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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九十九章 天使的微笑

“你在想什麼?”坐在漆黑的竹屋,看著圍墻外的燈火通明,Redback檢查著剛弄回來的新槍,為過會兒有可能出現的況做準備,突然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嚇了我一跳。

“沒什麼。”我不安地扭兩下脖子,輕輕地撓撓后頭皮,文的地方痛過了,開始有點發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想說,不要不好意思!”Redback上好子彈,“卡啦”一聲砸下MP5SD掛空艙的槍機,把槍放在隨手便能到的地方扭頭看著我。

“我沒有想說什麼,只是被后面的眼睛看得很不舒服!”我撓撓脖梗指了指背后,Redback回頭看了一眼,笑著扭過臉說道:“沒想到惡名昭彰的Ghoul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不知道。沒想到被他們看著我竟然有點尿急!”我低著頭抱著槍說道。

“呵呵!是嗎?我以前也沒有這樣的經歷!”Redback躺在教堂的大長椅上,看著拱頂上的圣母壁畫,著額頭說道。

“是不是像站在雪山上,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白?”我想起以前什麼況出現過這個覺。

“那是雪盲的征兆,笨蛋!”Redback一躍而起手想東西扔過來,不過最后發現是在教堂,除了長椅什麼也沒有,只好放棄。

“但覺差不多呀!”想想自己也覺得傻的,便拍拍腦袋笑了。

“呵呵!”Redback看我笑,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滿臉欣地看向背后的神壇。

十字架下的空地上坐滿了,一個個抱著膝頭睜大眼睛看著我們。那天真的眼神像審判的圣,映出人世的骯臟和罪過。每當我面對他們注視的時候,仿佛從他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所犯過的一切罪行,發現自己為一個連自己都唾棄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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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沉淪在世界最骯臟的圈子中,對比周遭發生的種種,我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并不過分,充其量是殺重了點。這就像拿一塊濺滿黑點的紙和整個黑夜對比,總覺得還不錯。可是等到照到紙上才發現,原來……”Redback抱著膀子好像被夜風吹凍著似的,不自地瑟了一下,我走到邊摟著坐下,我們就像冰雪地獄中兩個赤的罪人互相溫暖著。

“所以我們才需要懺悔!向主虔誠地懺悔。上帝是至善至慈的!只要你誠心祈禱,便會得到主的憐憫。”基神父還沒走近教堂,我便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抱歉,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從不認為沒有信仰是可憐的,但其他傭兵卻常用“可憐”二字來形容我。

“每個人心中都有神!孩子,每個人。你所需要的是去找尋它,并……”基神父不但和海盜旗那個奇裝異服的家伙名字相同,而且同樣是個徹底的宗教狂,還特向別人推薦自己的信仰,只不過祈禱的神不一樣罷了。

“神父,我們沒有時間討論這個問題!”雖然我會對自己的行為有負罪,但我不會向一個不存在的神祈禱。我舉起手中的槍向他搖了搖,卻招來他一陣白眼。

“在神的寓所揮舞兇,是不被允許的。”基神父畫了個十字走開了。

“他以為對著敵人畫個十字,便能殺死他們嗎?”我真難想像他是怎麼得到“大棒神父”的綽號的。

基以前也是神之刺客的一員,但最終他認識到武力不能解決一切,便退出了隊伍,來到這里專心為營救雛奔忙。他是一個可敬的人,你不要侮辱他。”Redback躺在我懷里看著基神父的背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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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敲詐我的錢,就是為了他們嗎?”我看著修給每個小孩分配得可憐的糖果,不懷疑每次Redback從我這里弄走的數以百萬的鈔票都用到哪兒去了。

“不,各區教會每年會給下屬的教堂得可憐的經費,其他的都是靠募捐。在這種窮地方怎麼能募到錢?每年買藥的經費都是我們自己想辦法搞到的。他這里還不是最窮的,你見過肯尼亞那里的況,那里的神父為了一支青霉素曾奔遍全省上百個教堂,只找到了一瓶生理鹽水的況不是一次了。而且還要提防各種宗教仇殺,不神父和修在救治病人時染得了艾滋病,那才是最……”Redback說到這里突然打住了,因為我們兩個都聽到了院墻上傳來的聲音。

我沒有驚正喜笑開的修和孩子,悄悄地拎著槍到了門口向外看去。一個大的腦袋正架在院墻上向里面張,脖子后面出的槍管告訴我,這家伙便是來搶劫的。

出于習慣,我打開槍口的不可見紅外激瞄準。等架好槍臉上槍托才想起手里不是狙擊槍,而是近戰用的沖鋒槍,而且還沒有裝夜視裝置,憑那家伙臉上的紅點便開槍有點冒險。沒有九的把握不要開槍,這是快慢機的教導,雖然我從不遵守,但現在想來還是照辦的好。鬼知道不定哪兒藏著人,我一槍把這個撂倒,突然跳出十幾號人對這里一陣掃,打不打得著我不說,傷著里面的孩子就是罪過了。只能等其他人都暴后我們才能手,這樣比較保險一點。

