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地著氣,手里握著拽下來的蛇頭和掏出來的臟。剛才的事就發生在十幾秒鐘,我本來不及思考,只能憑求生的本能行,這時候我心里才泛起害怕的覺。
“發生了什麼事?”隊長和屠夫他們也沖了回來,看見我渾是地躺在地上嚇了一跳。
“蛇!”快慢機揚了揚手中的那段蛇,指了指我手里的蛇頭說道。
“食尸鬼,你沒事吧?”隊長湊過來檢查我全上下。這時候我才覺到肩部被隊長到后一陣巨痛。
“我臼了。”我扭頭看了一眼耷拉下去的右肩膀。
“忍住!”隊長扶住我的胳膊,手在我肩窩里索了一下,確定位置后拉一下,把腱理順后向上一推。“嘎”一聲脆響,骨頭撞的劇痛讓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你很幸運!這條東塢蟒還沒有長到七米,那時候你再掙扎也沒有用了!”狼人對最在行,拿起蛇頭看了兩眼說道。
“是我媽保佑我!”我把手鐲湊到前深深親吻了一下。如果不是這個手鐲,我今天就死定了。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隊長和狼人開始順著骨頭檢查我全上下,看是否有骨折的地方。過了一會兒確定我沒有事后才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我嘗試著站起來,渾的酸痛就像上次被汽車撞飛一樣。缺氧引起的嘔吐還沒有完全下去,猛地站起還有點頭暈,扶著快慢機站了一會兒我才慢慢地適應過來。
“你休息一下,過一會兒我們再行!”隊長下令原地休息。我坐在草地上看著面前的蛇尸氣就不打一來,媽的!差點了這混蛋的腹中餐。想到這里,我拔出刀子狠狠地將地上的蛇頭剁了醬。
現在是越想越怕。如果說被人殺沒有什麼,我不怕。可是被吃掉的覺卻從來沒有過,從來都是我吃別的東西,沒想過有一天會反過來被別的東西吃。這種覺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弱者,連生存的權力都掌握在別的東西手中,這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住管一樣令人恐怖。
拿出凈水把臉上的胃洗凈后,我用手指了一下眉頭上被蛇牙刮出來的兩道傷口,輕微的酸痛和手的告訴我傷口的嚴重。邊上的狼人扔掉手中的蛇皮,拿出止給我灑上,又給我上彈膠布拉合傷口,這東西不像用針線合那樣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覺怎麼樣?”過了一會兒,隊長走過來拍拍我的臉,注視著我的眼睛,想找尋我眼神中的斗志。他沒有失……
“就像剛洗了土耳其浴再來上個馬殺一樣爽!”我輕輕地吸氣,調整展腔創的骨間隔。隨著吸氣肋間傳來一陣陣的漲痛,有點像深度潛水后剛冒出水面時肺力過高的覺。
“那好,我們行,你和快慢機在遠掩護就行了。”隊長把剛才制定的行計劃又重申了一遍。
“沒問題!”我被分配為第二狙擊手,是一個比較輕閑的位置。我沒有因不被重視而要求什麼重要角,因為我明白現在的狀況干這個比較保險。一個士兵應該知道自己于一種什麼樣的戰斗狀態,這自知之明。
隊長剛分配完任務,大家還沒來得及進戰斗位置,突然,山背后不遠傳來一陣集的槍聲。我們大家都大吃一驚,弄不清是什麼隊伍打槍。刺客聽到槍聲不用隊長吩咐便鉆進樹林中觀測敵去了,而我們則看到山下湖邊小屋中的匪徒頓時一團。數只小舟帶著人質劃破平靜的湖面,飛速地向東邊逃去了。而我們只能遠遠地看著自己的獵如驚弓之鳥一樣逃。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一群人都罵了起來,快慢機架起瞄對準小舟上坐著的三人看了一眼后放下槍說道:“目標確定,是中國人質。”
“Damn!”隊長把手中咬了一半的煙草重重地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這他媽的是哪幫王八蛋打槍?要讓我逮住他,一定把手指給他打斷!”
