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程安便睡著了,可到后半夜的時候大概是藥效過去的原因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輕輕捂了下頭輾轉反側了幾下呼吸也明顯重起來。
“怎麼了?”
程安的作瞬間停了下來,是任景西的聲音,往窗邊的沙發看去還能看出他起時的廓。
“你沒有走嗎?”程安愣愣的問著他。
“嗯。”任景西淡淡的應了聲又說道:“眼睛閉起來,我開燈。”
程安乖乖的聽話將眼睛閉了起來,等聽到開關聲適應了燈的亮度才慢慢睜開眼睛。
的臉有些蒼白幾乎沒有,任景西就站在面前神有些疲憊但還是輕聲細語的問著:“頭疼?”
“嗯。”
“我去醫生。”任景西說著,沒一會兒程安便拉住了他看了眼時鐘:“現在都這麼晚了,就別麻煩他們了,而且我也沒有很疼。”
不想顯得自己太過矯,其實本也覺得沒什麼大事,要不是醫生非要留下觀察一個晚上早就想回家了。
一點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任景西看著沒有再勉強,輕輕回握了一下的手:“好,那你不舒服就立刻跟我說。”
程安點點頭看著他眼下的青皺了皺眉頭,目移到窗邊的那個小沙發,他這麼一個大高個委在那實在是有些委屈別扭。
“都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吧。”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任景西看著蒼白的小臉眼里的心疼逐漸浮了上來。
“醫生都說了我就留言觀察一個晚上就好了。”程安想勸他回去,畢竟他還有整個公司要管工作一定不了,在這里和他耗時間耗力難免有些不值得。
“實在不行,反正也有任紹揚……”許是把腦子給撞壞了說話也不經大腦,說出來后就后悔了。
程安輕輕地嘖了一聲,忘記了他倆不對付的事,剛覺到任景西頓時沉下去的臉。
任景西著抿著角似是在努力抑著什麼,最終他斂了神沒再提這個事:“睡覺吧,我關燈了。”
程安咬了下下也沒敢再說什麼,他知道任景西是不會聽勸的,現在又把他惹了還是說話的好。
看著任景西把燈關了,聽著他的腳步聲走到窗邊卻好似沒有坐下。
程安還能看見他朦朧的影,似乎在背對著看著窗外。
任景西站了有多久程安便看了有多久,而任景西好像也覺的目轉過了下來。
他們似乎在黑暗中對視,穿過夜晚和淡淡的月夜互。
看的見他閃的眸正專注片刻不移的凝著。
“什麼時候起,你想到的第一個人已經不是我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著幾的無能為力,深邃的雙眸在這個黑夜里似乎格外明亮,隔著幾米的距離都好像都能到他的氣息。
程安的呼吸有些沉重起來,他的話像是開啟了塵封的過去,心口的鈍痛鋪天蓋地的襲來。
在任景西以為不會回答的時候卻又聽到清冷的聲音。
“在我決定離開你,打掉那個孩子的時候。”
看見任景西的影狠狠的一,卻閉了閉眼無于衷的躺下。
所有事在做下決定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不同的結果和道路。
就像和任景西,從那個酒醉的夜晚開始就好像,已經走向了固定的結局。
任景西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在程安的眼里他現在所做一切都是因為不甘心吧,不甘心曾經一直圍著他的小姑娘可如此鐵石心腸,頭也不回。
——
早上查房的時候程安還是有些迷糊,任景西則是站在一旁替回答了很多問題,他神正常的仿佛昨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程安見著覺得也好,都心知肚明也不用把話都講得那麼明白。
醫生走后徐澤就帶著換洗的服來了,好像說是有什麼會要開,急急忙忙的等不得。
任景西換好服出來后,也沒有了昨天晚上的匆忙和頹廢,致厲練的模樣才讓覺這才是過去記憶里的任景西。
“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過來看。”臨走時任景西還是不放心地叮囑著,的肩膀目和清亮。
他走后正在換藥的護士投來羨慕的目,對著程安一個勁的贊嘆著:“你男朋友對你好好呀,昨天守了你一個晚上。”
“你昨天送過來的時候,你男朋友都張死了,一看他那樣子就是從家里沖過來連服都沒有換。”護士沒注意到程安尷尬的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從你理好傷口到醒過來,他可是一刻也沒離就看著你,我來換藥的時候還囑咐我小心一點怕把你弄疼了。”
“昨天晚上你好像頭疼,他半夜還出來到護士臺來問有沒有事。”
程安聽著愣一下,這應該是又睡著之后的事,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又去醫生那里問問你的病,肯定是一夜也沒有睡好。”護士長嘆了一聲不嘆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好的男朋友呀。”
“他不是我男朋友。”程安了下被角著護士有些尷尬的說著:“他是我……叔叔。”
怎麼說兩人也差了有十歲又是任紹揚的叔叔,他要說是哥哥那不是差了輩分麼,可又不想讓別人誤會,畢竟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護士明顯懵掉了,拿著藥碗的手在空中垂了半天訕笑了兩聲往外面走著:“哎呀,我護理記錄單好像還沒寫,得快點,不然護士長又要說我了。”
程安坐在床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無聊的扯著被子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醫院只能讓想到不好的回憶,不論是小時候父親去世在太平間看著,還是五年前被楊酈瓊和何雨綁到醫院。
無奈的嘆了口氣,直到下午的時候于煒的到來才給帶來了新的進展。
公司的監控突然壞掉了,所有的記錄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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