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融合半顆封玉醒來之后,李漁其實一直也沒有太憤怒過。
因為以往那些有仇的家伙,甚至包括瞎豹劉黑虎,在他眼里都是螞蚱似的,可以直接摁死那種,誰會跟一只螞蚱生氣呢?
可這個自覺高人一等的呂山,一次次用邊人的安危威脅,甚至還掏出了劉黑虎被打的照片,李漁真有點怒了。
詭異的是,心頭的怒火真正被點燃時,金蠶王蠱竟然詭異的開始蠢蠢,兩相之下,一難以言說的暴戾氣息,蔓延在他膛。
這種暴戾是種沖,讓他想直接把呂山和瞎豹從這世上抹殺的沖,怪異至極。
可金蠶王蠱的異卻讓李漁很警惕,收拾了呂山拖回瞎豹,坐回藤椅抑著暴戾蔓延。
見他沒有直接下殺手,瞎豹趕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簡略的說了一遍,以證明他是冤枉的。
事實上,他還真算是被冤枉的。
上次見到劉黑虎都忌憚李漁之后,他又被打斷了一條,后來更是被劉黑虎清算,直接掐斷了他放貸的資金來源,甚至把這些年該補的利息也全部拿走。
如此一來,瞎豹幾乎全廢,便心灰意冷,連手下小弟也遣散了,這才有了那些小子在街上晃。
可瞎豹依然不安心不踏實,生怕李漁不算完,打算賣了這棟小樓再加上家底,想著干脆搬去市里安分過日子去。
可在他讓呂山幫忙找房子時,弄清楚事原委的呂山暴怒,瞎豹才知道,原來當年那個在市里跑的堂弟,如今竟然已經是堂會的管事之一。
然后便有了呂山殺回來,直接安排人綁了劉黑虎,又回到鎮上來準備報仇雪恨。
“他可不只是想為我報仇啊李哥,所以這事不能賴我,原本鎮上的牌場是他來錢的渠道,現在因為我的緣故沒人照看了,他是為錢來的啊!”
瞎豹顧不上下的污穢,嚇的眼淚鼻涕混團:“這事真的跟我沒多大關系,我真準備離開葫蘆鎮來著啊!”
李漁皺眉聽完,金蠶王蠱也被靈氣下去了,心頭暴戾也逐漸平息的。
他目冷冷道:“關于那個聚義堂,你還知道些什麼?”
“除了剛才說的,據說聚義堂據說是橫黑白的龐大勢力,不只是在常青市,甚至整個南山省周邊,他們勢力都極大!”
瞎豹慌忙道:“單單是咱們常青市,每年是地下拳會的拳賽獎金獎池,聽說都有千萬級別的,這也吸引了許許多多的高手,使得聚義堂幾乎是整個中部地區最大的勢力了,而且三教九流無所不包。”
李漁沉默了下,其實真要是什麼打打殺殺的,他自然不怕,可三教九流都有才是比較麻煩的,被盯上的話,你都不知道對方會從哪方面下黑手。
見瞎豹實在不知道什麼了,李漁便干脆把呂山弄醒,這家伙剛醒來,頓時又慘出聲。
“閉!”李漁居高臨下的冷冷道:“你現在雙手已經廢了,就算趕去接,以后也頂多能勉強生活,可如果再耽擱的話,那麼以后連筷子都拿不了。”
呂山果然閉,咬牙關強忍著巨大的痛楚,額頭冷汗淋漓眼中滿是恨意。
“余大寶和劉黑虎在哪?”李漁面冷漠,“把他們帶過來,我可以放你離開,你若不服氣,便讓你帶的人來救,相信我,那樣只會耽誤你救治的時機。”
呂山恨的眼中快要噴火,可權衡之后,他還是艱難開口,聲音沙啞的對瞎豹道:“給我那邊打電話,我來說。”
瞎豹趕忙撥通那邊住宅的電話,呂山恨恨的瞪著林樹,對著電話道:“把人帶過來,都帶過來。”
不多時,這小樓的后院門響起,隨即滿污的劉黑虎被拖了進來,余大寶倒好些,好像沒太大傷。
看到院子里的形,他們和押送的人都愣住,跟著那兩名勁裝漢子二話不說,各自刀朝著李漁砍來。
