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蘇祿首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見了惡魔他們除了熱的擁抱,自然不了被嘲笑一番。尤其是看到我脖子上被Redback吸出來的吻痕和肩膀上的牙印后,氣氛頓時熱鬧到了頂點。滿屋子都是我們一群人的言穢語,誰都沒在乎別人投過來的異樣的目。
“看來食尸鬼有點搞不定小蜘蛛了,看看這個可憐的家伙被人家咬的,讓我以為他也開始養貓了呢!”惡魔在我肚子上重重來了一拳。
“還得是大個頭,山貓科的!”狼人和屠夫幾個人一直對我下進行襲,弄得我雙手捂像個被擾的害小媳婦。
“把他,看看小貓有沒有在他上寫兩句《圣經》什麼的。”
“好主意!”
“還等什麼?”
“手!”
一群人公然在廳堂上開始我的服,我是好漢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呀,要不是隊長和騎士他們來得及時,估計我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立正!”邊上一直看我們熱鬧的扳機看到隊長和、蘇祿的員進來后,突然一聲口令。大家本能地馬上立正站好,我也著膀子站得和電線桿一樣。
“稍息!”說話的是進來的一名陸軍準將。
隊長在一排人群里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無聲地張開罵了一句話,我們學過讀,從隊長的口形上看他說的是:“一群混蛋,給我丟臉,回去罰你們掃廁所。”
我們一群人嘻皮笑臉地看著隊長,本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以前我可不敢這麼干,現在兵當得時間長了,就有點了,這就兵油子!
“各位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長。”
“對于大家來這里的原因,我想大家已經很清楚了,我就不再細說了。至于大家的戰斗力,我也已經如雷貫耳。這位亞伯特·克斯中校會和你們一起行。希你們能合作愉快。”那位準將把一位陸軍中校介紹給我們。從那個家伙滿臉傲氣的臉上我看不出一點合作愉快的可能。
“Yes,Sir!”我們比較奇怪國人還摻和進來干什麼。
“你們繼續!”說完準將和蘇祿政府員便走了出去,隊長、騎士和克斯中校則留了下來。
看到那位準將走出去,我們才自由活。我整理好剛才被開的服,因為邊上有幾個職員瞪著大眼盯著我直流口水。沒想到人也可以擾男人,而且更恐怖,弄得我皮疙瘩掉了一地。
“混球們!聽我說!”隊長拿手里的卷宗照和惡魔開玩笑的刺客、屠夫頭上敲了兩記,“明天我們進山,注意兩點:一、不要讓當地人發現你們,那里沒有友善的平民;二、不要殺平民,全世界都在關注這里。”
“如果平民向我們開火呢,長?”邊上的中校向隊長提問。
我們一群人看著這個大卻有點白癡的家伙,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棒槌!
我就奇怪怎麼會讓這麼個家伙和我們一起出任務。別人打你還問怎麼辦,真是個徹底的白癡!國軍校都把當兵的教傻了!他的怎麼會做到這麼高?
“那就干掉他!”隊長意外地看著克斯中校。
“明白了,長!”
等亞伯特·克斯走開以后,回到營房隊長才給我們解釋清楚,原來國人既不想死人,又不想擔上怕死的名聲,所以派幾個有過戰斗經驗的大兵混在隊伍里,如果任務順利就說是國人幫忙搞的行,如果失敗就說是蘇祿政府自己的冒進。
“他媽的政治把戲!”一群人都囂道,“進來攪屎還怎麼打仗?”
“不要管他們,他們不和我們一起走,我們的任務是到這里……”隊長指著地圖上一個大的區域,“線報說匪徒和人質可能在這個地帶,我們要搜索這個區域,干掉匪徒帶回人質,他們給我們支援。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頭。”
“像切牛油一樣容易!”
“老把戲了!”一群人聽到那個軍校出來的傻瓜不跟我們一塊走,心里馬上輕松許多,比甩掉腳上的狗屎還高興。
“那好,大家準備吧,明天晚上我們進山。”隊長收起地圖總結道。
“沒問題!”
“狼群!”
“Hoo-ah!”大家喊完員口號,各自收拾東西去了。
坐在床上看著手腕上的手鐲,這是我要第凡(Tiffany)珠寶店給我訂做的,寬2cm,高0.5cm,中空,白金表面上是鋪條狀的黑鉆石,看上去就像個銀邊黑的護腕,這個價值千萬的手鐲中存放的是我從家中帶出的母親的發。每次上戰場前我都要親吻它,祈禱能帶著它回到軍營。
我把它輕輕地放到鼻子下面使勁深吸一口,仿佛從中汲取了無盡的力量。盡管封的金屬隔斷了我和發的接,但我似乎仍能聞到母親的氣息,這能保證我安穩地睡上一夜……
早上,第一個從夢中醒來的人一睜眼,大家就被他加速的心跳聲所喚醒,都無聲無息地睜開了眼。這已經了本能的反應,多虧這個本能我才能在南毒販的傭兵襲中活下來。
從床上跳起來,跑出去做100個俯臥撐,跑上5公里熱熱,然后回到營房里洗個涼水澡,換上一干爽的舊軍坐到餐桌前,不用任何人員,從所有人興的眼神和飯堂中彌漫的危險氣息,就能知道大家都做好戰斗準備了。
“哐當!”一個廚子被屠夫眼中閃爍的兇給嚇得手,飯勺沒握好掉在了地上。
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你不是我們的目標!”
