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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一五六章 開戰 (1)

3月份的伊拉克已經天氣燥熱起來,蒼蠅、蚊蟲滋生速度雖比不上非洲,但也遜不了多,屋里的死人還沒有腐爛,腥味便把附近剛孵出的小綠頭蠅都吸引了過來,麻麻地落在床單的灘上,層層疊疊,讓人替它們的好口福高興。

街上軍人和游擊隊仍駕駛著各種車輛四,試圖用高呼著的口號和電臺播放的國歌曲給街頭扛著攝像機的各國記者一個好的印象。也許是因為太專注于此了,他們沒有顧得上再去排查細,也給我們這些人省了不躲藏的麻煩。

不斷從城外涌進城的士兵,各異,服裝各異,手里拿著清一AK47鉆進各種建筑中便不再出來,看樣子是要和軍打巷戰。他們分布的范圍之廣、度之高讓我們這些人很容易預想出,國軍人進城區后會遇到“戰”。

聰明的!”小貓指了指一排開進街道旁商店中的T55和T72坦克說道。那些人正在用木板重新將門封起來,從外面看就像閉門歇業。

“我們應該警告國兵嗎?”阿米德畢竟投靠的是國政府而不是我們。

“不用!第一批殺進納西里耶的肯定不是國軍隊,應該是軍特戰隊策反的‘起義武裝’。”其實我們說的便是打著各種名號的傭兵,反正又沒有人專訪他們,只要包了頭巾上電視,誰都會覺得是穆斯林。

“我們怎麼辦?”阿米德看著各條路口設下的工事和路障為難地說道,“我們出城的道路都被封住了。”

“沒關系!”小貓看了看表說,“用不了多久國人便會給我們清出條道路的。我們所需要的便是等待并祈禱。”

“祈禱什麼?”阿米德看小貓不時地看表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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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炸彈不會落到我們頭上。”小貓說到這里便沒有再出聲了,因為城南已經響起了炸聲。不一會兒炸聲由遠及近,從窗口向外可以看到幾架“眼鏡蛇”直升機正沿著西側的中央大道一路轟來,直到在納西里耶大橋打了彈藥才回航。它們剛拉升高度調轉機頭,數發RPG7便晃晃悠悠地從錯的街道中升起,到了五百米的高度便自了。

可惜它們沒有炸到任何東西,卻被隨后的第二批直升機鎖定了手的位置,一陣低空轟炸后,伊拉克人了數名RPG手。有人意圖襲擊這幾架眼鏡蛇,但超低空飛行直升機的高速把RPG和SAM7引到了天線、晾架等各種高空障礙上,炸死了不躲在家中的平民,卻沒有傷到一架直升機。而這些手則在第三跟進的直升機轟炸下碎骨了。

清掃后,再也沒有RPG手愿意暴自己的位置,幾架直升機找不到有價值的目標后便后撤了。過了些時候,在大路的盡頭,一批穿著軍戰斗服的士兵開著M113裝甲車和悍馬出現了,比較奇怪的是后面跟著的坦克竟然不是現役的M1A1,而是老式的M60A3坦克,但是看上去又不太一樣,主炮絕對不是原來的105mm線膛炮,看上去更像120mm口徑。咱不是坦克兵,看不出來這又是哪國公司為第三世界國家改進的M60A3試驗品,估計拉過來開幾炮就要開賣了。

為了看清楚一點,我們全都上了二樓,雖然被流彈擊中的可能增大了很多,但視野卻清楚了很多。借助遠鏡看過去,只見那些士兵異常小心地在無人的街道中索著前進,不斷派人到兩邊的店鋪中去搜查,可是那些店面都有鐵門大鎖,士兵踹不開門只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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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難道真的不通知國軍隊嗎?”阿米德看著那些士兵正一步一步地走近埋伏著坦克的街段,不由自主地張起來,似乎自己的兄弟險境一般。

“有本事你就出去呀!”小貓做了個“請”的手勢,“你這模樣,不舉白旗被國人打死,舉了白旗被伊拉克人打死,不如自己給自己一槍還跑點路。”

“我……”阿米德什麼也不說了,他惱怒卻沒有底氣。

“轟他們!轟他們!”屠夫笑得合不攏,手指在墻上一搗一搗地得像個慫恿別人犯罪的惡魔一樣。

“轟!”一聲炮響回應了他的祈禱,在軍隊走過那埋伏有坦克的店鋪門口時,藏其中的T72出其不意地開了火。炮彈帶起的巨大煙塵和碎屑將整個街區蓋得嚴嚴實實,原本等著瞧好戲的我們除了個黃的大沙罩外什麼也沒看到。槍聲和慘在黃的濃霧中此起彼伏,不斷有正規軍、民兵甚至平民抱著槍沖進濃霧中,每沖進去一便是一陣雷聲響,等槍聲平息后便又有人不怕死地沖了進去。有人爬到屋頂上,居高臨下地朝著沙霧中發RPG7火箭炮。這些人不懂得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道理,一般打上一發便會站在那里重裝彈,然后像個活靶一樣被子彈掀翻栽到地面上。如果有人位置真的很好,打上兩發還沒被擊斃,那麼地面上的軍便會掉轉炮口連帶房頂一起掀飛上天。

