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林低頭一瞧,便看見繡籃中的布料和線被剪得稀碎,驀地嚇了一大跳。
“啊!姣梨姐姐,你昨天繡的東西……”握著拳,怒瞪著后笑的兩人,道,“一定是你們干的!”
聞言,流蘇雙手抱臂,白了一眼紫林,嘲諷道:“你有證據麼?這屋里只有我們兩人麼?怕不是你自己心虛,賊喊捉賊吧?”
兩人立即掩,看著對方忍不住愉悅地大笑了起來。
抬手之際,蓮蓉微微蹙起了眉,看著手上沾滿的湖藍印記,又瞧見了流蘇的手,有些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兩人用手用力一,卻沒有掉下,蓮蓉急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昨晚就沾上了的麼?那麼黑的天,本沒有看清……
楚姣梨故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道:“你們看不慣我,找我撒氣就好了,何必要毀壞這繡花呢?我昨天繡了一整天,就這樣毀于一旦了……你們好狠的心啊……”
聽到楚姣梨的泣聲,兩人也顧不上手沾上的,蓮蓉一邊著手一邊笑著道:“沐宮里有哪個人像你那麼閑的?我們就是看不過眼!你若是再不收斂,還有更厲害地等著你呢!”
流蘇滿臉得意地附和著:“就是!不給你點兒看看,真當我們是吃素的!”
聞言,楚姣梨可憐地著們,道:“可是你們剪什麼不好,非要剪娘娘的東西呢?”
聞言,兩人驀地一:“娘娘?哪個娘娘?!”
楚姣梨咬了咬瓣,蹙起好看的罥煙眉,無辜地著們,道:“菱貴妃娘娘啊。”
聽到菱貴妃,兩人渾打了個激靈。
們連滾帶爬地撲下了床榻,踉踉蹌蹌地跑到洗手盆中,妄圖將手中那莫名其妙的藍的證據洗凈,卻怎麼也不見掉。
楚姣梨輕聲一嘆,道:“這染料是我晚間的時候涂抹在線上的,還未干,你們卻上了,恐怕起碼得要三天才能掉下來。”
聞言,兩人如雷轟頂般地驚恐萬分,慌張之際也打翻了水盆,濺了袍。
兩人狼狽地跪在楚姣梨面前,道:“姣梨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我們吧!”
楚姣梨委屈地嘟起角,道:“這……我怎麼做得了主呢?還是容我稟告殿下,請殿下定奪……”
紫林瞪著臨時抱佛腳的兩人,道:“姣梨姐姐,千萬別放過了們!”
“嗯。”楚姣梨點了點頭,而后便轉了,帶著些許哭腔道,“殿下,您可要為奴婢做主啊……”
一邊說著,便快步走向北宮騰霄的屋子。
剛剛踏進北宮騰霄屋,兩人便爭先恐后地跑了進來,將楚姣梨撞倒在了門口。
北宮騰霄方才睡醒起,見到門口搖搖墜的楚姣梨,立即以移形換影的速度到了楚姣梨面前,抬手扶住了的腰。
流蘇和蓮蓉爬到北宮騰霄前跪下,哭著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北宮騰霄見到哭喪著臉的兩人,蹙著眉道:“沒規沒矩,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殿下應允……”楚姣梨低著頭,委屈地蹙著罥煙眉,可憐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哭腔。
北宮騰霄看向的表轉瞬變得擔憂,而后抬手想要輕輕拂去的淚珠,臉上卻是干干凈凈的。
他輕輕挑起眉,眼底藏著一笑意。
這小丫頭又在演戲了。
“你演戲了!就是你要害我們!眼下還想惡人先告狀!”沖的流蘇氣不過,眼下的形勢仍不管不顧地朝嚷嚷道。
蓮蓉立即拉了拉的袖子,而后瘋狂地磕著頭,道:“請殿下饒命!奴婢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啊!”
楚姣梨抬手輕輕拉了拉北宮騰霄的袖,依舊帶著可憐的哭腔道:“殿下,們毀了菱貴妃的布料,奴婢這可怎麼差啊……”
聞言,北宮騰霄輕輕勾起角,眼底藏有一戲謔,道:“哦?那依你看,你想如何呢?”
楚姣梨幽怨地看了拼命磕頭的兩人一眼,朝北宮騰霄道:“自然是想給菱貴妃娘娘親自置了,只是不知道……殿下這兒放不放人呢?”
北宮騰霄似笑非笑地看著拉著自己袖的手,摟著腰肢的手微微一收,將拉近了些,看著略微驚的眼神,道:“那梨兒希本宮放人麼?”
楚姣梨咽了咽口水,緩緩握袖中的拳,好像……演過頭了。
微微蹙起不適的眉,輕輕咬了咬瓣,眼下只能著頭皮演了下去,道:“若是殿下能放人便再好不過了,奴婢也好去和貴妃娘娘復命……”
北宮騰霄眼底笑意漸濃,道:“梨兒說的話,本宮豈有不聽的理?你是這沐宮權利最大的侍,你手底下的人,自然是任憑你發落了。”
看了一眼滿臉驚恐的流蘇和蓮蓉,楚姣梨輕輕咬了咬瓣,道:“謝殿下應允。”
語落,北宮騰霄朝外高聲道:“景月景令,幫姣梨把們兩個押下。”
“是。”兩人隨令踏進屋,旋即便將兩個罪人拖了出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兩個丫鬟拼命呼喊著。
聽聲漸遠,楚姣梨看著略帶尷尬的氣氛,立即推開北宮騰霄,站穩后匆忙行了一禮,道:“奴婢告退。”
語落,便快步走了出去。
緩緩呼出一口氣,調整好了緒,便走到四人的面前,往樂菱宮方向走去。
樂菱宮。
菱貴妃也方才漱洗打扮完畢,著一襲葡萄紫的貴麗華服,致的柳葉眸帶有一慵懶之,著銅鏡之中自己依舊艷群芳的艷容貌,滿意地勾起了角。
門口的丫鬟走了進來,朝菱貴妃行了一禮,道:“娘娘,沐宮的侍姣梨求見。”
聽到楚姣梨,菱貴妃目中帶著一欣喜,道:“這麼快就繡完了麼?快宣進來!”
丫鬟低頭應下:“是。”
很快,楚姣梨端著那撕碎的布料,低著頭走了進來,景月景令押著的兩位丫鬟哭腫了眼,因為被布條塞住了,只發出了嗚嗚咽咽的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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