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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兇猛》 第一百零三章五儒名士

 這五個老頭一出現,張業德等人面大變,秦游則是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包括廖文之在,五個老頭一點長者的樣子都沒有,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你調笑我一句,我埋汰你一的。

 一路走來,這五個老頭完釋義了什麼做“目中無人”,路過張業德等數十人時,他們都沒正眼瞧上一眼。

 張業德雖是京中大儒,可比之廖文之不知差了多層次,見到廖文之來了,眼底滿是不甘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拱了拱手:“廖大人,多年不見,風采依舊。”

 廖文之看都沒看他一眼,張業德老臉通紅。

 人的名樹的影,甭管認識不認識的,齊齊拱手面謙卑之開始問安。

 廖文之本沒看這群人,只是徑直來到了秦游面前,轉過著杜子和賀季真二人后的三十二名小學子后,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又向周圍嶄新的房屋,足足沉默了半晌。

 看的出來,老頭很意外。

 “寒山書院,山長……”廖文之從袖子里出一把破舊的戒尺塞在了秦游的手上:“你秦游,當之無愧!”

 戒尺乃是鐵質,銹跡斑斑,上面刻了兩個小字,正是當年廖文之求學之地——寒山,而這把戒尺也跟了廖文之大半輩子。

 秦游不知其中深意,下意識就接了過來,正好也到了辰時,悠揚的鐘鳴之聲響了起來。

 鐘聲過后,廖文之轉過,朝著眾多學子中氣十足的道:“正冠!”

 廖文之側走出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杵著拐杖來到了眾多學子面前朗

 聲道:“禮義之始,在于正容,齊,順辭令。”

 學子們面面相覷,不明白事實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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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正冠,再做學問。”老頭笑意漸濃,俯下拍了拍一個小學子的腦袋:“老夫墨石,從今往后,便是你等的先生。”

 轟的一聲,張業德那伙人徹底炸開了鍋,滿面都是不可置信之

 又是一個胖乎乎的老頭走到了眾多學子面前,須一笑:“這六禮束修,日后再補上便可,你等相互躬上一躬,這拜師禮便算了吧。”

 另一個氣神十足的老頭哈哈笑道:“好你個離竹老兒,先生可不止你一位,這凈手凈心,便由我這林中狂生來罷。”

 自稱林中狂生的老頭一語落地,人群中滿是驚呼之聲,就連杜子和賀季真二人都滿臉震撼之

 “肅靜,既為觀禮,何故吵鬧。”最后一個黑臉老漢狠狠瞪了一眼這群人,隨即來到學子面前,拿出紅筆:“老夫倒不如其他幾個老兒有些無用的虛名,不過教導你們這些小娃娃卻也得心應手,往后,便稱老夫為八馬先生吧,一會便為你等點朱砂。”

 這八馬先生四個字一出,在場所有讀書人皆都面,仿佛白日見鬼了一般,除了張業德外,就連益弘新在,所有人作整齊劃一齊齊拱手,態度都謙卑到了泥里。

 看的出來,四個老頭的名氣一個比一個大,大到了這群來找茬的人們仿佛白日見鬼一般。

 秦游不明所以,看向一旁的喬冉好奇的問道:“這幾個老頭什麼來路?”

 喬冉目不斷在這

 幾個老頭臉上游移,臉上滿是苦笑。

 秦游用肩膀拱了拱喬冉:“問你話呢。”

 喬冉低了聲音:“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寒山書院,居然……”

 喬冉面極為復雜,居然了半天也居然不出個后文,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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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游催促道:“說啊,本爺最煩別人說話說一半。”

 “墨石先生乃是出自瓊州周家,原名周先驊,而在昌朝時,周家一直充當史記錄皇帝言行,前朝殤帝暴,墨石先生以死為諫,生生用額頭將花園中殤帝最喜歡的龍雕的撞碎,殤帝大怒要將墨石先生五馬分尸,奈何朝中所有大員得知消息后在朝中齊跪不起,殤帝這才將墨石先生發配邊關,本朝建立后,陛下多次征辟墨石先生朝為,可惜本尋不到他的蹤跡。”

 秦游看向瘦高的墨石先生肅然起敬。

 這老頭,真尼瑪剛!