“是國和蘇祿政府聯軍。隊長,四個班和前哨站的約70名綁匪打起來了。”刺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隊長背后,聲音不大地說道。
“那群廢今天怎麼這麼能干?比我們還早一步找到這里。”隊長十分詫異。
“給我要聯軍!”隊長對背后的扳機下命令。扳機很快便調出了政府軍的頻率。
“你們這群笨蛋,你媽把你們生出來是吃屎的?”隊長看著湖面上原本到的漸行漸遠,怒火中燒地罵起來,“你們該死的槍聲把我們到手的目標給嚇跑了,一群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
看到隊長越來越白的臉,我們知道對方的話也不怎麼好聽。最后隊長把手中的無線電話機重重地摔在地上,不過好在是軍用材,抗摔打還是不錯的,拿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
“王八蛋!一個破準將牛什麼牛,老子不高興馬上讓你死準將!”隊長罵罵咧咧地用手指了一下綁匪消失的方向。不用多言,大家排搜索隊形急行軍向綁匪追去。
走出一公里后,被蟒蛇攻擊的后癥慢慢出現了。損的骨關節開始作痛,尤其是肋骨和肺間的疼痛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十公里跑后那種撕心裂肺的覺,每一次呼吸都不敢用力。惟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腳倒是沒什麼痛,還能走上兩步。
“食尸鬼,你看起來糟糕極了,要不然你回去吧。我把鷹眼來。”隊長看著我走路不敢彎腰的樣子覺得難。
“沒事,我進這山里可不是來福的。”
“Yeah!”其他人都笑了。出手互擊一下手掌,然后惡魔又手在我的屁上撓了一下,不過我實在提不起回揍他的興致。
我們八個人繞路想截在武裝分子前面,所以必須比他們的速度快一倍還不止。隊長盡量遷就我的傷勢放慢速度,即使如此我仍到不適,越來越痛的肋骨讓我懷疑是不是骨折了。不過把手進了一下并沒有什麼骨折的覺。
希不是剛才骨頭錯位而刺傷臟,我在心中祈禱。
雖然疼痛難忍,可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因為我覺得這是個挑戰自己的機會,現在我越來越喜歡折磨自己,總給自己找點罪,當時也許很難,但每一次挑戰后都會有種突破極限的覺。其他人也喜歡這樣做,這也是為什麼大家能在戰爭中活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烈日炎炎的熱帶叢林中趕路,滋味簡直妙無比。此時,樹下是最危險的地方,大量的毒蛇和怪蟲子就盤踞在那里乘涼,即使一個細小的地中都可能有麗的森林之王——眼鏡蛇。如果你不小心從它頭上過去,你馬上會后悔自己走路不帶眼睛,這東西每一口注的毒足以殺死一頭大象或大約二十個人。其毒是神經的,會使害者全麻痹并導致神經系統癱瘓,特別是呼吸。
除了毒蛇,其他東西的威脅倒是沒有那麼厲害,因為我們有厚得能捂出腳氣的軍靴。看著腳下拼命揮尾對我的腳背進行攻擊的蝎子,我輕輕地抬起腳讓開,讓勝利者揮屁后面的武神氣地從腳下穿過。說實在的,佩服它的勇氣的。
等我們跑出四十里后,上的疼痛慢慢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舒服的覺。這種奇怪的反差一般出現在突破運極限時,如跑上五十公里,中間就不斷地重復這種從痛苦到解、再痛苦再解的過程。這說明我的機能有了新的突破,這讓我有種勝利者的自豪。
等中午我們以為已經趕到綁匪前面的時候,卻發現出現在伏擊圈的竟然是一隊政府軍大兵,一群人扛著M16,喚的聲音連叢林中的小鳥都驚飛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隊長看著下面的一群白癡,“這群人跟進得好快啊!他們的嗅覺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靈敏了?”
“是啊,看來有國的報支持,確實比以前強了很多!”我們都給蘇祿軍人上過課,對他們的設備都有比較深的了解,可是現在看來國人又教會了他們不好東西。
不過看到這些軍人沒有任何察覺地從我們槍口下穿過,我知道蘇祿的政府軍比一流軍隊還差很遠,武裝到牙齒的老鼠也打不過貓!