“住手,別……”呂山慌忙阻止,可還是晚了,這兩個他從市里帶來的打手,之前能輕松挾持了劉黑虎,此刻剛打個照面,便直接倒飛回去,砰然落地。
呂山深深看了眼李漁,對還要起的那兩人道:“住手吧,扶我起來……”
那兩人驚疑不已,可看到呂山的眼神,還是趕過來扶起他。
“漁哥……謝了!”劉黑虎努力睜開腫起的眼睛,虛弱的咧出個笑容。
李漁拍拍他肩膀,悄然檢查了下見無大礙,便笑道:“自己人就別這麼客套了,大寶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余大寶看看呂山雙手,悄然吞口唾沫,有些擔憂。
“扶著虎哥出去等我吧。”李漁擺擺手讓他們先出去,那兩人想阻攔卻又被呂山給制止。
李漁這才坐回藤椅上,翹起二郎道:“說說吧,后面準備報復我?”
呂山疼痛難忍,卻強行出個猙獰笑容道:“李哥說笑了,你是個狠人,這次我認栽,只求趕去治療。”
“想治療就去啊,我又不攔你。”
李漁淡淡道:“可我得提醒你一句,回頭恢復了想報仇的話,盡管沖我來,可你們如果敢我邊人一頭發,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呂山被他冰冷的眼神盯的微,仿佛靈魂都栗了下,這種覺,就像是被兇手盯上似的,十分駭人。
隨即李漁起,咧笑道:“你們不是高人多嗎?那就放馬過來,咱們各憑本事好了,可要我邊人,我保證,會讓什麼狗屁聚義堂整個灰飛煙滅!”
說罷他直接轉,施施然朝外走去。
“三兒,你看這……”等李漁腳步走遠了,瞎豹才敢掙扎著起,慌不安。
“滾蛋!”呂山惡狠踹了他一腳,轉頭對旁邊兩人道:“送我去見姚先生,快!”
李漁揣著兜出了院子,沒事人似的朝不遠的兩人走去。
之前那幫混混原本在周圍躲著,見他這麼施施然出來,互相看看接著一哄而散。
李漁沒理會他們,來到路邊,余大寶趕攙著劉黑虎起。
“你這傷得理啊,跟我回村里?”李漁挑挑眉,竟然還能笑。
劉黑虎神復雜,搖頭道:“我沒事漁哥,都是小傷,那個呂山……”
李漁擺手道:“小傷你就自己理去,回頭有個人樣子了再來找我,現在就別提了,我等著回家吃飯呢。”
“……”劉黑虎有點絕,心道你心真大啊,那可是聚義堂的人啊!
可他不敢再多說,點點頭便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等候的過程幾次言又止,可都被李漁給岔開。
不多時接他的人趕來,李漁揮揮手,揣著兜轉離開。
“小漁……”余大寶心很復雜,快走幾步跟上來,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給我惹了個不小的麻煩,好吧,確切的說是劉黑虎你們倆。”
李漁有些嫌棄:“說說吧,你不老實在村里待著,跑出來干嘛來了?”
“對不起小漁,我不知道會這樣。”
余大寶很不安,也說不清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對李漁的恨意早就變了敬畏,這會單獨面對李漁,更有些不敢抬頭。
“前段時間被你打醒了,連你都能幫我爺分憂,我這個當孫子的,不能總給你們添麻煩,也想為村里做點事,就打算跟他們把這些年的債算清,沒想到被扣了。”
李漁心道你想的可真多,老子那是要幫族長分憂嗎?老子是為了封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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