吧!”謝戰霆道。
盛青鸞噗嗤一聲笑了,在他口捶了一拳:“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同一時間,謝南嘉也在用同樣的話抱怨趙靖玉。
天黑后,他們在一家驛站落腳,要了三間客房,趙靖玉卻說謝南嘉一個人睡不安全,非要在房間打地鋪保護,謝南嘉不同意,他就賴著不走。
謝南嘉說不過他,就拿出那塊小金牌命令他。
趙靖玉無奈,只好悻悻而去,誰知臨到門口,又厚著臉皮退了回來,可憐地說其實是因為衛鈞不在邊,他自己不敢一個人睡,如果謝南嘉執意要趕他走,他可能要睜著眼睛坐一晚上。
謝南嘉看他表不像是說謊,心一,就答應了他,把他房間的被子抱過來鋪在地上讓他睡。
他倒也老老實實地睡了,奈何睡了沒多久,謝南嘉正迷迷糊糊將要進夢鄉,他卻突然爬到床.上來了,說地上太涼,會凍壞他的子,求謝南嘉無論如何讓他在床.上睡,他保證不,就窩在腳邊睡。
謝南嘉實在困得睜不開眼,就由著他去了,結果天亮一睜眼,自己在他懷里躺著呢!
“你這人怎麼回事,得寸進尺是吧?”謝南嘉氣得揪住他領子就要揍他。
趙靖玉一臉無辜地指了指床頭,又指了指床尾:“你看,我不是在我這頭睡得好好的嗎,怕不是你垂涎我的.,半夜爬過來的吧?”
“……”謝南嘉一怔,發現自己果然是在床尾,臉上頓時浮現兩團紅暈,“總之你今晚必須自己睡,再敢作妖我就揍你,我可是令牌的人!”
趙靖玉看著一本正經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可,忍不住翻將倒在床.上。
謝南嘉嚇一跳,雙手用力去推他,卻一不小心扯開了他的襟,出如玉的鎖骨和膛,烏黑的發散落其間,半遮半掩,活.生香。
“……”謝南嘉心頭狂跳,不知道哪來的一邪氣,變推為抱,摟住他修長的脖頸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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