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指在頭上的涼涼的覺,從頭頂傳到后背,連脊梁上的汗都豎了起來。我不敢,舉起了雙手,慢慢地扭過頭,眼前的人讓我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我背后是個中國警察!
我還沒來得及表現自己的驚喜,就從他眼中看出他的不友善,于是我敢表明份:“別開槍,我是刑天,不是匪徒!我認識你們隊長,他秦忠,我們剛在電話中通過話。”我有點語無倫次。
“噓!我知道。我是特警隊副隊長,劉力。你做得很棒。”他一邊說一邊收起槍。
“還有一個人,他是狙擊手,也在這一層!”我趕說。
“我知道。他已經被我干掉了!”劉力很淡然地說。
“噢,你干掉了。那個,你是怎麼上來的?”我很好奇地問道。
“爬上來的。”
“……”我探出窗口向下看了一眼,好家伙,十幾層樓空手爬上來,果然手不凡啊。
“你們打算怎麼辦?就你一個人來了?”好奇之余,我開始關心他上來的機。
“上來七個人,其他人進別的樓層了。我上來解決狙擊手,好讓我的狙擊手就位,然后行。你干得很好,解決了一個省我不事,以一個學生來說你做得很出。”他的夸獎讓我很用。
“你們要行,小心點,我一個朋友在樓下。”我說出我的擔心。
“我們會的。你不要再下去了,找個地方躲起來吧!”說完劉力就下去了。
看著他敏捷的背影,我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想想現在樓中匪徒的位置這麼散,要是一會兒打起來了,有散匪逃上來,或有人來查看狙擊手撞上我,那我可就遭殃了,還是再往上多走幾層的好。我拾起手槍,順著樓梯,爬到了15樓,心想這里估計不會有人了吧!就在我坐到一張辦公桌下面,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聽見對講機里有人大:“老大,我們派上去抓那小子的人都不見了,狙擊手也沒有回應。”
“不要再派人去了。我親自去看看,你們守好下面,估計有人潛進來了。”接著我竟看見在我這層樓的走廊上匆忙地走過去一個人影。
壞了,我竟然跑到他們首腦所在的樓層來了。我慌忙把手上的傷口扎好,拿出弩弓,右手持槍,隨時防備有人破門而。過了一會兒,那道人影又跑了回來,一邊走一邊罵,說的竟然是英文,還好我英文不錯,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媽的,這個混蛋!喂,林,狙擊手死了,他的脖子被人扭斷了,肯定不是那小子干的,有警察進來了,你們小心點!”那家伙急匆匆地跑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然后聽見一串對話傳來:“屠夫,克,你們要幫我把那小子找出來,我要那小子死!還有那些特警,幫我全殺了他們!”可惡,居然這麼恨我,跟誰說話呢?他們這麼有信心能殺得了這麼多的特警?
“楊,本來我們這次來只是負責你的安全,但是你和中國政府為敵這件事沒事先通知我們,所以我們不想管你的閑事。我們是看在老的份上才沒立馬走人的。”一個很渾厚的聲音傳來,標準的外國口音,原來是兩個洋鬼子。
“嘿嘿,我對那小子倒有興趣,剛才監視里那小子的表現,我喜歡的!”一個森的聲音傳來,話語中仿佛帶著無盡的腥氣。那兩聲冷笑,揪得我頭皮發麻。
“好好,你們不幫我,我自己找!”看來那個姓楊的做人失敗,自己的手下都不聽他的。
不想在最后關頭出差錯,我悄悄退出15樓,又向上爬了幾層,到了21層,再向上就是天臺了,天臺上是個花園舞廳。這兒總不會再有人了吧,我苦笑了一下。因為失過多,我有點頭暈,迷迷乎乎的我覺得通往天臺的方向有人走,心想這個地方也有人?我甩甩頭,勉強保持清醒,探頭看了一眼,看見一個穿著西裝模樣的個子低低的人影上了天臺,我又坐下來,決定不再理會這些閑事,只要自己不被發現就行。
沒一會,那個人影又從樓上下來了,邊走邊說:“林,那邊有信了,人救出來了,我們準備撤。把接收裝好,人一上來就把一樓炸了,讓別人沒法上來。”
“老大,接收裝好了,警察……”突然那林的聲音大著從對講機中傳出,然后就沒靜了。
“林?林?……”人影了兩聲沒回應,馬上在對講機上一擰,換了個頻率說道:“克,屠夫,任務完,我們要走了。”說完,從服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開始拉天線。我仔細一看是個遙控,我的心猛地一沉,知道他要炸一樓,忙掏出槍對著那個家伙的手就是一槍,沒打著。可能因為突然,那家伙嚇得一手,遙控掉在地上。他沒顧得上拾遙控,轉對我就是三槍,然后快速就近找了個角落躲了進去。
遙控就掉在中間的路上,我們兩個都不敢去拾,我趕快拿出對講機,了起來:“秦忠,劉力,秦忠,劉力,你們聽見沒?你們聽見沒?一樓有炸彈,一樓有炸彈,快救人離開!我把他的遙控打掉了,你們快退出去,我頂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們聽見沒?聽見沒?”我一邊一邊死死盯著遙控,生怕一不留神被那個家伙給拾去了。
“收到,收到,樓下的人我們已經全解決了,正在疏散人群,你要小心,那個家伙不是一般人,他是東塢反政府同盟軍的軍。我們馬上上來接應你。”劉力也大著。
“臭小子,又是你!你個打不死的小雜種!好好的一件事都讓你給攪黃了。抓住你,我要了你的皮,做燈罩掛在我的床頭!”姓楊的一邊開槍一邊歹毒地罵著。
“我,有本事你過來!……”我也罵道。話還沒罵完,就聽看見一個綠的橢圓形的東西滾到我面前,媽的,他罵我還開槍是為了掩飾手雷掉地上的聲音。我一個飛撲躥進了旁邊的一個辦公間,趴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轟”地一聲,外面的手雷炸了。沖擊波激起的空氣,就像一記重拳打在我的臉上。炸起的水泥,像子彈一樣打在我的后背上。三四秒種我都于無意識狀態,眼前金星閃,耳朵一片轟鳴什麼也聽不見,手槍不知被炸飛到哪里去了。我本能地拔出腰后的軍刺和騎兵刃,搖晃著想爬起來,可是一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試了兩三次,好不容易才扶著墻站了起來。甩甩頭,保持一下平衡,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小個子躥進了房間,手中的槍正要瞄準我。
沒來得及細想我就把手中的騎兵刃甩了出去。我左手扶軍刺,右手推著刀把向他的脖子猛扎。刀子正砍在他的右手上。可是他已開了一槍打在我右大上,我覺到大后面一熱,子彈穿過了我的大,我的軍刺也扎在了他的頸側。56式軍刺設計棱刀就是為了放用的,我又正刺在人管最多的部位,“吱”地一聲就噴了出來,濺了我一脖子。他眼晴瞪得大大的,盯著我,左手從腰后出把M9軍刀,照著我的腰部就捅。我騰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刀子刺在我的挎包上刀尖似乎扎進了我的右,但是不深。我拔出虎牙,一刀扎在他持刀的左手上,他慘一聲,放開了刀子,我反手一刀削在他脖子上,半拉脖子都被我削斷了,他才不彈。
到現在我才看清這個姓楊的家伙長什麼樣子,低低的個子,大大的頭,細脖子,黑黑的一張臉,一字眉,怎麼看都不是好東西。還沒等我口氣,從門外竟傳來了一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