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來的實習化妝師不明況,小聲問著旁邊的人:“剛進來的這位是誰呀?”
“噓……是四海娛樂的總裁,易城!”
“那不就是影后時云音的未婚夫嗎?”
易城進門后先在化妝間看了幾眼,最終目尋找到時蘇所在的位置,停下,沒再移開。
時蘇坐在那里沒,甚至連眼睛眨的頻率都沒有一一毫的變化,只對視了不到兩秒,直接低下頭繼續看劇本。
易城仍盯著時蘇的方向,眼神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就這麼一直盯著看,足夠化妝間里的一群演員和工作人員震驚到唏噓不己。
易總都快是有婦之夫了,就算他這種地位想要玩玩哪個明星,私下里有無數人愿意爬上他的床,但在外邊就這麼明正大盯著別的星看,不怕時云音那位大小姐吃飛醋嗎?
就時蘇這種小角,要是被時云音給盯上了,怕是還沒紅呢就要涼了……
“時蘇。”外面這時忽然響起副導的喊聲:“妝換好了沒有?到你了!”
手中的劇本被合上,時蘇站起,直接向外走。
走到門口,易城還站在那里沒,眼見著走過來,眼神仍然在盯著。
時蘇儼然沒看見他似的,直接就要從他旁邊繞過去,易城忽然似乎要開口,時蘇陡然出聲:“讓開。”
連眼神都沒放到他上。
易城看著面無表的側臉,竟然真的向旁邊退開了一步。
時蘇直接走了,面上毫無波,走的干脆,頭也不回,仿佛本就不認識眼前這位就是圈大名鼎鼎的造星之神,四海娛樂的總裁,時云音的未婚夫,的……年時的歡喜。
化妝間里再次陷一陣詭異的安靜。
-
今天沒有夜戲,可以順路接綿綿回家。
兒園附近有一家新開的商場,時蘇牽著綿綿,一大一小母兩人進去逛了一圈,買了棉花糖和小糖人,還順便給綿綿買了漂亮的小子。
準備回家之前,路過二樓的一家男裝品店,時蘇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直到拎著袋子走出商場時才回過神來。
沒事給紀寒買什麼服?
打車回家的路上,時蘇問邊正在啃棉花糖的小屁孩兒:“綿綿,紀寒叔叔在咱們家多天了?”
綿綿吃的專注,忽然被問到,趕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在那也不知道是在算什麼,接著一臉茫然的說:“媽咪,我不記得了。”
時蘇也沒指一個四歲的孩子能把日子記得多清楚。
可記得。
從那個男人被帶回來的第一天開始,到現在,已經近二十天了。
最開始他在家中養傷,有些很深的傷口不能見風,不能出門,但最近看他恢復的不錯,起碼傷口外部的皮都已經在逐漸愈合,門應該是可以出了。
這服就算給他買了,也不算多余,大不了以后也一樣百倍償還唄。
雖然也不知道他這個承諾兌現的日子,究竟還要多久。
覺得有必要他出門走一走,看看他對外界的是陌生還是像在家里一樣的鎮定自若,也要再想辦法套套他的話,弄清楚他究竟是什麼底細,他明擺著就是在裝失憶,但又沒有刻意表現出太多的謊言,說話做事滴水不。
看他也不像是個江湖騙子喜歡賴在別人家里蹭吃蹭喝的那種人,從談吐姿到值和教養,樣樣都不差,就他這種男人,哪怕隨便站到街上也絕對有富婆愿意包養他,還得是被富婆開著豪車倒追三條街的那種。
可他卻一直留在這里。
他當初傷是真的,頭部摔傷也是真的……
但是還紳士,最近幾天很晚回來去臥室洗澡,他都主出去,將臥室讓給。
這點在不知不覺中,萌生出來的對他本能的信任和安全,讓時蘇有一瞬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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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兩天沒回來,在路上抱著時蘇的胳膊撒了一路的,到家進門后直接跑到主臥室里找紀寒叔叔去撒,先是抱住他的不放,嚷嚷不停的說想他。
接著還對人家勾手指,非要他蹲下來陪說話。
紀寒看著就不像是個會喜歡被小孩子糾纏的人,但對綿綿竟然始終很縱容,真的蹲下來,任由綿綿抱住他的脖頸到他耳邊跟他說悄悄話,后來更恨不得像只無尾熊一樣爬到他上,直到被紀寒就這麼抱了起來,時蘇眼見著這一幕,心下才忽然意識到……
時綿綿年紀小,但是很懂事從來都不會說讓難過傷心的話,可小孩子心里對爸爸的,在此時此刻表現的毫無遮掩。
搞得時蘇都不忍心去打擾他們兩個,強行找回點理智和分寸,覺得小丫頭這麼纏著人家也不太好,走到明明開著的臥室門前,敲了下門,說:“你現在抱時綿綿都這麼不費力,傷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吧。”
景繼寒轉眼看向,還沒開口,時蘇將手里的袋子放到門前的柜子上:“家里冰箱都快空了,我要去超市再買些食材,你換服,跟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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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