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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要去哪兒?帶上我一起唄!”白之洲看沈聽瀾出來,沒多久也跑出來了,正好聽見這話,就湊上來請求道。
冬雪和沈思思齊齊搖頭。
看白之洲這樣,恐怕這個小尾沈聽瀾是甩不掉了。
沈聽瀾笑著搖頭,“在府里帶著你玩可以,可你大哥未必讓我帶你出門。”
白之洲狡黠一笑,說道:“你只管去試試,不管不,我都答應做你的模特。”
“你倒是明。”沈聽瀾搖頭笑道。原先白之洲央著做服,現在又要為去找白遠濯,一個模特的事兒,倒白之洲尋了不好。
“好嫂子,你意下如何?”白之洲拉著沈聽瀾的手搖晃。
沈聽瀾看了一眼前院的方向,“試試也無妨。”不過是走一趟的事兒,就像白之洲說的那樣,不都能得一個模特。
只不過沈聽瀾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占的,與白之洲協商:“我幫你去問你大哥,往后你給我當模特,我就不給你錢了。”
白之洲相當霸氣的擺手,作為白家的小姐,本就不是缺錢的主兒,而后將沈聽瀾往路上推了推,“你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們一起去啊。”沈聽瀾反手拉住白之洲的手腕,笑瞇瞇的說道。
白之洲抖了三抖,一臉慷慨赴死的表。
前院里的丫鬟稟報說,白遠濯今日在書房整理白府旗下商鋪的賬冊,一直沒出來過。
看了一眼白之洲,丫鬟又補充了一句:“今年賬冊的差錯比往年都多,爺心正不好呢,鄧老爺子都被牽連了。”
沈聽瀾略點了下頭,領著幾人進去。
丫鬟看著沈聽瀾和沈思思往前走了幾步,悄聲住白之洲,低聲音勸誡道:“小姐,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爺遷怒您。”
“芽綠,夫人都不怕,我又怕什麼?”白之洲抿了下,拋下芽綠。
芽綠還想再,絞了絞帕子作罷。
書房。
沈聽瀾一行人到的時候,正好撞見一個頭戴書生帽的男子從里頭灰頭土臉的出來,那男子一喪氣,頭低得不能再低,徑自自的從幾人邊過去。
“……嫂子,要不我們還是待會再來?”白之洲想起祠堂里被白遠濯教育的恐懼,深吸了一口氣建議。
臨門一腳,哪有退的道理?
沈聽瀾面不改,噠噠的腳步聲中與抬起頭來的白遠濯四目相對,“妾給爺請安。”悠悠的行了一禮,沈聽瀾面帶笑靨。
“來人,奉茶。”
兩杯剛泡好的山飛燈,揭開瓶蓋可見熱氣蹭蹭而上,白遠濯從書桌后走出,走向坐立不安的白之洲,“《六州圖志》看完了?”
“……我在看了。”
“在看,也就是說沒看完。”白遠濯角略略上揚,明該是笑,卻無端勾勒出幾分寒意,“現在,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這個反問句的威力太大,白之洲噤聲屏氣,求助的目頻頻拋向沈聽瀾。
沈聽瀾會意,放下茶盞穿過霧氣,在半路上阻截住白遠濯,“爺,妾聽說爺在忙商鋪的事?可有妾幫得上的?”作勢扶著白遠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白遠濯輕哼一聲,“還算你有心,知道來幫我。”說著,他瞥了白之洲一眼,那眼神的意味很淺顯,是在譴責白之洲沒良心。
“大哥,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也可以幫你的。”白之洲尷尬的了鼻子,有樣學樣的說道。
“呵。”白遠濯順手拿起沈聽瀾的茶盞,抿了一口。
白遠濯式嘲諷,功讓白之洲尷尬得臉。
按理來說,日里聽書看戲的白之洲最不該不懂這人世故,最不該是那笨之人,可偏偏心有算,卻不聽使喚,往往是遇事心中有百計千算,卻不會說,不知說。
尤其在威嚴的大哥面前,白之洲那張就像豁口的葫蘆一樣,蹦不出幾個字來。
沈聽瀾將一切看在眼底, 目在白遠濯手上的茶盞停留一瞬,手指不自覺的放在了上,“妾要恭喜爺,得了個好幫手。”
“哪有好幫手?”白遠濯問。
沈聽瀾笑指白之洲,“可不就是小妹?這幾日我裁有在邊幫扶,事半功倍,難道這還稱不上好幫手?”
白遠濯沉片刻道,“雖沒能好好讀書,卻也有些長進。”這話是對白之洲說的,語氣和緩不。
向沈聽瀾拋去激的眼神,白之洲腆著臉沖白遠濯笑。
京城白家雖是暴發戶出,但是白尚武尚商,白遠濯途亨達,在場之中不說如魚得水一般進退自如,卻也頗得盛寵,未來可期。
邱尚音功夫了得,年輕時曾憑一手琵琶招來無數追求者,也是人中龍。偏生白之洲,卻好似一點父母的好基因都沒有傳到一般,功夫是三腳貓功夫,于商無,于書無,只知道聽書看戲,若不是個姑娘家而是個郎君,恐怕早就被人打上了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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绔子弟的標簽。
縱是現在,私底下議論白之洲品行的也不。
從前有他周旋,如今……白遠濯眸底閃過一抹幽,他問沈聽瀾:“說罷,小妹要你來求我什麼。”
沈聽瀾頓了頓,才道:“小妹沒求妾什麼,只是妾要出門去看看商鋪,想著帶上小妹也能做做伴,所以才來請示爺。”
好嫂子!白之洲心中太謝沈聽瀾了。
“你別給打掩護了,的脾我還能不知道?”白遠濯單手握拳頭抵在上咳嗽了幾聲,他讓白之洲先出去外面等著,自己有話要和沈聽瀾說。
開放了一日的書房房門被闔上,沈聽瀾聽見白遠濯平淡中含著幾分無奈的聲音:“小妹驕縱,我希你能幫我管教幾分。”
沈聽瀾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著白遠濯。
所困的,并不是白遠濯為什麼要管教白之洲,而是白遠濯為什麼會讓來管教白之洲。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沈聽瀾自認對白遠濯還有幾分了解。
別看這人與素未謀面的人也能相談甚歡,被場里的人欺負了還能與他們抵杯問盞,其實這人心中再冷漠不過,非他認可的人,他一概是不信的。
那些和善那些可欺,都只是他所想要表現出來的假象罷了。
白遠濯繼續道:“此種的緣由,告訴你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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