于是不斷有偏離軌道的迫擊炮、火箭炮和坦克炮從濃霧中飛過,落在周圍的民居中炸得房倒屋塌。眼鏡蛇直升機飛過來,看到這鋪天蓋地的黃霧也分不清敵我,只能向外圍的民兵轟了一陣,沒解決任何問題就撤離了。從城外打進來的炮火,也由于兩軍接火過近,只能非常謹慎地先轟擊外圍然后再慢慢短行程,放了幾十炮轟了半個小時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等七輛運兵車在五輛坦克的掩護下撤離后,槍聲逐漸停止了。黃霧散去,十多輛悍馬全被打趴了窩,四輛布滿彈孔的M113和兩輛M60A3停在路中間燒得正旺,通往納西里耶大橋的大道上躺滿了尸。道路兩邊的店鋪全炸飛了,可以看到里面的T55也沒了炮塔,除了冒煙什麼也干不了了。仔細看看死在路上的人,伊拉克人還是多于穿軍裝的,不過300人的部隊還沒看清怎麼打的,便被放倒了近四分之一,這對于任何部隊來說都是很恐怖的。

“干!啥也看不清!”屠夫冒著被流彈擊中的危險拿著遠鏡瞅了半天,只看到了車子開進開出,最期橫飛的場面沒看到,讓他大失所

等撤離出濃霧有了視距后,那些國兵便對著剛才火的地段開始炮轟,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火規則了,一炮穿幾家,平民士兵一起炸上了天,大塊的紅磚墻就那麼輕飄飄地從百米外飛進了我們的庭院,落地的震將門上僅剩的半塊玻璃也拽了下來。

橋頭堡上的伊軍士兵則將防空炮放平,23mm口徑的高彈擊穿M113那可憐的鋁合金裝甲簡直像切牛油一樣容易。駕駛艙被撕掉了頂后,裝甲運兵員終于認清了事實,也顧不上邊上拿他做依托的步兵,開足馬力放著黑屁跑沒影了。

一陣陣的榴彈炮從城外打了進來,制住了對面的炮火,可是總也沒有辦法消滅敵人。那些保住了命的士兵趁著火力優勢,又沖回了死人堆中將稍微完整點的尸從死人堆里出來,拖回自己的隊伍,然后用坦克擋住屁,由哪里來回哪里去了。

那支不知來歷的隊伍看樣子是沖著納西里耶大橋來的,可是從中午忙活到晚上,也沒見他們打進納西里耶市中心,更不要說大橋了。看樣子他們是太小看伊拉克的軍隊了,僅憑半個營的人便想拿下市中心的主要橋梁,真以為這里是甘茵斯坦了。

也許是這一仗打得過于振人心,納西里耶周圍的散兵游勇全部涌進了城,一時間各條道路上都充斥著舉槍歡呼的士兵,如果說今天早上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那現在便是肩接踵了。隊長說在他們那邊也發生了橋梁爭奪戰,不同的是那邊軍取得了勝利,雖然不是主干橋梁,但過河是沒有問題了。

“嘿嘿!我們被堵在這里,卡利·克魯茲也被堵在了這里。”屠夫聽到隊長那邊的戰況笑了。

“渾水才能著魚嘛!”小貓看著街上在軍M113裝甲車殘骸上歡呼雀躍著的孩子們說道。

“那我們就等到水真正渾了便去魚!”快慢機站在窗口的影中向遠去,眼睛在數個屋頂上一一定位而過,順著他的目,可以發現有人影在屋頂上移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呀?”阿米德看著遠自己的房子被拆得不樣子滿臉的擔心,現在他的份泄了,如果被抓住,那下場可是生不如死,所以他現在逃離這里的心比我們還焦急。

格達時間3月21日晚8時許,軍展開了對伊拉克的“震懾行”,數小時起飛各型戰機上千架次,從海上和空中向伊拉克發千枚巡航導彈以及大量確制導高炸彈,其強度超過了軍過去十多年來所進行的歷次戰爭。雨點般的巡航導彈和確制導炸彈紛紛落在伊拉克首都格達、北部石油重鎮蘇爾和薩達姆的老家提克里特。火四閃,炸聲不斷,一柱柱濃煙應聲騰空而起。