我扭頭對邊上的Redback指了指墻上的腦袋,又指了指自己,在脖子上雙手一拉做了個絞殺的作,然后指了指,把手舉到頭上,彎曲手肘,掌心蓋住天靈蓋,做了個掩護我的手勢。

笑了笑點點頭,不過等出買來的AK軍刺時,臉便沉下去了。沒想到買東西的時候,竟然買不到喜歡的軍刀,挑了半天只搞到這把還像點樣的俄國貨。看著那把充滿剛之氣的刀子,怪不得大家都說好很奇怪!

我搖搖頭,在那家伙回腦袋時出了門,直奔剛才他臉的地方。這些家伙畢竟只是殺過人而已,探完路不持續觀察目標,還要拖上半天才過來。等我靠到院墻站進影中后,這些家伙的腳步才由遠及近接近院墻。然而奇怪的是他們并不跳進來,而是在墻邊上嘀咕起來了。我心想,他們不會都到門口了才制定作戰計劃吧。早知道他們這樣磨蹭,我就端杯咖啡來坐這里慢慢等了。

等到第一個人跳進院子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后的事了。看著這群人一個個跳進來卻從不向背后一眼的樣子,我實在對他們很失。原本以為能找點刺激,現在看來沒有任何挑戰。不過獅子搏兔,全力以赴,無論敵人多弱小,都當正規軍對待,這是我們活下來的保證。

無奈地蹭蹭鼻子,我從后向前了過去。在孩子們嬉笑打鬧的嘈雜聲中,我上了第一個家伙的脖子。為了保證安靜,我沒用刀,而是使用了藏在手鐲里的鋼鋸。這本來是我逃命用的,不過幾次經驗后告訴我,這東西比絞頸好用多了。

這東西由鈦合金制,結實到能吊起一輛吉普車,鋒利到能鋸開高強度的鋼條。所以,號稱堅的人骨在它面前得如同豆腐一樣,用它勒斷人脖子是輕而易舉的。等鋼鋸再一次拽直線,一顆人頭便撲通一聲從鋼套里掉落在草地上,聽上去有點像我們每晚睡覺時把掉的鞋子扔時發出的響

我回過對著剛才被我打暈的一個年輕小朋友,看著滿地的良武。看來在泰國開院可真是一件賺錢的生意,普通的傭兵都搞不到這麼良的裝備。

我爬上墻頭向外掃了一眼,發現不遠的墻角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不合年紀地著煙焦急地向這邊張。確認沒有人后我吹了一聲口哨,Redback從教堂門口的影里走了出來,手里拖著一個滿臉鮮的強壯大漢。我踮著腳向里面張時,看到那些孩子滿臉歡笑地圍著修做游戲。看他們開心的樣子,我突然想抹掉這滿地的水,讓他們心中永遠保留一個干凈的世界。

“怎麼樣?”我低聲問道。

“我這邊只有一個人!”Redback把這家伙丟到地上,向神父他們藏的后院去,只看到一只手從影中出拇指搖了搖。

“外面有個把風的,我去看看。看住這個!”我說完就翻出了墻向那個街角的小朋友走了過去,那小子看到有人翻墻出來,開始是一陣歡喜,可是等他看清我的臉后,便驚慌地側過想逃跑。估計他原來的任務是接應出來的同伴,可能他不相信進去那麼多的人,竟然無聲無息地就被干掉了,一邊原地踏步想逃跑,一邊向我背后的墻頭張,樣子可笑極了。

等又過了一會兒他肯定同伴全完了,才轉過頭準備閃人,我笑著舉槍對著他前方開了兩槍,打出一溜塵花,嚇得小家伙收腳不及,自己絆自己一跟頭。慌中他拔出腰后的一枝破舊的左槍想要打我,左槍被我一槍打中轉了手。

我像抓小一樣著他的脖子提了起來,從手指里看到他脖子上文著一個的飛天。這個圖案我在其他已死的搶匪脖子上也看到過,看來是他們組織的標志了。這個街口外便是熱鬧的集市,我提著一個小孩子很快引起了一陣,幾個和這小孩年紀相仿的小朋友看到這況轉頭便跑,看樣子也是傳信的。

我提著小朋友回了教堂,這時候神父他們已經收拾好院的尸,看到我提著個小孩兒走進來,吃驚地跑過來托住了他懸在半空的瘦小子。

“松開手!他還是個孩子,你會死他的。”Redback捶打我的胳膊,從我手里搶下這個小家伙,拉過地上的年輕小朋友,給了他一掌后,這家伙才慢慢地醒轉過來。基神父也從教堂里走了出來,我指著小孩脖子上的文問他:“這個你認識嗎?”

