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的嘗試,十萬年的失敗,終于換來了一線轉機!
太初的話,看似隨意,可想一想都讓人凜然。
這該擁有多大的毅力和恒心,才會為一件事而堅守十萬年?
那數不勝數的失敗,都未能撼其心意分毫!
若和這樣的角對敵,也無疑很可怕。
卻見太初繼續道:“那一天,我正自推演大道,卻忽地心生應,當抬頭向那眾妙地時,就見一口彌漫著混沌氣息的青銅棺飛掠而出,這自然就是永恒之舟了。雖然在當時我不知道此的神妙,但卻敢肯定,這是一樁來自生命區的造化!”
“沒有意外,此寶甫一飛掠出來,就被我掌控在手。僅僅一個時辰的時間,我便勘破此寶上的星圖奧,凝聚永恒之門,來到了這片天地中。”
太初目掃視天地,“那時候,我和你一樣,對這片天地一無所知,但心中充滿了激和喜悅,認為此地所藏的奧,極可能讓我在無量道途上實現終極突破,一躍邁更高的道途中。”
說到這,太初一聲長嘆:“可后來我才發現,這地方僅僅只是那眾妙地的一角罷了,所牽扯到的關于生命起源和本質的奧極其有限,并且只能從誕生于這片天地中的那些天賦力量中去探索。”
林尋挑了挑眉,道:“大淵吞穹天賦,就是你從此地發現的?”
“小友莫急。”
太初笑了笑,目看向那億萬道宛如星辰般燃燒的火焰團,“那時候,我耗費上千年的時間,一一去應可參悟那一個個天賦力量,一是為求索生命的之,二是也好奇,這片天地中是否存在最強大的天賦之力。”
“直至有一天,當我在悟其中一個天賦力量時,忽地出現了一個變數。”
說到這,太初目又看向了林尋,“小友想不想看一看?”
林尋點頭。
太初抬手一招,一道幕涌現而出。
幕中,浮現出一片正在誕生的火焰團,它們就如從虛無中涌現,帶著縷縷混沌氣息,還未真正形。
可就在此時,異變發生了,其中一道火焰團忽地一,涌現出一玄奧莫測的生命律。
而后,這一道火焰團綻出一不可思議的吞噬力量,將它附近的其他天賦全都吞噬一空!
幕中響起太初的驚咦聲,顯然當時的太初也察覺到了這個異變。
可當太初靠近過來時,分布在這片天地間的億萬火焰雨,全都仿似到牽引般,瘋狂朝太初沖去。
這靜就太大了,讓太初都猝不及防。
而就在這一瞬,那煥發著一縷生命律氣息的火焰團化作一抹,從這片天地中逃走。
幕至此消散。
而盤膝坐在道臺上的太初說道:“看到了嗎,一個剛剛誕生出的天賦力量,卻竟奇跡般擁有了生命的氣息,這何其匪夷所思?”
林尋心中也無法平靜,他約間猜測到了什麼,卻不敢肯定。
太初眸子中帶上一惋惜,道:“我追上去時,那一個擁有生命的天賦力量,已借助永恒之門外的永恒之舟逃走了……”
聽到這,林尋再忍不住,道:“你是說,永夜神皇是由那一道從這片天地中誕生的天賦力量所化?”
太初道:“不錯,在往后的歲月中,我曾派遣不力量前往查探永恒之舟的事,終于得知,那一道天賦力量已踏上道途,自稱永夜神皇,竟也在尋求自我突破之道……想一想都讓人到不可思議。”
“可惜,我那些手下都不堪大用,一直無法將永夜神皇擒下,后來我才知道,此天生掌控命運、因果之力,這應當就是在這片天地誕生時,就已掌握的天賦力量。而擁有這等天賦的角……的確太難對付了。”
“很久以前,我曾以太初鐘的力量,突降一場殺劫,本以為就此可以將那人擒下,誰曾想到,依舊被逃走了。”
聽到這,林尋想起了永夜神皇當年在前往造化神城時,遭遇到的那一場大寂無命劫,當時便是太初鐘降臨,將其重創,以至于最后,不得不躲在流域中,最終選擇進行轉世重修!
顯然,太初此刻所說的,就是這件事。
可林尋心中卻無法淡定。
他終于明白,為何夏至會說,在永夜神皇的記憶中,關于永恒之門的事卻一片空白,宛如被抹去一般。
原因就在于,永夜神皇在誕生那一刻,就已從那片天地中逃走,哪可能會留下什麼印象?
