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轉就跑,不帶一猶豫。
秦諾非常確定他是被嚇跑的。
一只恐怖級的鬼,居然被嚇這樣?
“小心了!”
眼鬼突地出聲,兩只眼出現在手臂,在尸斑蔓延的同時,一條條猙獰的青筋也從其上暴跳出來。
秦諾沒有遲疑,五指握住葬鬼石,利用兩只眼的恐怖鬼力,掄手臂,葬鬼石跟炮彈一樣投擲了出去。
咻!!
沖進房間的白影,抬手就握住了葬鬼石,強大的鬼力,讓它形頓了一下。
“手!”
電石火間,藍煙從黑暗中擲出了手里的金屬球。
金屬球化作一張大網,將白影全纏住。
“天子!”藍煙大喊。
黑暗里,金發男子反應同樣非常迅速,在大網套住白影的剎那,已經躍至半空,手中薙刀迅猛地往白影刺來!
這一刻,秦諾和藍煙的目,都跟著薙刀的刀刃移。
然而,在刀刃刺白影的剎那,他們的希卻還是破滅了。
白影突然發出恐怖的鬼力,將葬鬼石力量卸去,震飛出去,那張大網也在剎那間,撕碎碎片。
一干枯的手指,輕輕地彈在即要刺它天靈蓋的刀刃上。
頃刻間,薙刀的刀刃全盤破碎!
白影反手將金發男子的嚨扣住。
局勢瞬間被扭轉!
藍煙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完蛋了。”
唯一的的希,薙刀沒了!
秦諾并沒有如藍煙一樣呆滯,快速取出自己的那瓶圣水。
第一瓶不,那就用第二瓶!
看著手中的金發男子,白影涌現強烈殺意,五手指徒然發力。
瀕死之際,金發男子卻異常鎮定,半邊臉覆蓋尸斑,一只眼睛變得漆黑無比。
那尸斑如跗骨之蛆,蔓延半邊子。
遠遠看去,金發男子的半邊子猶如被嚴重灼燒過,皮破裂焦黑,冒著騰騰白煙。
半鬼!
金發男子將自己的半個子,與一只燒死鬼進行了契約。
白影顯然不把那只灼燒鬼放在眼里,抬起另一只手的瞬間,金發男子突然率先出手。
右手猛地抬起,手刀如利刃撕破黑暗。
但僅僅是劃破了白影臉龐上的一塊表皮。
反而,白影五指一抓,將金發男子的整條右臂給撕裂下來,人被丟到墻角下。
實力懸殊!
金發男子不去看自己的傷勢,目死死盯著白影。
白影握住那焦黑的手臂,正要碎,突然頓了一下。
只見右臉上,那被劃破的一塊表皮,裂口居然瘋狂地蔓延開來,冒出大量白煙。
此刻,幕褪去,白影的真顯出來。
秦諾三人面都是微變:“修!”
只是跟白天的修不一樣,白天的修,穿白修袍,前掛著十字架,虔誠而神。
而眼前的這個,穿的是黑修袍,前也是掛著十字架,但卻是一個逆十字架,面龐恐怖,充滿了怨恨和邪念。
此刻,那半指不到的皮外傷,居然了修的致命傷,皮如干枯的地表,裂紋蔓延了全上下。
在難以言喻的恐怖聲中,黑修皮一塊塊落末,也一點點塌陷,最終變了一堆白齏,只剩一件黑修袍還完好無損在那里。
秦諾和藍煙都沒反應過來。
局勢居然又扭轉了回來!
藍煙走過來,看著地上一點點被吹散的齏,驚愕地看向那邊還癱坐在地上的金發男子:“你的那只鬼,居然這麼恐怖,為什麼早不出手?”
金發男子瞥了一眼他:“我跟只螞蟻一樣被它掐住,輕易被撕掉一條手臂,你覺得恐怖嗎?”
“那怎麼回事?”藍煙將金發男子扶起來,看了眼地上問道。
“我留了部分的圣水,涂抹在手上,笨蛋才會將所有圣水都用在鬼上,鬼被摧毀,底牌就直接沒了。”
“獎勵說的很清楚,主要圣水沒有侵,就不會失去效力。”
“對方肯定也知道這一點,提前做好防備,出其不備。”
藍煙恍然頓悟:“聰明啊。”
秦諾走過來:“你的手怎麼樣?”
“問題不大。”金發男子搖搖頭。
右臂斷口沒有鮮迸濺,就像是一干枯的木頭被扯斷,右半被契約寄生,因為游戲里,他不會有太大疼痛,也不會有影響,退出游戲副本后,可以安然無恙。
但的灼燒鬼,肯定有了不小的傷勢。
秦諾撿起地上的黑修袍,他總算是知道小孩為什麼直接慫的逃跑了。
藍煙問道:“是白天那些修嗎?”
秦諾搖搖頭:“不清楚。”
這些黑修,打扮服飾都跟天亮后的白修截然相反,并且要恐怖的多。
“這就是黑夜夢魘的真面目,看來修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秦諾喃喃。
“更糟糕的是,神病院沒有任何變化,游戲播報音也沒有響起……”
金發男子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們猜錯了,黑修不是幕后黑手!”
第一瓶圣水,作廢了。
三人臉都有些沉重。
線索基本都指向黑夜,可黑夜除了這些修,還有什麼?
“拼圖!”藍煙突然說道。
“八塊拼圖碎片,可以拼出個大概來,里面一定有其它的線索。”
“先拼來看看。”金發男子和秦諾都沒有意見。
這件事昨天就應該做了,但總是被耽擱著。
然而,當三人紛紛取出拼圖碎片時,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巧合,房間的溫度,再次急劇下降。
廊道上,洪水般涌進來大量的鬼氣!
“又有東西在靠近了!”眼鬼出聲。
不用它提醒,秦諾三人已經開始行,握著鬼,盯著那廊道的轉角。
很快,黑暗中,又出現了一道白影!
黑夜里,不止一個黑修!
三人都是下意識退了一步,手里的鬼,覺變了玩一樣脆弱不堪。
“用我的圣水!”藍煙握著玻璃瓶,能對抗黑修也只有這個了。
但接著,令他們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在了后面。
黑暗里,一個白影出現后,后突然又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陸陸續續的白影在攢,仿佛大軍一樣近。
前所未有的恐怖迫,瞬間在了屋的三人上!
藍煙拿著玻璃瓶的手在輕微地抖,秦諾瞥了眼他:“你這一瓶,可能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