伊拉克的傳系統早已經被國政府摧毀了,為了從心理上打垮伊拉克人,電視和廣播中到是北約和鄰國不利于伊方的報道。各航母群飛機導彈來往穿梭如蜂群般忙碌不停。

已經全面停電了的納西里耶卻一點也不黑暗。作為伊拉克第一軍事重鎮,納西里耶理所當然地遭到了北約盟軍的重點“照顧”,飽和轟炸的火如同百萬個相機同時閃一般耀眼,連天上的明月都被反襯得昏黃灰暗起來。高空炸排天倒海的汽浪將白天納西里耶上空沙塵暴留下的淡淡白霧吹了個干干凈凈。

落在我們藏點周圍的導彈開的沖擊波如水紋般沿著地面開,連地基深厚的房子都隨之舞,我們都有點坐海船的搖擺覺。雨點般炸開的導彈和集的防空炮混雜的巨大的聲浪蓋過天地間一切響,我連自己打響指都聽不到。

“這才渾水!”我們幾個都對國這次下本的行為吃驚極了,這種轟炸度不要說平民,連我們這些征戰多年的傭兵都有點擔心挨上一記。

現在是魚的時候了,我們幾個在所有人忙于挖躲避的時候卻走上街頭。振聾發聵的導彈襲擊中出現了瞬間的空場,突兀的靜謐令映紅的城市顯得愈發詭異。拖著沉重的步子邁向納西里耶橋,就見路面上橫著一輛小型貨車和十幾輛卡車,全都布滿了孔。有的還在燃燒,有的已經了一堆堆變形的金屬片。

在路面和路邊的水里,我看到了片的尸,全是伊拉克平民:一男尸還在燃燒,嘶嘶地冒著煙,引燃他服的卻是邊一疊快灰燼的鈔票;不遠的巨大彈坑邊壘著三半截尸,從長短著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父親的白阿拉伯長袍,母親的黑波爾卡,小孩兒漂亮的橙和金子,雙親撲倒在小孩的上,想為擋住死神的鐮刀,可惜整齊的切口表明他們脆弱的沒有擋住鋒利的刀刃;一輛被炸兩段的汽車里一位了半拉腦袋的父親懷里系著個掛兜,包裹著一嬰和一男嬰的尸,兩個孩子中一個已經燒得不樣子,另一個上半如玉!這些都是想逃出城躲避軍飛機大炮的伊拉克難民,可惜逃的不是時候。

穿行在這人間地獄中,呼吸著人焦臭的氣味,我有種腳底的虛浮,迷幻的覺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悉。我是在High嗎?使勁擰了自己握槍的虎口一下,辣痛!

“轟!”一聲巨響在空中炸開,巨大的氣浪把我們五個拋離地面,摔倒在路旁的櫥窗中,骨頭挫的劇痛和扎進掌側的玻璃渣將我的神經從漿糊中刮離出來。

“該死!”小貓一聲罵引得大家回頭看,一片玻璃在的鼻梁上橫切出一道見骨的傷口。

“沒事吧?”我過去想替察看卻被拒絕了。

“當然有事!我破相了!”鼻蓋住了小貓半張臉,看上去像戴了暗紅的面紗一般:“我覺自己的鼻子要掉下來了!我可不想當麥克爾·杰克遜。”小貓從來沒有表現過怕死,但現在驚慌的眼神比在車臣踩上地雷還嚇人。

“別!閉上眼。”我把拉到暗角里,掀起邊上咖啡桌的桌布將我們兩個人罩在里面,借助手槍下面的戰手電察看傷口中的雜質,然后用消毒水沖洗凈傷口,兩指輕按鼻兩側向上推,將翻開的皮到一起,再用止膠帶將它粘住。

“沒事!以后磨磨皮就沒事了。”我安,照那傷口的長度和深度,可是要找個好醫生咨詢一下了。

“快走!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屠夫抱著裝了彈箱的突擊步槍指了指窗外道,“郊外可沒有這麼多建筑,趕不到地方我們就只能暴在雙方的槍口之下了。”

“我們要弄輛車!”快慢機指著遠駛來的一輛皮卡,上面支著高架,裝著PKMS機槍,卻沒有裝NSPU夜視瞄準,兩名手一個持槍一個扛著RPG站在車上向天空瞎瞄,也不知道這麼黑的夜里他想打誰。

“我來!”小貓把自己臉上的撈了撈抹了個滿臉,然后站起用頭上的桌巾包住金的頭發,把突擊步槍扔給我,從口袋里拿出GLOCK 21C拉上膛,罩上,向我和快慢機點點頭,然后等附近有炸彈落地后便尖著沖上街。我和快慢機則站在櫥窗暗端著槍瞄向街上相對顯眼的敵人,但不斷的炸震使腳下松的地板晃個不停,端在空中的槍沒有辦法持穩,放在桌面上沒有緩沖會跳得比手還厲害。

“屠夫!”我向屠夫招招手。

“該死!”屠夫無奈地坐到我的面前,讓我將槍架在他寬厚的肩頭:“我討厭干這個。”有了充滿彈的三角作支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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