“不管誰是你們的目標,他都應該向上帝祈禱!”背后傳來隊長的聲音,“因為他就要倒霉了!”
“上帝也救不了他!”快慢機冷的聲音都能把眼前的熱牛凍冰。
“沒錯!”全屋人一齊囂,聲音大得快把房頂給掀掉了。
“很高興看到你們神這麼振!那麼你們準備好了嗎?”騎士和扳機走了進來,后面跟著那個白癡中校。
“絕對沒問題!”狼人用兩手指把手中的不銹鋼杯子給“閉了”。
“很好,出發吧!”騎士揮了揮手。大家扛著早已準備好的裝備,沖上了外面停放的黑鷹直升機。好久不見的鷹眼和惡魔在飛機上又對罵了好久,直到飛機到了降落區域才住,臨下飛機鷹眼才蹦出一句:“再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惡魔拍拍機艙壁示意人全下來了,鷹眼揮揮手開著飛機又沖回空中消失不見了。
這是我們第二次在蘇祿出任務了。上次法國人質的事搞了個大的烏龍,那兩個法國人竟自己逃跑了,等我們找到那幫匪徒的時候,在人圈里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兩個機靈鬼,最后,只能放棄任務,搞得沒面子。希這回不要出什麼岔子!
蘇祿的叢林和非洲的熱帶雨林不同,它沒有那麼稠,而且樹木也沒有那麼高不可攀,倒是和鴻龐、東塢那種亞熱帶叢林相似。而且叢林里面的落葉也沒有非洲的積得那麼厚,所以也沒有那麼重的沼氣和大型野,相比起來在這里作戰要比在非洲輕松一些。
我們一行八人,狼人、惡魔、屠夫、快慢機、隊長、刺客、扳機和我,降落后仍和往常一樣,進行坐標和方向測定并進行偽裝。手里綠油油的狙擊槍再粘上點樹葉,拿在手里就像樹枝一樣。因為是滲任務,所以其他人也穿上了偽裝,把手里的槍也涂上了叢林迷彩。
下飛機走了兩個小時進了深山后,樹木開始變得稠起來,小島上除了樹林還有大規模種植的橡膠林,只是現在被叛軍一搞,也沒有人來采膠了,從樹上流出的白的,散發著濃烈的刺鼻氣味。40多度的高溫雖然比不上非洲,但海島雨林特有的濃重氣得人有點不過氣。背著30公斤的武裝備,過河穿林,不停行進了30公里后,除了上百種毒蛇外我們什麼也沒有見到。
上的軍傳來吱啦吱啦的刮布聲,邊上的刺客輕輕地出軍刀在我的脖子上一扎,一只彩斑斕的熱帶甲蟲掙扎著四肢被挑了下來,這該死的蟲子不僅牙齒像刀片一樣鋒利,還傳播各種熱帶疾病。幸好我們的料防彈,否則不用匪徒,是這些小東西就會把我們全干掉了。時不時砍斷從頭上的樹枝上垂下來的綠葉蛇,一腳踩碎它仍想咬人的腦袋,我們已經在這個熱的地獄里行進了一整個白天了。漆黑的叢林遠不時有驟起的槍聲打破死水般的寂靜。遠是一個村民聚集區,那里全部是匪徒的同者,據說有人質逃出后曾向村民求援,不過村民來的不是警察而是綁匪,這也是為什麼蘇祿政府在這里剿匪沒有效的原因,這里所有的人都和綁匪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輕輕拭一下被霧氣模糊的瞄準鏡,無聲地咒罵著這令人窒息的熱,我湊到鏡頭前向遠的村落觀察著,赤貧的山民們在細小的煤油燈下閑話家常,似乎一點兒也不為邊無不在的危險擔心。幾個年輕人在樹下乘涼,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小孩子,即使炎熱如此仍然十分有活力。
“我們繞過去!”隊長的聲音輕輕地傳來,大家開始調轉方向,想從村子的右側繞上山去。
“有人!”快慢機低聲地蹦出兩個字。
一瞬間所有人的作都僵住了,馬上找到最近的樹木蔽起來。除了八雙眼珠在,讓人覺不到任何生存在的痕跡。
劈里啪啦的樹枝折斷聲過后,一個60多歲的老人出現在我的夜視鏡中,老人個兒不高但很靈活,看不清長相但很機警。只見他四下觀察了一下后,又蹲在一顆樹下的草叢中等了一會兒,仿佛在等什麼。果然,不到兩分種三個年輕人按著老人來時的路線追了上來,沒有發覺躲起來的老人,徑自從草叢前跑了過去。
年輕人過去后,老人慢慢地從草叢中站了起來,沖著年輕人遠去的方向冷笑了一聲,轉頭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矯健的手絕不像一個垂暮的老人。
“跟上去!”隊長在無線電中低聲命令道。
大家悄無聲息地跟在老人的后,也許是躲過年輕人的追蹤后老人有些大意,也許是我們狼群的追蹤技高,老頭本沒有注意到后跟著一群黑影。
老家伙七轉八轉地走了數里后,進一片林不見了。我們停在林外沒有貿進,在樹后大家觀察了一下眼前奇怪的林木布置,得出一個共同的答案:人工設置!
