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
傅小將虞問筠這事暫時放下,坐在書房給董書蘭寫了一封信,等明兒一早把這幾天寫好的四回紅樓一夢和兩箱天醇一并給寄去。
紅樓一夢已經寫到了六十二回,傅小琢磨著年底就將它完結了,與原著在細節上區別大,因為他真的沒有把原著背下來,但這依然不妨礙此書的暢銷,傅小將它歸結為這時代的人們神糧食的空虛,尤其是那些人們。
一夜無夢,聞起舞。
傅小正在吃早餐,傅大走了進來。
“哎,張之策也是可憐。”傅大坐下,一聲嘆息。
“張記的家主張之策?他怎麼可憐了?”傅小抬頭問道。
“此事為父也是昨晚才知,他那小張沛兒失蹤了。”
這倒令傅小怔了怔,“失蹤?”
“是啊,聽聞是中秋夜里失蹤的,而今已經過了七天,張家一直在暗地里找尋,昨兒傍晚才有在江邊上發現曾經穿過的一只鞋子,想來,是投河了,可惜,可惜!”傅大搖著頭為張沛兒到不值,又道:“這及笄尋死,肯定是那之一事,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爺辜負了人家,那姑娘冰雪聰明,卻偏偏在這事上沒有想開,紅薄命啊!”
傅小拿著個蛋沒有吃,又放了回去,心有些沉重。
他也沒料到張沛兒會尋死啊,如果要尋個究竟,肯定張沛兒的死是和他有關,甚至可以說是他一手導致也不為過。
如果當初在臨江書院外見面的時候自己委婉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后面的這些破事了?
如果當初和講明先培養再看看能不能進一步的發展,估計也是能接的。
自己原本無心的一句話,卻讓走上了極端,甚至還投了江丟了命——這事兒他終究還是有些愧意。
“是可惜的。”
傅小放下筷子,蘇墨抬頭看了他兩眼,繼續細細的吃飯。
“兒啊,你究竟有沒有心儀的姑娘?我聽說中秋半山詩會,那麼多的姑娘都在追你,說明我兒是有人緣的,你倒是實實在在的找一個啊。”
傅大為這事著急,兒子十六歲多了,已經到了親的年齡,如果能娶幾個心儀的媳婦再生一堆兒,傅大才覺得對得起云清,也對得起傅家的列祖列宗。
“爹,這種事不急。”
傅大一聲嘆息,果然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算了,由他去吧。
“今年江南江北糧食收不問題,但有消息傳來黃河南北兩道遭了大災,月余暴雨導致黃河泛濫,決堤百余,寧州銀州等數個州府傷亡數十萬人,沖毀良田難以計數。哎……不知道又有多人流離失所為難民。”
“朝廷會賑災的吧?”
“賑災肯定是會的,但是賑災資真正能到難民手里的不過杯水車薪罷了。”
傅小蹙眉一想,明白了其中道理,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何況承平已久的虞朝。
這種大事就不是傅小這等小民能夠解決的了,他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而是對傅大說道:“爹,今兒個你哪也別去,會有圣旨到咱家,我是不懂這些規矩的,得由你來應付。”
傅大豁然瞪大了眼睛,圣旨?傅家何曾見過圣旨這東西?
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當真?”
“應該不會有假。”
傅大站了起來了手,很是激,這圣旨肯定是給兒子的,難不兒子被陛下看中這是要一步登天了?
一定是這樣!
“我去準備準備,你也收拾收拾。”
傅大說完急急忙忙的走了,傅小癟了癟,這道旨意如果真的是招他為駙馬,父親肯定也會很高興的,但自己并不喜歡,不是不喜歡虞問筠這個妞,而是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大家一起聊聊天喝喝茶談談說說,他是不反對的,但若是綁著上床,他怕自己理上會出現問題。
三妻四妾這種思想古往有之,傅小不是圣人,只是他多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一定要有基礎,所以虞問筠來,他想和講講道理。
至于張沛兒,如果張沛兒再大兩歲,他的理方式就不會是那樣。
……
傅大這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傅小倒是淡定,他在院中打坐修習那純心經。
丹田里的氣還是沒有,但每次打坐之后都會熱烘烘的出一汗,蘇墨說這就是有了效果,雖然沒有氣,但已經有了力,它在經脈中循環才會導致發熱,但因為它的量太,就無法沉淀在丹田形氣旋,按照目前的狀況,估計傅小能夠在三年之產生氣旋,那樣就能調使用力了,也就是說,再過三年,他就可以練輕功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三年很短,不過風過指間。
至未時,春秀突然跑了進來,香汗淋漓。
“爺,圣旨到,老爺請爺速去前院。”
傅大帶著齊氏和傅小站在大門口,便看見浩浩一路差走了過來。
居前的是一位公公,其后是護衛,然后是一臺八抬大轎,后面還有許多的差人。
夕水巷許多的府門打開,許多的腦袋探了出來,人們很是詫異,不知道這圣旨會去誰家,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直到那隊伍在傅府的門前停下,傅大三人領著一群家丁迎跪在門前,這些人才知道傅家得了那圣旨。
這個種田的這麼厲害?
然后便見傅大將隊伍領了宅院,人們圍了上來,這等稀奇事在臨江極為見。
就在傅府的大廳里,傳旨太監張公公很仔細的看了看傅大,又很仔細的看了看傅小,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傅大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略顯安定。
那頂轎子就在大廳外的大院里,里面的人沒有下來,也不知道里面坐著的是什麼人。
張公公站在前面,手握圣旨,高聲說道:“臨江傅大接旨!”
傅大用胳膊肘了傅小,小聲說道:“快去接旨。”
傅小也很懵啊,那公公的是傅大。
“給你的。”
“給我的?”
“你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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