“我們怎麼辦,頭兒?”看著遠去的軍隊,我們知道附近十里都不會再有叛軍的蹤跡了,想要再重新找到匪徒談何容易。
“不能放棄!我們還有地圖,也許可以看看他們去哪兒了。”隊長掏出日本老兵做的地圖,對著面前的路校對位置后,在地圖上開始搜索匪徒可能的集結地。
“這里!”隊長很肯定地說道,“科蘭比爾鎮的布那亞灣。從那里可以繞過政府軍的搜索,并可以趁機離開這里。”
“那可是段很長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圖上長的距離說道。
“是的。”隊長笑了笑道,“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起程。”說完他收起地圖揣進懷里,對著大家笑了笑,這笑在臉上的迷彩遮掩下顯得很稽,尤其是在那整理得很整齊的小胡子上還停了幾只小飛蟲的況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從原伏擊位置聚攏過來,重新排定隊形,向地圖上標定的位置前進。
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的我們,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中行軍確實有些疲憊。我低下頭咬住吸管從背心的水膽中喝了幾口水,邊嚼能源棒邊快速地趕路,直到晚上十二點才休息了兩個小時,然后便又是一路地趕。敵人有船坐,而我們沒有,這讓我不嘆通工的快捷。
不過我們可不敢鷹眼過來送我們,因為這里所有的村民都是綁匪的同者,如果看到我們的飛機經過,一定會向綁匪通風報信的,那就會打草驚蛇。
經過一天的狂奔,在第二天凌晨四點前我們終于趕到了布那亞灣。從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個不知名的村莊,整個村莊一片黑暗,雖然天已經開始發白,但仍沒有人醒來。刺客進村轉了一圈,回來告訴我們,并沒有發現綁匪的蹤跡,隊長馬上命令在路邊的橡膠林和對面的山林設伏。
隊長和扳機在邊上忙著聯系政府軍互通軍,而我和惡魔則蹲在草叢中對周圍進行觀察記錄,做戰前準備。這條路呈“L”型,快慢機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對面拐彎的叢林中卡住路口,我們四個人在拐角對面深等待敵人。
耳邊的大群蚊蟲飛來飛去,如果不是上的迷彩有驅蚊作用,我很懷疑人被這麼多的蚊子吸上一口,還能剩下什麼,干尸?一張皮?不知是蚊蟲的嗡嗡聲有催眠作用,還是跑了兩天有點瞌睡,我覺得額頭有點輕,眼皮有點沉。
掏出提神劑抹上強打神,看著遠人跡全無的路口,這種沒有確定的等待是最難熬的。
后一陣枝葉響聲,隊長開樹叢湊到了我和屠夫跟前,從我們兩個的角度向路口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好極了!政府軍報出的位置表明匪徒只有這一條路走,放心吧,我們所要做的只是等待。”
“放心吧,這個我在行。”我發覺隊長的眼神一直在我臉上逡巡,不得已只好張口向隊長保證道。
“我相信你!”隊長笑了笑又鉆回自己的草叢。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拭機槍的屠夫,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這小子正在嘲笑我。
“笑個屁啊!”我有點惱怒,我覺得讓人為我擔心,對我來說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你可真是有魅力,連溫順的東塢蟒都想和你‘親近親近’。”屠夫沒有回頭,仍他的機槍。
“當然,我是龍的傳人,中國有句話‘龍蛇不照面’。意思是說屬龍的人不能和蛇對面,而且還要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這麼想的。”我想唬弄他一番。
“那你們中國的蛇一定過得很慘!”屠夫看起來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典故。
“所以,它們都待在‘家’里不出來。”我邊在邊灑上驅蚊蟲的藥邊和屠夫開玩笑,希借此來活躍一下氣氛。
“想家了?”屠夫布置好陣地架好槍,將后的M202火箭炮還有炮彈放在一邊,看著仍在布置陣地的我笑了。
“從未停過!”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鐲,“你呢?沒有想過家嗎?”
狼群其他人的世我都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得很。從別人那里打聽不如直接問他。
“你知道嗎?一般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都會被我暴扁一頓。”屠夫的瞳孔一陣收,目像刀鋒一樣扎向我。
“看來我問的正是時候,現在這種況下,你不敢打我。”收拾好陣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上的偽裝網,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親的人了,是他把我拖進了傭兵圈,改變了我的一生,也可以說是毀了我的一生,但每次不管我多生氣,只要聽到他那招牌式的笑聲,總是無法真正地怨恨他。他教會了我所有我現在掌握的東西,就連在戰場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給我講解的。可以說,他和我是亦師亦友。估計他也是這麼認為的,至他對我特別寬容,比如說現在他就沒有因為我的提問而打爛我的鼻子。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回去后再找你算賬?”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進口中嚼了起來,又倒出兩粒給我。
“那就應該讓我這頓打挨得有點價值。”我接過口香糖拋進里,一嗆人的味道刺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神也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在一個貧窮的小鎮上,有個和藹的煤礦工會會長,這個男人有個溫、麗的妻子和一個可的兒,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說到這里臉上的開始搐,眼珠開始充,臉上的刀疤不斷地跳,“……有一天,礦上因為主管的過失引發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傷無數。作為工會會長,男人有責任為死亡的工友討回公道。為了這份責任,他不顧主管的威脅,無數次地向上舉報,終于把主管繩之以法。就在他看著那名主管鋃鐺獄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名兇徒來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并當著他的面強了他麗的妻子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