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上的抓痕,秦諾一怔,用手去了那些凝固的痂。
黏糊糊的。
明顯凝結的時間有幾個小時了。
秦諾面有些凝重。
墻上的抓痕已經表面。
昨晚什麼都是假的。
唯獨隔壁房羅杰拼命敲自己的房門是真的!
“這家伙手指都抓爛了吧?”秦諾喃喃。
按理說,有免死金牌,不至于這麼狠才對。
不過也說不準,畢竟人在真正恐懼絕的時刻,腦子是一片空白的,為了活命,什麼都做得出來。
又或者說,這些抓痕不是他的?
這些家伙在被獵殺后,雖然能復活,但都識趣地退出了副本。
“這白燭真是保命的東西,看來今天的工作表現,絕對不能有差評。”
雖然很好奇,黑夜降臨后,到底會出現什麼,但更重要的,還是小命。
雖然說,秦諾還有一塊免死金牌和一個替命稻草人。
但玩游戲最忌什麼?
不能浪!
整理一下心緒,秦諾往病房樓走去。
303房間,幾個小鬼已經醒來。
秦諾推門而進,向每一個都打了個招呼。
啞姐坐在床上,又補著一個布娃娃,也不知道哪弄來這麼多爛的娃娃。
電視機不知什麼時候,居然修好了,雙胞胎正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看著雪花。
看到秦諾,歡喜地笑道:“護工你真棒,居然把電視機修好了!”
雖說不知道電視機是誰修好的,但秦諾還是叮囑道:“每天只能看6個小時,吃飯時間,必須關著。
雙胞胎不樂意了:“憑什麼?”
“沒有原因,因為我是護工。”
秦諾拿出幾顆彩虹糖果,說道:“聽話的,才有獎勵。”
雙胞胎眼看著秦諾的手,了舌頭,使勁點了點頭。
秦諾給他們分了四顆。
突然,腳下傳來疼痛。
秦諾頓吃疼,咧著將小月這個妮子提起來:“不如我幫你修修指甲吧?”
小月吮著一手指,眨著一雙大眼睛,咽著口水說道:“你給我幾顆糖果,我就不生你氣了。”
秦諾汗。
真就是個小鬼,不管什麼問題,給糖果就能解決。
秦諾倒也爽快,也塞了幾顆到里,小月心滿意足地走了。
啞姐突然走了過來,打著手語。
秦諾問道:“白瞿呢?翻譯。”
“我在這呢,護工!”
秦諾抬頭,才看到白瞿雙腳卡在風扇上,跟著風扇呼呼地轉。
秦諾無語。
這小子上輩子怕不是個蜘蛛?
白瞿一邊轉,一邊翻譯道:“啞姐說,昨晚沒有出什麼事吧?”
秦諾說道:“還好,算是有驚無險,天黑后,我就沒再睜開眼睛了。”
啞姐繼續比劃手語。
“啞姐說,只要不睜開眼就不會有事。”
秦諾點點頭,看了看時間,說道:“今天我得去看302的病人,你們自覺一點,不要跑。”
聽到302,啞姐遲疑了一下,才打手語。
“302的病人很殘暴,喜怒無常,上一個護工就是被它們撕碎的,你一定要小心。”
“不行的話,就逃出來,它們一般不敢出病房,怕修!”白瞿繼續幫啞姐翻譯著。
秦諾點點頭:“明白。”
他可記得一句話。
病人不乖,是可以適當教訓一下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都是在不扣表現分的允許范圍!
病人喜怒無常?
我也不是一直只會笑臉的!
叮囑了幾句,秦諾便退出來303病房。
到了302病房,秦諾微微呼了一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302的臺,被一顆大榕樹遮擋,所以線不好,房間很是昏暗。
一進來,悶熱的空氣撲鼻而來,讓人窒息。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腥味……
秦諾已經猜想一個極其腥的景象。
但意外的是,302的病人,一個個坐在床位上,雙手抱著雙腳,在墻角里。
它們看著秦諾,眼神帶著好奇,表沒有猙獰,很平靜,并且看起來有些向。
氣氛……
和秦諾想的不太一樣。
啞姐口中殘暴的302病人,就是這幾個?
看他們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會把護工撕碎的樣子。
“你們好,我是新來的護工,從今天開始,負責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
“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跟我提。”
沒有人搭話。
它們直勾勾盯著秦諾,就好像打量著什麼新奇生。
氣氛尷尬而詭異。
秦諾目幻視一周,忽然才發現哪里不對。
據資料表,302的病人有六個,但蹲在床角里的,只有五個。
還有一個跑哪去了?
秦諾想去臺悄悄,突然踩到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低頭一看,把秦諾嚇了一跳。
這才注意到地上趴著一個人!
剛才那一腳踩,直接踩在了他頭上。
并且,鮮在地板上蔓延開來,秦諾退后幾步,都踩在了那些上。
這他娘什麼況?
不小心踩一腳,不至于流這麼多吧?
還是說,其余五個病人聯合起來,把他打死了?
“呃啊……”
地上的病人還有意識,雙手撐著地面,慢慢地爬起來。
抬起頭,是一張糊糊的臉,腦殼凹了一塊,鼻梁歪了,里的泡著的水,還帶著幾顆落的牙齒。
上,全是各種目驚心的傷勢。
依稀看得清楚,是個人。
“新來的護工嗎?你好,我月琴。”
人微微一笑,一邊出手,一邊用另一只手擰著斷裂的鼻梁,直接掰了回去。
人看起來應該漂亮的。
但笑起來時,了幾顆牙齒,看起來畫風就……
秦諾看著糊糊的手,說道:“我剛剛上廁所,忘記洗手了。”
“沒事,我不嫌你臟。”人說道。
“……”
秦諾出手,和人的手握在一起。
黏糊糊的,讓秦諾覺很不舒服。
“問好。”月琴收回手,笑著說道。
話音一落,床角里的五個病人紛紛開口:“護工好!”
雖說進門前,做好了準備。
但眼前詭異的畫風,還是讓秦諾猝不及防。
“你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還是哪個病人欺負你,你可以向我投訴,事后我會……會讓修理。”秦諾想了一下,還是以護工的口吻來說話。
“不用了。”
月琴為我哦一笑:“是我讓他們打的。”
接著,歪了歪頭,突然用手撓了撓頭皮,里嘖了一聲:“這里又了!”
說完,蹲下來,把頭往那尖銳的床角,狠狠撞去。
嗤!!
鮮飛濺地板。
秦諾角搐。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
這人是個超級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