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柳玥角了下,停在半空中的手在此刻顯得有些尷尬。
柳依依在意的……竟然是這個?
柳依依眼神認真無比:「白蓮花,是什麼?」
似乎對於這個稱呼格外的在意。
看著柳依依嚴肅認真的眼神,柳玥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敷衍過去也不行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放了下來,認真的解釋著:「你喜歡你的阿娘嗎?」
柳依依頓了下,目黯淡了下來:「以前喜歡,現在不了。」
為一個聰明人,柳依依自是已經明白了的阿娘,從小到大信任喜歡的阿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就不,過分不把當人看的人當做自己的家人?
「那就好。」柳玥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放下心來,大膽的講著,「白蓮花就是你阿娘那樣的人,整日哭哭啼啼,三言兩語扭曲著事實,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被騙了的哭的白蓮花。」
柳依依直直的看著:「我在你們眼中,也是這樣的?」
「不然呢?」柳玥聳了聳肩膀,理所當然的說著,「你站在我的角度去看一看,去想一想就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麼的白蓮花,有多麼的讓人厭惡和反了。」
柳依依再次沉默了下來,垂了垂頭,睫輕輕抖了兩下。
本用不著去換位思考。
自己都討厭做的事。
一直都不明白阿娘為什麼要讓這樣做。
阿娘總是告訴,做這些,是為了讓能夠有更好的生活。讓可以擁有所想要的一切。
可是所想要的,不過就是阿娘一句溫暖的話,一個溫的。
所得到的所謂的爺爺,所謂的朋友,本就不是的。
是柳玥的。
是從邊騙來的,來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柳依依聲音悶悶的說著,說完,轉就要離開。
柳玥連忙拉住的手腕:「你跑什麼?」
柳依依苦的扯著笑了聲:「我已經知道了我和阿娘之間的相方式到底有多麼的病態。我也知道了我的所作為所為在你們眼裡是怎麼樣的。你放心,我不是傻子,等到我回家之後,我就會和阿娘坦白。然後……離開皇都。」
「誰讓你走了?」柳玥眉微微的蹙著,柳依依這小屁孩是不是腦袋瓜子有點不聰明?
柳依依淒涼的呵笑了聲:「不然呢?」
「我說了,你可以自己選擇你的家人。」
「選擇?」柳依依搖了搖頭,「算了吧。爺爺,太子,楚若桁,楊青風,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當自己人。他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我好的。雖然你中間變得有些傻的那段時間裡,他們確確實實也把我當了自己人。但是我終究還是一個外來者。現如今你變好了,我的存在,就變得不怎麼重要了。」
柳依依想到了昨日楚若桁和對著乾的話語,以及楊青風和太子敷衍的樣子。
沒意思。
柳依依角下了幾分。
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來幹什麼呢?
「你怎麼這麼蠢?」柳玥嘖了聲,「誰說你和我們不是一起的了?」
柳依依正在多愁善,被柳玥這麼一打斷,有些煩:「柳玥,你到底想說什麼?」
柳玥生生著的肩膀,將轉到了自己的面前。
靈力的提升,讓柳依依在面前都不是對手。
柳依依眸子裡劃過詫異,察覺到了柳玥的異樣。
驚疑不定的瞪著眼睛,看著柳玥。
柳玥並沒有在意自己暴的事實,只是直直的看著柳依依,道:「柳依依,我說了。你可以自己選擇你的家人。之前與我們相識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是你母親造出來的假人,我們自然也就不可能和你真心實意的往。
但是現在,你可以自己選擇,以你自己和我們往。」
柳依依被的話震住了:「我……我自己?」
「對。」柳玥肯定的點頭,用著保證的語氣,「柳依依,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你的錯。你本用不著因為一個人渣敗類,改變了你自己,影響了你自己的人生。你明白嗎?」
柳依依了兩下,看著柳玥的眼睛,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柳玥生的很好看。
相貌明艷貴,僅僅是站著不說話,周都帶著一讓人忍不住臣服的貴氣。
從一開始就是羨慕柳玥的。
想要為柳玥。
可是現在——覺得,自己似乎可以不用羨慕柳玥了。
柳玥是柳玥,是。
的一生,是為了活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一個人。
的每一天,每一秒都要為了自己而活。
真心換真心。
一個連自己都不是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和別的人認識?