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人布置伏擊區,莫非是叛軍的據點?這里面一定有蹊蹺。我扭臉看了眼邊上的隊長,隊長用手指沖刺客和狼人點了兩下,指了指老人進的林,然后對我和快慢機指了指雙眼,最后指了指樹頂。
我領命觀察,后退了些距離,然后快速地爬上樹,停在一叢枝葉茂的樹枝后面,把槍架在左臂上向對面觀察著。里面什麼目標也沒有,不過明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我對樹下已經準備好的刺客和狼人向沒有人的方向做了個“上”的手勢,他們兩個便順著我指的方向了進去。
在我和快慢機的掩護下,兩人快速地沖進設置的樹木屏障,沖到一個有利位置建立防線。過了好一會兒,無線電中傳來兩聲敲擊聲,其他人隨后沖進了叢林中。我和快慢機仍待在樹上沒,直到大家都安全了,我們兩個才下樹跟進。等我們沖進樹林時,看到地上全是刺客和狼人拆掉的木制陷阱,從手法上看像是專業軍人設的。
我們小步跑到隊長后方建立火力支點,全神貫注地進行防。從前面設置的工事看來,這很像個小型的基地。但給人的覺很奇怪,因為手法很陳舊,看上去就像二十幾年前的東西一樣。
不一會兒去前面探路的刺客地跑了回來,小聲地在無線電中說道:“兄弟們,你們應該來看一下,你們絕不會相信這里發生的事。”
我們都奇怪極了,因為就算這里是個萬人坑,我們也不會很驚訝,我們見識過太多了。難道還能有什麼怪?我們七個人跟著他向前面的林深去,等走出一百米后,我們就覺不對了,因為這里開始出現很多架好的火力掩護、觀察哨崗、陳舊的涼棚,還有破爛得認不出原型的車輛,看上去就像個舊戰場。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惡魔小聲地罵道。
“還有更讓你驚訝的!”刺客指了指前面不遠的一個有亮的山。
我們幾個抱著極大的好奇心潛到了山口,剛到山口我耳中就聽到嘶的一聲,心中就是一跳,這個聲音對我們來說太悉了,這是風吹過地雷牽引線之類的鋼的聲音。我馬上趴到地上抬頭一看,一排縱橫錯的警戒線就在腳背高的地面上晃著。鋼線兩頭埋在邊上的樹下,看上去應該是個地雷。再看其他人也和我一樣趴在地上觀察著。
“哧!”邊上的刺客從牙中出一聲響,指了指另一側已經開出的通道。
不早說!我在心里罵了一句,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了那赫喬的一次經驗,我對地雷這個東西是有點發,每次出任務都有意無意地向腳下和邊上的路瞄上兩眼。
等我們湊到山邊上,趴在山壁的草堆中向觀一眼后,所有人都呆住了。正如刺客所說,我們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東西。
坐了一圈人,約有六七個,年齡都已經七十歲開外,白發蒼蒼,手里提著明治三十八年式步槍,邊上還放著量手雷和正在拭的昭和十四年式手槍,墻角堆放了幾門迫擊炮但沒有炮彈,還有一九六式輕機槍。最讓我們吃驚的是他們這群人除了那位剛才進來的老人外,都穿著二戰時的日軍軍服,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那個后面帶兩個披簾的小帽子。
“真他媽的見鬼了!”狼人說出了我們大家共同的心聲。這是哪兒蹦出來的死鬼!
我們沒有吭聲,豎起耳朵細心傾聽,只聽里面傳出的聲音說:“小野,你說已經有人懷疑你的份了?你老婆呢?”
“是的,村中的年輕人開始懷疑我并跟蹤我。剛才就有兩人跟蹤我,可是被我甩掉了。我老婆還沒有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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