“認識!這是個販賣人口的國組織的文標志!這批‘提婆達悉’便是從他們手里搶來的。”神父撓撓頭,估計他們沒有想到這些家伙這麼粘,竟然追過來,還幾次三番地對教堂下手。

“我們追過去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Redback看著地上的武,知道這群家伙不簡單,鬧這樣已不止是一批貨的事了,沒那麼好解決了。

“這是別人的國家,你以為那麼容易趕盡殺絕嗎?”我撓撓鼻子看著基神父,“你招上了一劑沒多毒但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我怎麼辦?”因為基是西方人,再加上有教會庇護,這些年的活雖然也招惹到不黑幫,但沒有鬧這麼大過。他當過傭兵,當然知道什麼強龍不地頭蛇,以后的日子絕對安靜不了了。

“你在這里有多人?”我看著他問。

“就這個教堂!三名神父,十名修。這里是我們拯救的中轉站,救出的姑娘我們會轉移到比較安全的國家。”他知道我的意思是讓他們撤離這里。

“一個辦法是我和你們掃平這次過來的人販子。但等到他們的大批復仇軍團過來……哇啦!”我做了個火的手勢。

“第二個呢?”Redback跟著我笑了兩聲,看到基難看的臉,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捶打我一下。

“我們拖到文件到手便離開這里。我們不是黑幫,沒有辦法和他們耗,這種事托給相的黑幫讓他們來解決,等過些時間有了效果,你們再回來。”我指了指地上的尸說道,“不過價錢可不便宜。”

“嗯!”基聽我說到這里,臉有點猶豫,看樣子他傾向第二種方法,但被我最后一句給難住了。

“這個好解決!對吧,甜心!”Redback聽到錢馬上想到我,讓我開始懷疑自己頭上文的是條龍,還是“我是有錢人”幾個字。

“那多不好意思呀!不過也只有你們有這個能力。真是謝你呀!”神父對于錢這個字敏得很,一旦聽到了這個字,智商便立刻跳升兩個檔次。

“我開始傾向第一種方案了!”我仿佛看到我銀行的數字開始飛快地倒減。

“你知道我可以辦到的,殺他們,沒有問題!輕而易舉!如果你們怕累,我可以自己單獨出,在戴爾蒙都我就自己干過……”我開始極力推薦不花錢的方案。

“算了吧!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買中國長城嗎?”Redback總是譏諷我掙錢比多的事實。

“就用第二方案,我決定了!”基看有希從中獲利馬上做了決定。

“很果斷!”我除了惡心他兩句也做不了什麼,自己一個人跑到人生地不的國家去殺人?下下策也!

“接下去呢?”Redback每次敲詐功后常說的一句話是“中國男人好相”,現在的表就是這句話的無聲表示。

“看我的!”我看著地上坐著的兩個迷的小朋友說道,“基神父,我說一句,你翻譯一句!”

“沒問題!”

“告訴他們,把那包東西帶給他們的老大!”我拍拍他倆的肩膀深地說道。

“哪包?”基四下張著。

“那包!”我指著遠裝人頭的袋子。

“不!”基神父一聲大,嚇我一哆嗦,“你不能讓兩個孩子抱著一包人頭。這太殘忍了!想想都是犯罪!”

“所以我從不去想,只管做!”我無所謂地聳聳肩,Redback倒是很配合地把那包人頭提了過來。

沉的!”我將袋口系好遞給兩個小朋友,然后指了指門,傻子也能看明白我是讓他們走。

看著兩個小家伙吃力地抬著一大包人頭消失在門外,我無聊地問了一句:“你們知道一顆人頭有八磅重嗎?”

“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去稱這東西!”神父聽到這個忙啐了兩口,仿佛聽到這話也玷污了他的靈魂一樣。

“不是我,是屠夫他們稱的!”我慌忙向其他人解釋,但就是沒有人愿意聽,一個個扭頭走開了,氣得我直跺腳。

兩個小朋友很盡責地把人頭帶到了地方,當十多顆人頭從袋子中滾出來的時候,滿屋子的人都吐了。然后是一陣瘋狂的囂,一群人抓著槍要沖出來,但被人攔住了。

“這些家伙不簡單,去查清楚今天早上進去的一男一份,我們不能再匆忙行事了。向老大匯報這件事,讓他多帶點人手過來。這里可能已經被發現了,我們要立刻離開。我先走,你們后撤……”一個懂泰國話的隊員按著耳朵里的竊聽站在我旁一句一句地翻譯著。給放生的人裝點零碎是老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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