「好。」柳依依上下輕的吐著,眉眼彎彎,笑容燦爛。
柳玥看的都愣住了。
柳依依的長相和完全相反。
柳玥明艷的像是一朵燦爛盛開的玫瑰。
柳依依就像是一朵在風中搖曳,安安靜靜散發著自己香氣的小白花。
可是一如只知道掉眼淚發抖的小白花,此刻卻是綻放出了異常璀璨明亮的花朵。
讓人大從心眼裡到驚艷和喜歡。
柳玥眨了下眼睛,不由自主的說著:「柳依依,你好好看。」
柳依依頓了下,忽而咯咯笑了起來。
小聲清脆甜,像是想通了什麼:「我知道,我當然好看。」
柳依依笑的很開心。
柳玥被染,也瞇眸笑了起來。
兩個人最後直接相視一笑,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累了,柳依依才正式的詢問:「我剛才可是沒有錯過你說的話。你說讓我繼續當那個人的兒,還要我……當你們的小白蓮花?」
「沒錯。」柳玥挑了挑眉,紅上翹著,「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演戲?」
「演戲?你們?」柳依依聽得有些不明白。
柳玥點點頭,細細的告訴給了柳依依。
這些話都是穆然告訴給的。
在昨天晚上,穆然目睹了柳依依和母親之間互後,就陷了深深的懷疑。
他覺得。柳依依的母親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主。
一個這麼明正大為非作歹的人,背後沒有一點兒助力他是不相信的。
而且——穆然拜託老翁調查了一下。
在柳玥腦袋不清醒的那段時間裡,那些被僕人們用著手段綁到府中的人,統統都不見了。
不是殺人的不見,而是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直接憑空消失的不見。
結合老翁所說的那些話,穆然很難不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輕風大陸擁有伴生靈才能夠修鍊的想法,深固了太長的時間。
這個大陸的歷史,也足足長達幾百年之久。
想要徹底的拔除,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們必須要從長計議,一點點的來。
剛好,柳依依的阿娘,就是他們研究的第一個對象。
他們必須要小心謹慎,一點點的行步,一點點的將這個大陸的一切給摧毀掉。
柳玥一字不的將穆然的猜測告訴給了柳依依。
甚至將這個大陸上的真相也全部告訴給了柳依依。
柳依依的表和一樣,滿臉的倉皇和不敢置信。
在聽完一切後,甚至搖晃的差點要跌倒在地上,還是柳玥眼疾手快的將攙扶了起來。
柳依依艱難的息了兩聲,靠在柳玥的上,聲音低低的道:「昨天下午,你對我那般不耐煩,就是因為你知道了這個大陸的真相,對嗎?」
「是。」
柳玥肯定的說著。
柳依依子抖了下,閉了閉眼睛。
咬著,都因為的用力,被的發白。
們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大陸,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別人養豬的地方!
任誰聽到這樣的真相,都會直接崩潰!聽到這些,誰還會在意什麼蒜皮的小事兒?
這可是危機到了他們的本!他們的一切!
柳依依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從柳玥的上站了起來,眸子裡滿是火焰的,帶著兇狠:「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不都是他們家族裡面,與他們有著脈關係的同族嗎?!」
柳玥沒有回答這句話。
「呵……」柳依依突然的泄下了氣,「是啊,就連我阿娘都這樣對我,那有關於更大利益的大家族,又怎麼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柳依依還是到了一陣的頭暈眼花,有些噁心的想吐。
看著自己踩著的地面,覺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幻不真實的。
柳玥拍了拍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們只需要去打破這個世界就好了。」
柳依依終於握住了柳玥的手:「好。」
眼神堅定,眸子裡再也沒了灰暗。
國家大事當前,誰還會去在意那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你想要我怎麼做?」柳依依詢問著。
柳玥聲音輕輕的訴說著和穆然商量來的計劃。
柳依依頻頻點頭,一字字的記在了心裡。
等到所有話語說完之後,柳依依這才臉蒼白的想起了什麼,道:「柳玥,你不是說,伴生靈是其他大陸中的人嗎?那我們兩個之間的話——」
「放心。」柳玥給了一個安的眼神,道,「你上的伴生靈,聽不到我們說的話。」
「聽不到?」