當然,最震撼林尋的就在于,永夜神皇的世,卻竟是一道天賦力量所化,這完全是林尋沒想到的。
而如此推斷的話,夏至作為永夜神皇的轉世,其世之本源,同樣也等于是在這片天地中!
這片天地位于眾妙地,而眾妙地位于眾妙道墟,這等于是說,夏至就是在這眾妙道墟中走出的!
“小友,你心境不平,大概是本不清楚,真相會如此離奇吧?”
道臺上,太初輕聲問道。
林尋看著對方那澄澈平靜的眼神,心中一凜,登時冷靜下來,道,“我的確沒想到,孕育于此界的天賦之力,竟還能夠擁有生命。并且,我的天賦力量,還和對方擁有如此大的干系。”
想一想,他雖出生便擁有大淵吞穹天賦,可這種天賦力量的來源,卻并非來自母親青珣,也不是外曾祖通天,而是擁有永恒之舟這件寶的永夜神皇。
而永夜神皇,便是誕生于這片天地中的一道天賦生靈!
“這就是因果。”
太初笑了笑,“當年雖然永夜神皇從這片天地逃走,連永恒之舟都被帶走,可后來想了想,這對我而言,反倒是一樁好事。”
“好事?”
林尋皺眉。
太初道:“一道天賦,卻能擁有生命,這對我而言,等于讓我看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這片天地中,存在著能夠締造生命的奧。當初永夜神皇逃走后,我便在探索此事。”
“大概花費了八百年,終于讓我發現了一些玄妙,也終于找到了孕育出永夜神皇的本源力量。”
太初眼神帶上一抹微妙,看向林尋,“換而言之,這種本源力量,就是大淵吞穹天賦的源所在。”
這無疑是在告訴林尋,他已察到大淵吞穹的本質奧,而這對林尋而言,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畢竟,從他出生之時,大淵吞穹天賦就在影響他一生的命運軌跡。
沉默片刻,林尋問道:“你留下意志法相在此等待,應該不會僅僅只是為了有朝一日等我來此,告訴我這些吧?”
“當然不是。”
太初微笑道,“其實,我之所以等待在此,最初要等待的是永夜神皇,而不是你。可連我也沒想到,菩提所等待的那一朵蓮,會是你這個擁有大淵吞穹天賦的年輕人。”
“不到千余年,你便從紫曜帝國那等微末之地崛起,一路從星空古道而永恒真界,歷經歸墟、造化墟、昆侖墟的無數磨煉,最終來到這眾妙道墟……”
“知道麼,在你所走的這條修行路上,我看到了無盡的、腥、變數、劫難……對尋常修道者而言,怕是早已死了不知多次,可你卻屢屢能夠化險為夷,締造出人意料的奇跡和壯舉,這我都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變數!”
太初口氣中滿是慨。
他這一生,什麼驚采絕艷的曠世之輩沒見過,可唯獨在林尋上,卻察覺到了完全不一樣的變數。
林尋神平靜,太初能夠了解他過往的事,并不出人意料。
“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林尋道。
“很簡單,想從小友上得到一些東西,如永恒之舟、大淵吞穹天賦、涅槃奧義和那位名夏至的姑娘。”
太初神坦然。
林尋眸微微一冷,道:“你要的可真夠多的。”
太初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答應,不過正如你最初所說,到了這等地步,再遮遮掩掩就顯得很無趣。我現在所說,正是我得到之,若小友答應,我可保證,再不會視你為敵。”
“那你覺得我會答應麼?”林尋道。
太初笑了笑,“不會。”
林尋的心神、神、眼神皆愈發的平靜起來,“那你何必明知故問?”
太初依舊盤膝坐在道臺上,儀態隨意,語氣從容,“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和通天會否做出一樣的抉擇,現在看來,你們倒真不愧是一家人。”
此話一出,直似石破天驚,讓林尋心中猛地一,道:“我外曾祖被你抓走了?”
太初點頭:“不錯。”
林尋眸子中已泛起寒意:“你殺了他?”
太初再次點頭:“不錯。”
而后他耐心說道,“我本想從其上看一看大淵吞穹,再將永恒之舟收回,卻沒想到,他會選擇赴死,就如現在的你一樣。”
他一直都很平靜和隨意,連說起殺死通天這件事時也如此,可那種隨意卻是一種極致的淡漠和冷酷。
猶如生殺予奪的無上主宰,視眾生為螻蟻,予取予奪,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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