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唐冠杰瞠目結舌地再次扭過頭看著我,我沒有罵他,畢竟這種事小孩子被嚇倒是可以理解的。
“這……這……不是栽贓陷害嗎?”唐冠杰傻了半天終于想到個合適的詞兒,“這是強盜嘛!”
“水泊梁山可不長莊稼!”莫名其妙地,我心里一陣躁熱,“聚義廳前掛的也是替天行道的大旗!”
“那您是怎麼進這一行的?”唐冠杰突然眼睛盯在了我手上,里一轉彎,“你戴了結婚戒指,知道這些嗎?”
年不經意的問題卻揪住了我心頭最敏的神經,一陣劇痛抑住了呼吸,煙草的苦不知為何順著舌躥上了眼底,滾燙的淚水溢滿了仰天空的眼眶,火紅的太隔著水霧了五彩繽紛的彩球。我不敢說話,生怕的牽讓滿溢的淚水打破平衡流出眼角。
“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唐冠杰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趕忙想圓場,卻被我出的手勢擋住了。
父母!兄弟!老婆!兒子!這些是話里的靈丹妙藥,每當遇到艱難險阻、絕無助時,想起他們便能化做力扭轉乾坤,可是到了我的里卻了難以下咽的穿心黃蓮。有苦難言呀!
“小子!你猜我多大了?”我著鼻子低聲說道。
“您……不好猜……有三十了吧?”看唐冠杰言不由衷的樣子明顯已經是往小里說的。
“哈哈哈哈!”我張大無聲地笑著。
“我猜錯了?”
“老子1999年出來混的時候也是十九歲,你算算我現在多大了!”我回了眼中的淚水,著自己滿是疤痕的臉,自己也心驚跳地嘆起來。是呀,算起來,我才不到二十三歲,可是我心卻已如枯樹般……不敢想啊!
唐冠杰沉默了!他絞盡心思也想不到我和他是同齡人。都說歲月催人老,可是他無法想象什麼樣的歲月能把人折磨這個樣子。
“小子,聽我句話!不管你跑出來當兵是為了什麼偉大的理由,如果有機會扔掉手里的槍,絕對不要遲疑!”說到這里我扭過頭看著唐冠杰稚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重復道,“絕——對——不——要——遲——疑!”
“我……”唐冠杰想說什麼,被我再次擋住了。
“戰場是無邊的地獄。也許你覺不到戰爭的殘忍,甚至沒多士兵經歷到那個程度。但,相信我!當你它的時候,也意味著你沒有了退路。”我說完拍開無線電問屠夫,“那些英國人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我還沒聯系上隊長,連天才那邊也沒消息。”屠夫待在下面煉化廠蔽,估計他也納悶,難道想讓我們在這里守上一兩個月?
“再等等吧!”我無奈地應道,雖然我心中著急上火,可是卻毫無辦法。“這里這麼輕松地便拿下了,看來伊拉克確實如傳說中那樣,開始收防線退到士拉守城去了。”
“希是這樣吧!在沒有解釋伊拉克是從哪兒搞到那些奇怪的東西前,什麼都是不確定的。”屠夫瘋狂但不代表他莽撞。
“收到!”我中斷了和屠夫的通訊。一天過去了,隨隊來的工兵把廠里廠外檢查了數遍,確定這里肯定沒有問題,但我心中越來越上火,想到兒子的小命還握在別人手里,敵人就待在納西里耶的軍事要塞中,但自己卻要待在這個破舊的煉化廠,守著一群不能的機無事可做,簡直快要把我瘋了。伊拉克人也沒有任何作,似乎我們待的不是伊拉克的后院,而是華達的戈壁。
把頭盔的像接到瞄準儀的輸出端上,我只要把槍架好,便可以躺在地上借由護目鏡的顯示屏過瞄準監視目標區域。夜降臨了,躺在油罐頂上一天,我都沒有挪過地方,但沒有過潛伏訓練的唐冠杰卻已經有點忍不了這種寂寞,想換個地方待待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防護眼鏡上出現了一排亮點,麻麻足有上千人。
“屠夫!”我提醒下面的屠夫他們。
“我也看到了!”屠夫車上的觀察設備屬于坦克級的,觀察范圍和度都比我這個要更高。
“是英國人嗎?”
“不知道,這些人騎著駱駝來的。”
看著漫山遍野的亮點,我有種不祥的預,非常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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