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郗家莊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知小郗言是自己兒子,卻由著外人誣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一個,難道小郗言不是他親生的不?
心里面正想著,自己袖突然一。
傾羽回頭去,卻是小郗言可憐的看向自己。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可傾羽在他那雙黑眸子里看到的,分明全是慕孺之。
“他這樣對你,你不恨他嗎?”傾羽問道。
小郗言搖頭,回找了塊石子在地上寫道:“爹爹人很好的,他只是被蒙蔽了才這樣的。”
瞧見他寫的那行字,傾羽只笑笑沒有作答。
這幾夜在郗家莊園里沒有找到陣基,可各種古籍到看過不。
對于凡界的字,雖算不上通,不過基本上能夠解讀出來。
見漂亮姐姐似乎沒看懂,小郗言再次寫道:“爹爹以前脾氣很好的,從不會打罵下人,也不會無故責罰我,他是忘記過去,被壞人蒙蔽了而已……”
寫到這里,小郗言的眼里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將地上的那兩腚銀子抓起,小郗言拉起傾羽手腕就往后院走。
待來到傾羽住的屋前后,他又將那兩腚銀子塞進傾羽手里,然后指了指房門,又指了指自己屋子那邊。
傾羽聽的云里霧里,不過,還是按照小郗言要求,先回房間歇息。
等傾羽回了房間后,小郗言才又回到自己房間,拿起筆墨刷刷寫了好幾篇。
將傾羽救下他父親的種種全部寫了下來,然后,拿著這些寫好的紙張再次來到主宅。
沒有刻意去探聽這對父子的私,傾羽回到房間后就將神念收回,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
為了結界陣基,在這里停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可關于那個能夠聚攏火焰能量的符文還是一無所獲。
留給的時間已經不多,當務之急,是去尋找更高一等的火焰進行涅槃,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兒上。
不知道郗言到底跟他父親說了什麼,在夜幕來臨前,小郗言還是背著一大包行李來到客房前。
當傾羽從房間出來,看到的就他那瘦小,背著個特大號包裹的那一幕。
再次離家,郗言臉上很是平淡,再沒之前那抑郁,給人的覺,倒比之前許多。
好像這一日之間,那個十二歲的年已然長大,再也不用別人為他心。
同郗言一起來到莊子外,傾羽才發現莊子門口居然停了輛馬車。
傾羽神念一掃,就已經將這馬車里外瞧了個清楚。
馬車上沒有車夫,金銀細之倒裝了不。
而小郗言見到這輛馬車也沒有毫意外,直接將肩上包裹取下丟到車上,然后開車簾,讓傾羽上車。
深深看了眼小郗言,傾羽沒有說話,起鉆進車棚,由著他拉著自己離開大柳村,回到山腳下那棟破屋中。
從郗家莊園里出來,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這個時間又在這特殊地方確實不適宜遠行。
傾羽也就由著小郗言將自己安排在這里。
當然,傾羽之所以選擇留在這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只是在那人沒有找來前,尚無法確定。
沒有留在小郗言為安排的房間,傾羽還是選擇留在外面過夜。
有這輛馬車可供歇息,小郗言也沒反對,在取了些干糧分給傾羽后,他便回到屋里休息。
至于明天該何去何從,年僅十二歲的他本沒有多想。
他想要的,不過是父親平安,僅此而已再無所求。
至于其它,沒米沒糧他都尚且能存活,如今又多了這麼多東西,難道還怕自己死不!
在心頭上的大石頭終于消失了,小郗言心里分外輕松。
剛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馬車上,傾羽和而眠。
從打來到凡界,這還是第一次躺著床鋪上,而這床鋪,還是設在馬車上。
不過這眼竟雖然閉上了,可神念卻始終停留郗家莊園。
直等到三更時分,郗家漆黑的莊園,才出一道影。
驀然睜開雙眼,傾羽起往郗家莊所在方向掃了一眼,然后閃躍下馬車,消失在茫茫夜當中。
距離破舊房屋不遠的那條山路上,傾羽迎風而立,視線鎖定對面那道黑影。
傾羽不說話,那黑影也不說話,兩人互相打量著。
良久,傾羽才開口詢問:“你是修士?”
黑影點點頭,不過那灼灼目依舊在停留在傾羽上。
“你知道郗言是被冤枉的?”傾羽蹙眉問道。
這種目對于一個子來說已經很是無禮,不過為了小郗言,還是暫且忍了下來。
“道友慧眼如炬,小兒能結識道友這般強者,是他的福氣。”
話語盡,黑影臉上那可以阻擋神念的面巾已然取下,不是郗家莊主又能是何人!
乍見那張悉面孔,傾羽沒有毫意外,仿佛一切都在的預料當中。
“既然你知曉郗言是被冤枉的,又為何......”
“道友有所不知。”
傾羽的話尚未說完,就被郗家莊主所打斷。
“道友救命之恩郗某銘記在心,之前有所怠慢,皆因郗某一人故!”說著,郗家莊主深施一禮。
對于郗家莊主這一番作態,傾羽沒有回避也沒有詢問,就那麼靜靜看著對方,等著他進一步解釋。
“我兒郗言,執拗純善。從小就頗仙,不過卻此地陣法所困,本無法離開這座山。
道友既能斬殺郗某邪祟,想必非尋常之輩,郗某有一不之請,還道友能夠應允。”
說完,郗家莊主再次沖著傾羽深鞠一躬。
“既然是不之請,郗道友又何必再言?”
這一次,傾羽沒有聽他所言,子一晃避開他這一禮。
郗家莊主臉上表微僵,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道友所言甚是!不過事關犬子命,郗某在難為,也要厚著臉皮同道友開口。”
話音微頓,郗家莊主也不管傾羽愿不愿意聽,便將郗家盡數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