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科學家說過:神經總是比思想反應快。
我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危險的本能已經命令手指先一步行了,弩箭飛出正釘在長臉匪徒的左眼上,大半支弩箭都沒進了他腦袋里。由于是近距離發,駑箭的力量帶他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墻上,同時他手中AK的槍口也噴出了火舌,子彈著我邊飛過,估計是單手持槍,AK又是高后力武,再加上我先中了他的腦袋,他并沒有打中我。
見中了長臉匪徒的眼睛,我甩開手中的弩弓,直奔大鼻子沖了過去,手中的騎兵刃從下向上直刺他后背。我記得我哥教我這種技巧時說,從下向上刺后背可以避過肋骨,直接刺肺部,一擊致命而且讓傷者無法發出聲音,這是特種兵解決哨兵的法子。
可是刀子并沒有刺大鼻子的背部。也許是由于剛才殺長臉匪徒時距離較遠,又沒有接,對于殺他我并沒有那種殺人的覺,可是當我如此接近大鼻子時,他上散發的煙味、溫哪怕是那惡心的狐臭,無不向我揭示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手上不自覺地就慢了下來。大鼻子是背部正對著我,長臉的倒下來時,他還沒轉過,可是我一猶豫的瞬間,他已經側對著我了,到后面有人襲擊他,他用拿槍的右手向后一掃,我的刀子沒有刺他的后背,直接刺穿了他的小臂,兩個人撞在一起的沖力把刀尖扎了他的肩膀。
看到沒有扎死他,我也慌了,我把他頂在墻上,刀子使勁向他里捅,濺了我一臉,槍掉在了地上。大鼻子用左手一拳打在我臉上,力道大得直接把我打飛到背后的柜臺上,把柜臺都扁了。大鼻子拔了拔在手臂上的騎兵刃,刀背上的鋸齒卡住了骨頭,他沒拔下來,于是他就用左手從腰后面出了把叢林王向我撲來,我也拔出了腰后的三棱軍刺,左手握了把Strider-MT虎牙。
三棱軍刺我用起來很練,因為我大伯就是軍人,家中有兩把56式軍刺,我從小就玩,我哥也教過我怎麼用三棱軍刺搏,可是我從沒有和人真的打斗過,和大鼻子打在一起明顯可以看出這家伙經常搏,兩三下的功夫就在我上劃出了四五條口子,好在我躲得快,而且他又是左手用刀,所以傷口也不重,可我一直找不到出手的機會,越打越心寒。
就在這時我發現他的右手耷拉著已經沒有攻擊能力,便在他右手邊躲來閃去的,想等他右手的流盡就可以不戰而勝。大鼻子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突然加了攻勢,一刀快過一刀,一刀過一刀,把我得節節倒退。等我背部到了我才發現,他已經把我到了墻角,我沒有退路了。
大鼻子獰笑道:“小子,你再蹦啊,乖乖過來,讓我扎你兩下。”
沒有了退路,只有拼了,我咬咬牙合向他懷里沖去,大鼻子看我沖過來,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那麼猙獰,左手刀子快似閃電般向我心口扎來。剛才我就發現他左手用刀雖然很靈,可是總向心口扎,向脖子劃,所以早有準備,看他刀子扎來,我就用右手的軍刺一架,左手的虎牙短刀結實地扎進了他的右。虎牙MT軍刀可是連直升機外殼都能輕松劃開的“兇”,耳中只聽見“唧”地一聲,16公分的刀就全扎進了他的口,像開的水閥一樣噴了出來,噴得我一臉都是,熱呼呼的把我的眼睛都迷住了,眼前一片紅什麼也看不見了。忽然肩上一熱,我知道他還活著,憑覺右手的軍刺就沖著左的心口扎了下去,手頭傳來沉重的阻力,直到刀尖力一松刀飛快穿過,我知道32公分的軍刺直接穿過了口扎了個對穿,他左手掐住我的脖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怎麼還這麼有力,掐得我不過氣,眼前一陣陣發黑,我把左手的MT又拔出來扎進去,拔出來扎進去,不知扎了多刀直到手上的都了涼的,脖子上沒有了窒息的覺,我才停下來,了眼,闖視線的是大鼻子稀爛的口,白森森的骨都了出來,右被MT給扎得塌了進去,肋骨全被扎斷了,花花綠綠的臟全部了出來。
我掰開他的手站了起來,用手一抹臉,一濃烈的咸腥味沖鼻腔,引得我胃部一陣收,不自覺地張了張,差點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
看著眼前的尸,我第一次有了殺了人的覺,原來殺人并不難,就像扎了一個牛皮包的水袋。書上說的什麼害怕、四肢冰冷的覺都沒有,除了刺鼻的腥味讓胃部不太舒服外,就是用力過度后的疲勞了。拔出扎在我肩膀上的刀子,好像按下了痛覺開關,搏斗時完全不到的疼痛全部涌上心頭,痛得我呲牙咧蹦了半天。
“樸順,許德,那個家伙沒下來,還在樓上,你們再找找,他聽見了我們的計劃,不能留活口。”
“樸順,許德,你們聽見了沒?他沒下來。”
“樸順,許德,你們他媽的聽見了沒?”
對講機傳來的聲音一下子治好了我的疼痛,提醒了我還危險中。
從大鼻子的尸上拔出刀子,拾起他們的槍和背包,搜了一下他們的東西,正從邊上的服攤上扯了兩服的時候,電梯突然響了起來,我抓起東西就跑,電梯門開的鈴聲響起時,我已經躥出電梯走廊跑進了急通道,向六樓跑去。
坐在六樓一個蔽的角落,拿出大鼻子的叢林王,打開后蓋,希仿制的叢林王也有藥品。Good luck,還真的有,魚鉤、指南針什麼的我不需要,扔了。翻出創可和清洗,把傷口清洗了包扎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最大,還好不影響手臂機能,為防止傷口染,我吃下兩片抗生素。一場搏斗和失讓我有了疲憊和,好在我有先見之明,從超市拿了吃的,忙從口袋里翻出食吃了起來。正吃著東西,手機又震了起來。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小白“親切”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你干嘛呢?打電話怎麼不接?你和老丁死哪兒去了?聽說市中心發生了劫案,我正想去看熱鬧,你別回來了,直接去吧!”
……
“小白,你聽我說,市中心是發生了劫案,我不用去了,我就在大樓里,估計老丁也在。我剛才還殺了兩個匪徒,現在一傷,你還想來湊熱鬧?剛才就是你打我電話吧?就那個電話,讓我被人發現,差點被崩了!別給我添了!”
“不會吧,老大,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小白還以為我在拿他開心。
“誰跟你開玩笑?門外十幾尸呢!我一刀口,我開什麼玩笑啊!”
“你怎麼不報警啊!”小白知道我不是開玩笑,認識到事態的嚴重后,開始語無倫次了。
“報什麼警啊,警察就在外面圍著呢,警車都被炸了!到不了跟前!對了,等一下,我不跟你說了,先掛了。你不要給老丁打電話,不然會害了他。”我突然想起老丁也有手機,可以給他打電話。不過電話鈴聲太長了,發條短信試試,希他調震了。
我用友的口氣給老丁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哪兒,好不好。不敢問別的,生怕被人發現他和我有聯系再給他帶來殺之禍。
過了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一看是老丁,接通沒有人說話,聽筒里傳來的都是被劫人質的哭聲、匪徒的罵聲和警笛聲。老丁聰明的,這樣既不出聲,還告訴了我他的境,看來他是在一樓了。
唉,希他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