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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兇猛》 第三十九章撰書

 第二日一大早,秦游幾乎是罵著娘從床上起來的。

 國子監大大小小的教授員們,大多都住在監里,出門就能上班,本不用起的那麼早。

 可秦游不同,他住在府里,騎馬溜溜達達也得花費小半個時辰。

 當然,秦游有了這九品編修的職,倒是可以住在國子監里,但是他不敢,他怕大半夜真冒出來個侏儒刺客給他囊了,畢竟從學生到老師,該得罪的他是一個沒落下。

 不過秦游也不是太郁悶,一會見到廖文之把昨天寫的《三字經》和《弟子規》一,之后就可以繼續當逍遙世子滿哪浪了,算是徹底恢復了自由

 該洗洗,該吃吃,上了馬,秦游和七二人趕到了國子監。

 雖是比往日里早了半個時辰,可秦游依舊能看到不學子。

 “比普通人有資源,有錢,還這麼刻苦,怪不得世家門閥能延續這麼久,還好爺我穿越的是越王府,要是換了普通家庭,這輩子可能還是個。”

 七應了一聲,反正秦游說的話但凡他聽不懂就嗯兩聲。

 剛到牌坊下,一個助教匆匆迎了上來:“世子殿下,祭酒大人命學生在此等候,請隨我來。”

 這名助教也就三十歲左右,腰微微供著,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

 “我記得你。”秦游下了馬樂道:“你是昨天在明文堂通知學子們休沐那家伙。”

 “正是學生,殿下果然非同常人,過目不忘,學生佩服。”

 “倒不是過目不忘,就是昨天你在明文堂瞅我的時候還微微哼了一聲,我印象深的。”

 助教連忙陪著笑解釋道:“近幾日學生偶風寒,嚨有些不適,殿下您可誤會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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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位排的話,這位助教是從八品,平日里也會在明文堂里授課,學生見了也會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先生”。

 換了往常的話,這名助教哪會對秦游如此卑躬屈膝,畢竟有種東西做“文人傲骨”,越是剛大人這“傲骨”就越結識。

 可今時不同往日,昨日議政殿中廖文之給孫正倫開了瓢這件事已經傳開了,誰要是再惹秦游的話,保不準廖文之又會變“哭泣戰神”給結實的文人傲骨敲個稀碎。

 秦游自然懶得和這種小人見識,將韁繩拋給七,溜溜達達的進了國子監。

 跟著助教一路走,最終停在了崇業亭外。

 雖“亭”,實際上是國子

 監祭酒的起居之所,紅木搭,看著有些斑駁,應是有些年頭沒有修葺過了。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門被推開,廖文之邁步而出,爽朗一笑。

 要不說人靠裝馬靠鞍,昨日秦游見了這老頭,第一印象就是丐幫長老,今天再一看,祭酒的不能再祭酒了。

 袍穿在上十分威嚴,祭酒雖然是從四品,不過廖文之當過帝師,口上多了一個白鶴的刺繡,腰帶也與從四品員不同,比尋常的金帶十一銙多了三銙,也就是多了三個犀角制品。

 三個犀角制品各不相同,其中一個虎狀樣式代表當年跟著天子打天下的從龍之臣,白鶴樣式代表之前當過帝師,麒麟樣式代表夏朝最高學府的扛把子。

 四品袍是深緋,金帶十一銙,而五品袍淺緋,金帶十銙,六品袍深綠,銀帶九銙,越小,銙越也就越像地攤貨,腰帶的材質也從金銀變銅和玉石。

 廖文之這一袍就比較混搭了,國朝唯一一款限量版的,雖然只是從四品,可就是一品大員見了也得恭恭敬敬的說聲廖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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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游微微一拜:“學生見過廖大人。”

 有了編修一職,秦

 游也不能自稱“小子”了,檔次稍微提高了一下。

 “殿下何須多禮。”廖文之走下臺階,頷首微笑,隨即沖著一旁的助教揮了揮手,和趕蒼蠅似的。

 助教垂首道:“祭酒大人,學生在旁伺候著,您有事也可隨時差遣。”

 廖文之言簡意賅:“滾!”

 助教屁都沒放一個,匆匆跑走了。

 秦游哭笑不得,拎著書篋走進了屋。

 屋也沒什麼擺設,屬于是極簡風格,一床一矮桌,兩個木墩加幾摞子書,矮桌上還有兩個木杯,很難想象這是國子監祭酒的起居之

 進來屋中后,廖文之二話不說開始服。

 秦游嚇了一跳:“老桃,你要干什麼?”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廖文之將袍往地上一扔,笑道:“老夫與殿下修撰這蒙學之典,奉的是天子之命,蒙學之典修之日,自會有史前來問詢記錄,老夫也是要臉之人,不想被載披頭散發不通禮數之人,可了這老夫的屋,自然是百無忌,這袍在便束了手腳,如何作書。”

 “哦,嚇我一跳。”秦游微微松了口氣:“不錯,生活需要儀式。”

 說完后,秦游

 將書篋連夜寫出的簡版《三字經》和《弟子規》放到了矮桌上:“學生昨夜已經將兩本書的容抄錄下來了,廖大人,您看看怎麼改吧。”

 “全部抄錄下來了?”廖文之面,連忙坐了下去,可一看書簡上那狗爬一樣的字,皺眉不已:“如此要之事,豈可讓旁人代勞。”

 秦游訕笑一聲:“就是我寫的,沒讓別人代寫。”

 廖文之面不改:“如此要之事,何須殿下親自勞神,旁人代勞便可。”

 秦游沒好意思吭聲。

 我倒是想,王府里有人識字算啊。

 廖文之拿出了文房四寶,袖子一挽:“有勞殿下了,老夫重新抄錄一份。”

 秦游哦了一聲,自顧自的拿起茶杯喝著茶。

 廖文之抬起頭:“世子殿下為何不念?”

 “不是,廖大人您自己抄不就行了嗎。”

 “殿下的字……太過獨特,老夫眼神不是很好,還是有勞殿下念上一遍老夫重新寫過。”

 秦游翻了個白眼。

 說我字寫的難看就直說,靠。

 拿起桌上的竹簡,秦游剛要念,突然挑了挑眉:“奇怪,為什麼我自己寫的字自己都有點不太認識了呢?”

 廖文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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