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被帶下去之后,皇上又看向了保長。
“念在你揭發有功,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罰你這一輩子都不得離開雙水鎮,一心一意的護理好雙水鎮的水壩,并限你十日之將所有的貪污款項歸還朝廷。這件事的監督之職,就給大理寺了!”
保長看見寧王都被抓了,本來以為自己肯定也是死罪了。沒想到,竟然有峰回路轉。
當即跪下來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即刻執行!”
聞言,大理寺卿忙人將保長押起來帶走了。
李煜幸災樂禍,看到這里,忍不住站出來假惺惺道。
“傾小姐中豪杰,為民除害。這一次,功的抓住了殘害百姓的人,皇上應該給予嘉獎。”
皇上點了點頭,看向了陸曼。
“這一次你做的確實不錯,說罷,你想要什麼?”
陸曼抿了抿,看向了邊的陳子安。
陳子安忙對搖頭,示意不要犯傻。可陸曼卻已經等不及了,直接開口道。“皇上,我想要您重新審理陳家欺君之罪,從輕發落。”
皇上聞言,臉頓時沉了下來。
“陳家的案子已經了解了,還有什麼好審理的?”
“皇上……”陸曼還不死心。
皇上當即呵斥道,“大膽,你別以為你方才揭發了寧王就可以為所為了。陳家犯的是欺君之罪,他們全家包庇一氣,蒙騙朕。不僅如此,還朝為。若不是朕及早發現,將來對朝廷還不知道會發生何事。總之,這件事,朕心意已決。”
陸曼整顆心瞬間沉了谷底,到了此刻,才終于明白有句話為何做伴君如伴虎。
明明看起來很講理的一個人,可是依舊視人命如草芥。
李煜見狀,忙上前“勸”,“傾小姐,皇上的心意不是誰都可以扭轉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沒有了陳家人,還有我。我可以不介意你昨日利用我的事……”
原來,他也不傻。看見了寧王被扳倒了,知道昨日陸曼是在利用他進寧王府的事。
他當然不會怪?他可能還要激呢。因為,他那麼想要除掉寧王這顆眼中釘,現在不就沒有了嗎?
正想著,耳邊突然有人喊道。“三弟妹?”
陸曼一愣,循聲看過。正好看見趙氏張的看著邊的慕容夏。原來,慕容夏懷著孩子被太曬的已經昏倒了。
旁邊的陳子財和陳石蒜忙靠過去,用自己的擋住了。
陳子康見狀,呆呆的看著平日里總是說不愿意原諒他的家人。沒想到,在關鍵時刻,最關照他的還是那些家人。
而那些說好了,會給他榮華富貴的人,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陸曼也忙喊道。“皇上,不是都說天家慈悲嗎?犯婦已經懷孕三月,為何還要行刑?慈悲何在?”
皇上一愣,皺眉看向了邊的大理寺卿。“犯婦懷有孕?”
大理寺卿也傻眼了,“皇上,卑職上報的時候,已經說明了啊?”
皇上聞言,看向了邊的公公。“大膽,你為何瞞朕?”
那公公正是和寧王府有所勾結的那位公公,他當即跪了下來。“皇上饒命!”
“來人,拉下去聽候發落。”
轉而皇上才又看向眾人,“孕婦先帶下去,其余眾人,依法問斬!”
大理寺卿了解了皇上的心意,又開始了行刑。
這一次,一直沒有開口的陳子康卻突然開口了。“皇上,草民一人做事一人當。考場作弊,蒙騙皇上的都是我一人,和陳家其余人無關。”
陳子康這一開口,讓眾人一下子都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皇上也冷哼一聲,完全不相信陳子康的話道,“若不是陳家人替你掩護,你如何可以走上今日這般地步?”
“是有人幫我!”陳子康順勢道。“但不是陳家人,陳家人與我早就斷絕了關系。在百花村還有我的墳墓,他們一直都以為當年的我,已經死在了大火中了。”
皇上聞言,略一沉。
等在一邊的國公夫人忙道,“皇上,老可以作證。老去歲去了百花村住過幾日,確實聽說陳家的小兒子已經去世了。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看。”
皇上沒吭聲,又說道。
“你方才所說,幫助你的人是何人?”
陳子康目環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煜的上。
李煜從前都是一副花花公公,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寧王一死,他立刻在皇上面前,變了一個有為青年的模樣。
陳子康看著他的時候,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子康。
但是這一次,陳子康半點都不怕他了。因為,他已經快要死了。橫豎都是死,他怕什麼呢?
“是他!”陳子康面不改的說道。“寧王府的二公子,李煜!”
“我?”李煜完全一副不知的樣子,“宣大人?哦不,應該是陳子康是吧?我和你并無集,你如何說是我幫助你?”
陳子康哼了一聲,“二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日二公子不是還賞賜了草民一個令牌嗎?說是,草民跟著您也有幾年了,現在陳家也慢慢好起來了。鼓勵我要多和家人親近……我就是聽從了你的話,才帶著妻子回去,卻不想這就是一個圈套。二公子,是嗎?”
李煜抿了抿,“恐怕是你想多了。若是照你所說,我和你是一伙的。那我為何要設計你的份暴?對我有何好?”
“自然有好!”陳子康說罷,又對皇上道。“李煜對于寧王的位置覬覦已久,很早就想要取而代之了。寧王因為治水的事已經和陳家產生的隔閡,便故意設計了這一出。他知道肯定會有人救陳家人出來,那麼寧王的事就肯定會暴出來。那樣,寧王一倒,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說罷,陳子康用力磕掉了鞋子,從鞋底下掉出了令牌。
李煜看見那令牌的一瞬間,臉變的沉。他本來在出事的時候,便立刻人去陳子康家里搜走了所有能夠表明兩人有關系的東西。
卻沒想到,陳子康竟然將最重要的一枚令牌,藏在了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