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後的一係列喊聲,宋曉埋頭就往轉角的洗手間跑,因為滿腦子暈乎乎地甚至直接撞了好幾個人。
出了包廂後,一陣冷風吹得暫時清醒了一些。
剛剛都幹了什麽?!就算灌了一桌子酒下去也不能這麽喪心病狂吧?
快到洗手間的時候,扶著牆就要進廁所,現在看地麵又開始不清晰了。
這酒也幫別人點過,混合起來的後勁更加不得了,今天這麽喝了十幾杯,再不想辦法醒醒酒恐怕真要回不去了。
就在扶著牆要拐進右邊的廁所時,一堵人牆撞得差點一屁坐地上。
宋曉皺了眉頭,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可一抬頭居然是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
“喲,這不是小宋嗎?聽你們經理說你最近有一陣沒來了,以前你就說你不陪酒,怎麽,今天陪得誰啊?是不是還要出臺?!”
說著,一雙膩膩的手就了過來。
宋曉這麽一摔,更加暈頭轉向了,下意識地揮舞著手,一點也不想讓這個膩的手到,“你什麽人啊,滾!”
那男人呸的一聲,冷不丁拽住了宋曉,“老子可沒在這地方花錢,就連你們臺柱子也得給老子麵子,你一個小小的兼職還給老子擺譜?”
宋曉酒勁一陣陣地往上湧,皺了眉,用盡力氣狠狠抓了一把那男人的手臂。
聽到他喊痛,宋曉抬手就想甩開他,“放開我!”
但連站都站不穩,還沒走出廁所就被男人重新揪住了頭發。
“一個賣的婊子還在這裏給老子裝清純?!不是說不陪酒?今天哪個男人給你灌得酒?睡沒睡你老子也得驗驗貨!”
說完,男人拽著就往男廁所拖。
“放開……”宋曉手腳並用地拍打起來。
“臭婊子!”男人拽著宋曉的領,一個掌就要揮過去。
宋曉閉上了眼睛,可是臉上隻覺到了掌帶起的風,隨後就是男人殺豬般的聲。
領子上的手也鬆開了。
沒了支撐,宋曉衝著旁邊的盆栽就要倒過去,沒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撈在了懷裏。
雖然沒有看到臉,可是這個味道很悉。
幹幹淨淨的,像是有一點薄荷香,又像是帶了一點點很淡很淡說不出的味道,但總之這個味道此刻讓心裏那弦突然鬆了。
眼睛都沒抬,任由自己被牢牢扣在懷中。
這時候,被甩在地上的矮胖男人滿臉火氣,“你他媽誰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看上的人你也要摻和?”
爭吵聲立刻引來了幾個保鏢。
矮胖男人一邊著屁,一邊衝著霍景洺對保鏢喊道:“給老子好好收拾收拾!”
霍景洺將宋曉按在懷裏,臉上冷意十足,還不等那幾個保鏢近他已經用手肘撞開最邊上一個保鏢。
下一秒,他已經揪住了矮胖男人,直接用單手把他抵在在了洗手池的玻璃上。
“哎喲!哎喲老子的臉!你們吃幹飯的啊?!”他還沒喊完,臉上被硌得更痛了,很快就喊不出來了。
宋曉暈暈乎乎地,隻覺得耳邊吵得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嘟囔道:“好吵……”
覺到了懷裏乖巧呆著的宋曉,霍景洺按著後背的手放緩了一些。
但另一隻邊卻沒半點客氣,一腳踹得矮胖男人跪倒在了廁所,“閉。”
那男人喊起來,“我去你大爺的!你他媽知道老子誰嗎?!你知道老板是老子什麽人嗎……”
話沒說完,霍景洺手更用力了,男人痛得臉一陣陣發白,求饒道:“得得得,我認慫……”
旁邊幾個保鏢白了臉,想上又不敢。
就在僵持的時候,方帶著幾個保鏢和錦豪華庭的經理趕了過來。
看到這個場麵,經理頓時冷汗連連,霍景洺可是尊難得來的大佛啊!
看到來了人,霍景洺直接把事都代給了方善後。
然後他擁著宋曉就要走,可他再低頭,發現宋曉連路都走不了了,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睛極其無辜地衝他眨了眨,手還揪著他的襯衫扣子不放。
他放低了聲音,像哄孩子一樣,“放手……”
宋曉早已經醉得一塌糊塗,越不讓做什麽就越要做什麽,皺了眉握了手裏的扣子。
霍景洺本沒辦法走路,幹脆一把攔腰將橫抱起來。
到了車裏,霍景洺想要掰開的手,宋曉閉著雙眼,手還是不肯放。
好不容易掰開的手讓放開了服扣子,可是下一秒宋曉又握了他的手,像是逮著什麽就不放。
霍景洺心底一,看著宋曉依然幹淨的睡。
四年了,宋曉除了頭發長了,似乎什麽都沒變,尤其是安安靜靜的時候。
但隻要醒著,兩人又會爭鋒相對。
霍景洺了的臉,兀自苦笑,“為什麽騙我?”
沒有任何回應,宋曉像是哪裏不舒服,眉頭突然皺起來,手也鬆開了。
霍景洺反手握住了的手,厲聲道:“宋曉,不許再鬆開。”
宋曉了不舒服的手,可是怎麽都掙不開這種覺,腦袋了,在霍景洺的膛上蹭了蹭。
這樣下意識地依靠讓霍景洺的目漸漸變得,他下外套將宋曉裹了個嚴實,又替係上了安全帶。
夜深了,宋曉捂著額頭醒過來,瞇著眼睛重重地敲了敲還在犯暈乎的額頭,好在還算清醒,掐了自己一下還疼。
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五點多了!
而且是早上五點!
撐著坐了起來,然後很快發現不對,這個地方不是餘娜家,而且眼得很!
當轉過頭,看到旁邊那睡著的男人時,宋曉差點從床上跳下來。
這是霍景洺家,這床是霍景洺的床!這人是霍景洺的人!是不是酒後了?!
宋曉掀開被子低頭一看,是睡!而且是男款睡!
服是誰幫換的?!
宋曉下意識地一按口,好在沒,可下一秒又重重拍了拍額頭,腦子裏還是和漿糊一樣。
聽到又是敲又是拍的聲音,霍景洺擰著眉頭抬起頭,很明顯睡意朦朧,他聲音還帶了慵懶,緩緩道:“醒了?”
宋曉漲紅了臉,捂著口窘迫地開口道:“那個……我……我是不是……有沒有……”
霍景洺慢條斯理地整理了服,然後按著床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宋曉。
“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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