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落英啊,你抓點,非得讓我們再在耗著有意思嗎?”
“就是,趕的分了野鴨,免得大家沾染晦氣。”
“你哭也沒用啊,說破大天去,野鴨也是吳家村的人送來的,連送幾天我們可瞧見了!”
小院門前聚著的人嚷嚷著,都很不耐煩,為首的幾個都是村里的油子。
這幾個家伙平時游手好閑的,以前還跟著余大寶廝混,可余大寶從上次要債的事之后就在家養傷,倒顯出他們幾個來了。
“我再說一次!”
余落英眼睛通紅忍著淚,倔強道:“野鴨的確是吳家村的人送來的,也是從咱們村河灘抓的沒錯,可都是給小漁抓的,不是什麼給咱們村賠禮的!”
“你們再堵門也沒用,小漁讓我養著這些灰麻鴨,誰也別弄走一只,真想要野鴨,自己去河灘里抓!”
“嘿,你還真別拿那上門貨說事,他中邪忽悠了旁人,可忽悠不了我們幾個!再說了,就算他還是傻的,要野鴨干啥?吳新崖又憑啥聽他的?”
帶頭的小子叼煙,嗤笑道:“你要非說不是為搶河灘賠禮的,那總不能是吳家村誰娶不上媳婦,急得瞧上了你這個門寡,送來的賀禮吧哈哈!”
“你、你們……”余落英的眼淚到底還是吧嗒掉落下來,最怕聽到的就是門寡這三個字,對而言,這三個字簡直是毀掉所有的魔咒。
可這些人笑的前仰后合,沒人在意的崩潰,他們只想弄走野鴨,說是二三十只呢,賣給鎮上飯店,說也得幾百塊錢呢!
帶頭的家伙笑的最猖狂最歡快,可他笑著笑著突然瞥見一只手從旁過來,沒等他回過神,那手直接來,啪!
這小子只覺得大力之下眼前發黑,然后便直接一頭栽倒在地,啥也不知道了。
人群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群似的,笑聲戛然而止,全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看向那個出手的人:“李漁?!”
“落英姐,沒事的,我來了。”李漁朝著余落英咧笑,轉回頭時卻目森然道:“有一個算一個,敢跑,打斷,我再給你接上!”
“槽!”另一個油子最先回過神,撒就要跑,誰都知道李漁跟余落英走得近,他們是挑著李漁不在村里才來的,可沒想到這麼快回來。
李漁微微皺眉,轉從門后下木門閂,猛然手旋出。
那家伙剛跑出去幾米遠,直接被打中的彎,痛呼聲中直接跪倒在地。
“誰還想跑?”李漁緩緩走過去撿起門閂,獰笑掃過門口嚇壞的眾人:“想跑的抓。”
沒人敢,都見過他在宗祠打余大寶,也見過他一個人輕松揍翻鎮上的惡霸瞎豹等人,再加上剛剛倒地的倆,誰還敢?
“都不跑是吧?你們有本事上門欺負落英姐,還有膽子不跑,那就是完全不怕我了,那咱們就好好比劃比劃,誰先來?”
這幫人聞言差點嚇哭了,心道誰他麼有膽子不跑了,是你不讓跑啊,鬼才想跟你比劃呢!
“小漁,小漁你別沖啊,這事跟我們沒關系,是他們倆干的,我們就是來看熱鬧的啊!”
這幫人慌了神,紛紛自證清白,把責任都推到了兩個倒霉蛋上。
“哦!”李漁恍然狀,呲牙笑道:“你們真棒,眼瞧著落英姐孤零零的被欺負,還能站著看熱鬧,那更得比劃比劃了!”
聞言這些人傻眼了,合著怎麼都是得比劃啊,這可怎麼整!
“小漁你冷靜,我們真不知道野鴨是你的啊,還當說著玩呢,要是知道了誰也不敢跟著來啊!”有人嚇壞了,委委屈屈的出聲。
李漁聽的更惱火,怒道:“這特麼是野鴨子的事嗎?我忍你們一個個很久了!”
“以前覺得我是傻子,誰沒嘲弄欺負過我?老子覺得你們不算壞,懶得跟你們計較,你們倒好,還不知悔改跑來欺負落英姐,覺得依然好欺負是吧?”
一群人噤若寒蟬,李漁咬牙切齒,用門閂指點著他們:“什麼狗屁門寡,你們大爺!那是落英姐倒霉,你們為同宗同村,不知幫襯照顧,反倒一而再的欺負?干的是人事嗎?”
這些人互相看看都不敢說話,瞧那樣子還有點不服氣似的。
李漁冷笑,懶得再擰他們那些迂腐想法,也沒必要非得糾正,直接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把話傳回去,以后我要再聽到誰說一次門寡,給他撕爛!”
“話撂這兒了,誰要是有意見的來找我,我跟他好好掰扯,到時候咱們再新仇舊恨連本帶利的一起算!”
仍舊沒人敢吭聲,誰也不想這時候當出頭鳥,明擺著找揍的事,畢竟這小子雖然靈醒了,可卻狠戾的六親不認似的,不好惹!
“都聽清楚了?聽清楚就滾蛋!”李漁瞥見余落英抓著門邊又哭又笑的,緒很是激,便懶得再理會這些人。
一幫人慌忙應和著,帶著倒地的倆小子忙不迭的跑走。
不說別的,從今往后不管是誰想再說余落英什麼,還真得掂量掂量了。
李漁嘆口氣,默默把門閂放回去,輕聲道:“落英姐,沒事了,以后指定不敢有人再欺負你了,再有的話,我就真對他們不客氣。”
余落英眼淚止不住的流,使勁點頭抹淚。
看這樣,李漁有些心疼,湊近輕輕拍拍后背。
余落英卻直接失控了,直接靠在他肩頭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腸斷。
這些年承太多了,弱的肩膀幾乎要被垮,無依無靠只能獨自扛著,真的快扛不了。
好在李漁靈醒了,不但能更好的安,竟然還幫著出氣,這是余落英沒想到的被保護,這種覺,也徹底讓最后的堅強崩碎。
“小漁,謝謝你,謝謝你小漁……”好半晌,余落英緒才稍微穩定些,噎著出聲。
“謝啥呀,不用些,倒是你幫我洗服不?”李漁突然說道。
余落英莫名其妙,趕離開他肩頭,眼睛紅腫著很莫名其妙,卻見李漁指了指肩頭服,被眼淚鼻涕浸好一大片。
“洗!只要你不嫌棄,姐給你洗!”余落英有些不好意思,可心卻比以往要好很多,破涕為笑道:“姐以后就給你當牛做馬了,何況是洗服!”
“真的啊?那給洗不?”李漁突然嘿嘿壞笑。
余落英鬧了個大紅臉,輕輕打了他一下,嗔怪道:“臭小子,跟誰學的不正經,你以前可不這樣啊!”
“現在可不是以前了……”李漁咧笑道:“落英姐你得謝我下不?我要求不高,穿上那條子讓我看看唄?香香穿的就可好看了!”
他是真想看,余落英比香香要大,嗯,各方面都大,穿上肯定別有風味。
“呸!想都別想!”余落英臉蛋更紅,又拿這貨沒辦法,得趕轉回去。
李漁暗道可惜,見去照看鴨群了,也趕跟過去瞧瞧變化,畢竟事關發財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