 喬冉又指了指那個胖乎乎的老頭說道:“離竹先生更是名滿天下,便是比之廖大人也不遑多讓。”

 “真的假的,那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離竹先生乃是斐國帝師,致仕后游歷天下,誰知在一偏遠之地講學時被一伙叛的蠻夷擄走,不到一年后,那些叛的蠻夷部落進斐國國境,講的是漢話,行的是漢禮,并以斐人自居,一賢可降十萬蠻,說的就是離竹先生,斐國國君本想封賞,可離竹先生推辭后就下落不明了,沒想到,今日居然被廖大人帶到了這寒山書院中!”

 秦游咧的大大的

 一個被抓的俘虜,在敵人

 的地盤上待了一年,然后將敵方陣營全家老小都給招降了,網文都都不敢這麼寫吧?

 當然,秦游也是有所不知,很多事一旦和政治宣傳掛上了鉤就變味了,首先當時歸降斐國的蠻夷沒有十萬人,撐死了也就一兩萬,三四個部族罷了,再加上他們不降也沒辦法,不降就容易讓斐國給他們滅團了。

 不過這并不能否認離竹先生的確教給了不蠻夷漢話和漢禮,而且能讓蠻夷伺候爹似的伺候了一年多也著實是個狠人。

 喬冉又低聲介紹了其他兩位老頭,自稱林中狂生的老頭乃是詩詞雙絕的聞道鳴,隨隨便便一首詩詞就價值千貫,秦老大的華殿中就掛有三幅,最后就是黑黑瘦瘦的八馬先生,號雖然不雅,可人卻雅到了極致,朝堂中的不都拜過八馬先生為師,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但凡和雅字沾邊的,就沒有這老頭不會的,而且還都是大

 這四個老頭要不就是居了,要不就是退休了,反正都是名滿天下的主兒,誰想全讓廖文之給忽悠到了這小小的寒山書院中。

 再看剛剛氣勢洶洶來找茬的張業德等人,年老的面紅耳赤,一些年輕的,著五個老頭滿臉都是小迷弟見到偶像一般的神

 現在這群人別說提什麼旁聽找茬了,連大氣都不敢上一聲,不人都是滿面羨慕的著那些惶恐不安的小學子們,恨不得自己也了寒山書院這五位名滿天下的大儒名師悉心教導。

 別說教的怎麼樣,就說自己師承這五位,以后出去別人都高看一

 眼。

 原本這些打著觀禮名號實為找茬的人們,現在老老實實的退到了兩旁,就連張業德心里也清楚,他們沒那資格觀禮,只能站在旁邊瞅著,還不能離的太近,若是太近的話,就會讓人認為沒有自知之明。

 正了冠、行了拜師禮、銅盆凈了手、朱砂開了智,最終由廖文之填寫了“親供”,也就是所謂的學表,誰幾歲,啥,有沒有胡子,長的白不白凈等等。

 五個老頭互相對視了幾眼,最終廖文之爽朗一笑,朝著眾多學子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禮

 秦游走下了臺階,看向張業德嬉皮笑臉的問道:“一會就開課了,別杵著了,趕進屋和五個大儒討教一番吧。”

 一群人此時都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別說進去討教學問了,就是這話說出來都容易讓全天下的讀書人笑掉大牙!

 即便是張業德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不配!

 秦游對朱善招了招手,又給了這群人致命一擊。

 “老管家,一會派人到城里把今天的事宣揚出去,寒山書院來了五個大儒,姓甚名誰說清楚了,然后,嘿嘿,然后來了一群自認為更大的大儒們,想要和咱寒山書院的五位大儒請教一番。”

 張業德面一面:“世子殿下,你豈可混淆是非!”

 “滾你媽的。”

 “你敢口出污言穢語?!”

 秦游呵呵一樂:“我這的大儒比你們大,比你們儒,還比你們老,就罵你們,咋的。”

 張業德差點噴出一口老

 事實還真是這樣,論名氣,人家就是罵了,自己又能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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