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白千這也賤,非說什麼涼戎沒翻盤的機會了。這一下就給秦老大提了醒。的確,這麼多逃跑的涼戎騎兵是沒翻盤的機會了,不管是誰沖出去,撿人頭就行,追上去就砍,難度系數幾乎沒有。秦老大知道自己最近運氣不好,不是不好,是差,差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可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一個打破“魔咒”的機會。朕沖了出去,還砍了人,打了一次大勝仗,徹底打破了“魔咒”,那自己就不會繼續倒霉了。也是思前想后了很多很多,秦老大將所有事都考慮到了,確定涼戎和剎著騎兵斷然沒有任何翻盤機會,這才換了甲胄沖殺了出去。不得不說,秦老大的判斷是正確的。涼戎人和剎著人本沒還手,只顧著逃跑,秦老大帶著白千,混在騎兵之中,已經接到了落在最后面的阿魯族人。手起刀落,一顆人頭飛了起來,騎在馬背上的秦老大仰天狂笑。朕,出來了,朕在馬上,朕,殺了“賊”!秦老大一夾馬腹,越騎越快。邊軍先鋒營的騎兵已經快要追上涼戎游騎兵了,只要追上,只要咬上,余下四萬游騎兵,至也死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二!這第一場仗打的,可以說是能夠震驚中州了。秦老大的沸騰了,單憑這一戰,說不定就能掩蓋住了二弟三弟的芒!!!眼看著先鋒軍騎兵咬上了涼戎游騎兵的尾,震天的號角聲從后方傳來。出關至已經三萬騎兵,全都愣了。這號角…是收兵?!如此良機,竟然收兵?這是城上哪個狗日的將軍下的命令,收兵,現在竟然要收兵,到邊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可邊軍畢竟是邊軍,在秦烈的調教下,軍令就是天。秦老大也傻眼了,破口大罵:“龔文華,如此天賜良機,居然收兵?!”“朕,朕…”眼看著邊軍騎兵罵罵咧咧的調轉馬頭往回走了,秦老大一拉韁繩,氣的三尸神暴跳:“龔文華,朕要活剮了你,如此飯桶,竟居兵部尚書之高位,呀呀呀,氣死朕也!”白千都看不下去了,頂著風沙大喊道:“陛下,會不會是龔大人他們,他們突然發現您不在城墻上,所以…”秦老大罵不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好像…可能…或許…應該是這麼一回事。幾萬涼戎和剎著騎兵算個屁啊,就是給所有涼戎人全弄死,要是天子掛了,這一仗還是打輸了。“白千,快,快!”秦老大神大變,突然激的喊道:“快把子了,大喊你是太監,說我是朕,快,快一些,讓大家不要撤退。”白千死的心都有了。幾萬人騎著馬,我把子了,我給誰看啊,是,能證明我太監的份,也能證明您是皇帝的份,問題是這好幾萬人呢,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給所有人都“秀”一下?秦老大也是反應過來自己的想法于事無補,仰天大罵了一聲娘,耷拉著腦袋,帶著人往城里騎了。他罵龔文華,人家老龔頭還和一群將領們在城頭上罵秦老大呢。一群將領舉著千里目,在千軍萬馬中尋找秦老大的蹤跡。就是下個命令,屁大個功夫,天子沒了!“這他娘的什麼事,糊涂,糊涂啊,陛下,您在哪里,哎呀,這陛下去了哪里,誰尋到了。”龔文華急的不行,一個邊關老將突然轉過,都快哭了。“龔大人,一會見了陛下,您…您給陛下勸回去吧,讓他回京吧,邊軍十萬,關子弟三十萬,這四十萬大軍,本不夠陛下禍害的啊,您還是想想轍把陛下勸回去吧。”龔文華放下千里目,雙眼無神,下意識點了點頭。要是秦老大不回去,他覺得自己看不到明天,看不到希,也看不到未來了。中州第一坑,果然名不虛傳!與此同時,奔逃的涼戎游騎兵,再跑出數十里后,發現沒了追兵,竟然匯聚到了一,放慢了速度,不時回頭張,臉上,寫滿了失之。游騎兵,不再逃跑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失之后的茫然之。而在最前方,一個材高大的騎兵摘下了戰盔,正是拓跋樂。“這秦昭,果然非同小可!”拓跋樂下了馬,告訴隨從讓大家原地休整,隨即解開水囊灌了幾口水,滿面憤恨之:“原本以為那秦烈就足夠難纏,沒想到,這秦昭竟是比秦烈還要厲害幾分。”了一條胳膊的魯湊了上來,嘆氣連連:“大王,您的計策,又落空了。”拓跋樂一把將水囊摔在了地上:“如何看出的,秦昭是如何看出的,他難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嗎!”其他游騎兵都離的遠遠的,魯也是低著腦袋,心灰意冷。拓跋樂師承風道人,三道門的本事不知學了多,縱橫之更是通。夏朝兵強馬壯,又有火炮、飛行翼、火藥弩,占據城關,涼戎沒有毫勝算。可拓跋樂從來沒想過要明正大的打上幾場,從一開始,他就要用計,連環計!剎著人從雪山上帶下了很多易燃的火油,早在天子駕親征這個消息傳到草原的時候,拓跋樂就在特定的位置上,埋了大量的火油,都儲存在土壤下的陶罐中。這是第一步,只需要將夏軍引到特定位置,點燃火油,再在外圍捕殺,至也會干掉對方兩三萬騎兵。兩三萬不多,可這是第一戰,第一戰打贏了,軍心大震。結果呢,結果拓跋樂都算好時間了,可夏朝大軍卻沒有出關,這一耽誤就是一個月。耽誤一個月沒事,主要是那地下埋著的陶罐和火油因為時間長了全都滲出來了,又下了好幾場雨,就算能點燃也是小火苗,屁用沒有。如果單單如此也就算了,第二計,也落空了。這六萬人,其中四萬剎著人,兩萬涼戎游騎兵。兩萬涼戎游騎兵中,有一萬都是炮灰,是“消耗品”!按照拓跋樂的計劃,阿魯族長假意說和,騙取夏人信任,雙方再聊幾句,阿魯族長獅子大開口,索要好,說是可以幫夏軍打涼戎。夏軍財大氣,有求必應,然后剎著人就裝作“反水”倒戈一擊,殺死近萬涼戎騎兵,阿魯族人和不剎著騎兵就可以獲取夏軍信任。漢人最喜用他山石之攻玉,用別人的槍別人的馬,一看剎著人這麼善戰,肯定會將剎著人的價值利用到最大化。到時候,無論是剎著人了城和夏軍結盟,還是為了夏軍的仆從軍,只要打聽清楚夏朝天子的位置,再在關鍵戰役時反戈一擊,涼戎就算贏了一半!結果,又被夏朝天子“識破”了,阿魯族長屁都沒放兩個呢,被火炮轟死了!拓跋樂,還有第三計!那就設伏,佯裝潰敗逃跑,出來追擊的,一定是邊軍最銳的騎兵,也是夏朝最可怕的軍卒,只要將這兩萬騎兵引到草南側,那里,早已做好了埋伏,不惜一切手段殲滅夏朝最強大的邊軍銳!然后…人家不追了,見好就收,鳴金收兵了。“這秦昭…”拓跋樂漸漸平靜下來:“其韜略,遠勝于秦烈,可怕,當真是可怕,到了現在,本王還不知是哪里出了馬腳被秦昭全部識破,這夏朝的皇帝,太可怕了。”魯擰著眉頭。當初京的時候,也見過夏朝天子,沒看出來哪厲害啊,沒想到這夏朝天子藏的這麼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