「對。」柳玥勾一笑,「你的伴生靈,在白日裡你和阿然說話的時候,就睡著了。阿然有著對付他的辦法。只不過他估計也馬上要醒過來了。這之後,你還是要表現的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我們會配合你。」
「好。我知道了。」柳依依放下心來,握了握拳頭。
能夠變得那般聽信那個人的話,有一半的功勞都是伴生靈的。
的伴生靈,是一個喜穿藍的男。
他總是無時無刻的在的耳邊念叨,為那個人的兒,應該做什麼。
每一日每一日不停地給洗腦。
讓徹徹底底的聽從了那個人的話。
若非他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恐怕連自己的一點兒思想都沒有了。
話說完,柳依依和柳玥就按照和往日裡一樣的樣子,回到了國公府。
兩個人一路上走著,都在不停的飆戲。
柳依依還是那酒弱弱可憐的樣子。
柳玥則是整張臉都是冷的。
不管柳依依說什麼話,都是一臉冷意。
國公府門口,人一早就等著了。
看到柳依依和柳玥一起回來,雙眼一亮,朝著兩個人打招呼:「阿玥,依依!」
柳依依轉頭,委屈的一撅,猛然跑著撲在了人的懷中:「阿娘……」
柳依依聲音抖,委屈不已。
人眸一閃,溫的詢問著:「怎麼了?我的好兒?」
柳依依嗚咽著開口:「阿娘,我……我不過就是想要和阿然一起玩兒,阿玥姐姐就不高興了。」
「這……」人為難的看著走來的柳玥,「阿玥,依依不是故意的。不過就是……」
「別煩我」柳玥酷拽的說了句,眼神涼涼的昵了二人一眼與他們肩而過。
人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似是極為的無奈和憂傷。
門口路過的幾個路人都有些打抱不平。
「柳大小姐怎麼還是這麼一副臭脾氣的樣子?」
「是啊——我還以為變好了。怎麼對待自己的妹妹還是那般壞?」
「嘖嘖嘖,看來人啊,不管中間怎麼改變,出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的。」
人臉上揚著勉強的笑容,看起來極為的弱。
抱怨的話語隨著的這一笑,更多了。
柳依依也做足了小可憐的樣子,哭的泣不聲。
這樣的戲劇,每一日都在進行。
不管是柳玥在和國公爺學習的時候,還是幾個人一起用餐的時候,總是要來上這麼幾次莫須有的吵架。
國公爺差點就要忍不住翻臉,還是柳玥讓他忍了下來。
於是,國公府就變了,國公爺和柳依依一起飆戲,柳玥永遠都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旁觀者的人,眼中倒是藏著得意和鬆快。
國公府這邊是糟糟的演戲大鬥,穆然那邊的就直接換了個畫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曉了自己實際上的份,穆然和白珩相起來的時候,總是覺有些怪怪的。
白珩看他的眼神太過於的溫,有時候也會出讓他都到脊背發的骨悚然的眼神。
像是想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穆然每每都想著和白珩說,讓他收斂一點兒。
但是,這話他又有些說不出口。
說出來總覺比白珩整日盯著他看還要怪異。
無可奈何之下,穆然只能夠保留著最初的呵呵笑的態度。
實在是讓穆然不了的,還是白珩一日不知道怎麼了,總是黏糊糊想要親自喂他吃飯。
穆然被白珩雷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黑一片的和他拍桌挑明了:「白珩!我現如今還是一個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著那樣奇怪的眼神看我?」
白珩笑容溫和,表沒有毫的變化:「好。」
說完,他繼續用著該去做藝品的手,著筷子,給穆然夾菜,放在穆然的邊,用著哄孩子的語氣:「來,啊——」
穆然氣的頭都冒煙了,還是沒有毫將他這個不好的習慣給扭正過來。
最後只能夠作罷的就此了結。
時間就在這麼別彆扭扭的狀態之中度過了。
轉眼就到了去學院歷練的日子。
狗皇帝一大早就來了白珩,呵呵笑著和白珩商討著學院歷練的事。
那討好的樣子,看的穆然極為的古怪。
一個清月皇都的皇帝,對待自己的兒子不管怎麼說,都是有些好過頭了。
好的都有些卑微。
好在狗皇帝還是知道分寸的。
在員們的面前,仍舊是那個威儀永在的皇帝。
前往學院歷練的名單也都整理了出來。
穆然,白麟,柳玥,柳依依,楚若桁,楊青風,幾個人的名字都在側。
還有幾個就是有些不怎麼悉的名字了。
曾經那些和太子玩兒的比較好的小姐爺們,竟然沒有一個被選上。
怕是之前太子突然暈倒,他們幾個不在太子側照顧的緣故。
幾個人一起去歷練,自然而然的就聚集在了一起。
穆然遙遙的朝著柳玥那邊跑。
他是真的夠了白珩的黏糊勁。
此時此刻還在心中慶幸自己逃離了白珩黏糊勁兒的穆然,毫沒有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名「白珩」的伴生靈在他的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