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何其有幸,得了蘇氏沅娘。
蕭老夫人大笑:“好,好,祖母沒看錯你。”
霍也是忍不住上前摟著胳膊,“大嫂,你好厲害啊,那你覺得陛下會怎麼對咱們蕭家?”
蘇錦沅想了想:“下旨明詔蕭家無罪是肯定的,還會追封父親他們,蕭家如今就剩六弟一個男丁,雖是義子可也是唯一能承擔蕭家門庭的人。”
“等會兒六弟再跟我一起去添把火,想來換個爵之位應該是沒問題的。”
謝云宴看著:“大嫂想再闖宮?”
蘇錦沅笑的一臉無辜:“怎麼能說是闖宮呢,咱們蕭家可是遵紀守法的人家,上一次闖宮那是不得已,這次咱們是了委屈去求陛下做主的。”
謝云宴看著滿是狡黠的笑得跟小狐貍似得,也是忍不住揚彎了眉眼。
“我也去!”霍湊熱鬧。
蘇錦沅推著腦門,“不行,你安心在府里陪著祖母們。”
“大嫂~”
霍不滿的撅著,明明比還大些卻跟個孩子似的撒。
蘇錦沅堅決搖頭:“你哭的不夠真,萬一收不住容易餡兒。”
霍頓時委屈。
蘇錦沅看可憐的樣子嘆氣:“那你再練練,下次帶著你。”
霍立刻就高興了起來,脆生生的道:“好!”
蕭老夫人:“……”
大夫人/二夫人:“……”
本來是件很嚴肅的事,們還心著危險不危險,可愣是讓這兩丫頭給鬧的跟玩笑似的,生生讓們張不起來。
謝云宴本就傷重氣不好,到時人再慘一些就行了,蘇錦沅回去畫了個妝容,等再出來時臉白了不止三,滿面憔悴看著就跟枯了的花兒一樣。
見推著謝云宴出門,蕭大夫人說道:“阿宴,小心一些。”
頓了頓對著蘇錦沅,
“你……也當心些。”
蘇錦沅燦爛一笑:“母親放心,我和六弟很快就回來。”
蕭大夫人有些不自在,可對著毫無霾的笑容時卻忍不住勾了勾角,然后快速下去后板著臉“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阿,我們走后記得給府里請幾個大夫回來,靜越大越好,去請的時候記得哭得厲害些。”蘇錦沅說了句。
霍連忙拍拍脯:“放心,我懂。”
蕭家的人又闖宮了,準確來說不是闖宮,而是一路從將軍府哭到了宮門前,求著慶帝削了鎮國將軍府的爵位,收回對蕭家的所有榮寵。
慶帝聽著蕭家人又來時只覺得腦仁都在疼,“他們有完沒完了,當皇宮是什麼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闖?!”
“他們沒闖宮,就規規矩矩的跪在宮門前等著傳召……”軍統領燕陵小心翼翼的解釋。
“那還不如直接闖宮!!”
慶帝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要是闖宮還能定個罪名,這次可沒上次那麼多人能護著他們,可偏偏跪在宮門前哭求削爵是個什麼鬼東西?
見燕陵杵在一旁,慶帝怒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把人帶進來。”
燕陵連忙轉出去,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后慶帝滿是惱怒憋屈的聲音,“去高進寶過來,還有,你親自去接他們進宮,別傷了謝云宴和那蘇錦沅。”
“是。”
燕陵神微變,領命之后就去了宮門。
慶帝則是怒道:“當真是沒個消停的時候!!”
薄膺站在一旁神平靜:“蕭家怕是遇上事了,否則也不會前來哭求。”
慶帝扔了手中棋子:“這京中多門戶,又有多朝臣,誰家不會遇到事,可要是人人都跟他們一樣遇著什麼就跑宮門前來大哭,像什麼樣子?”
薄膺聞言沒說話,其他朝臣門戶誰家會像蕭家一樣一夜間男丁死絕,險些滿門抄斬通敵謀逆?
慶帝明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錦沅他們被帶進來時,薄膺就想離開,卻被慶帝留了下來,而兩人到了圣前時一個比一個凄涼。
那滿臉憔悴蒼白的模樣就連上喪服的都了下去,那凄慘樣子讓本還惱怒的慶帝都嚇了一跳。
謝云宴還沒好,卻依舊扶著蘇錦沅跪在地上,開口第一句就是:“求陛下收回鎮國將軍府爵位,準我帶府中祖母和一眾眷離開京城,求一條活路。”
蘇錦沅也跪在一旁,卻只是垂頭落淚。
“胡說什麼?”
慶帝原還想教訓二人不知深淺,卻被謝云宴一句話就堵了回去,他怒道,“將軍府鎮國二字是先帝親封的,老夫人也是一品誥命,誰敢不給你們活路?”
謝云宴抬頭時雖沒落淚,可眼中卻是通紅,襯著白如紙的臉端是凄涼,
“先帝親封又能如何,父親兄長已死,那鎮國二字簡直就是諷刺,祖母空有誥命更是無人在意。”
“世人只記得蕭家上污名,覺得蕭家負了大晉,哪怕陛下已經親口說父兄冤枉卻依舊有人拿著此事辱蕭家,父親他們才下葬不到三日,就有人敢至蕭家門前欺辱。”
“求陛下收了蕭家上殷榮,放蕭家一條生路吧。”
謝云宴朝著地上一磕頭時,上傷勢未愈之下臉更加蒼白,整個人搖搖墜時滿是悲憤。
蘇錦沅跪在一旁更咽:“求陛下放了蕭家吧,母親和二嬸氣病了,祖母也險些去了半條命……求陛下了……”
兩人一個哭求,一個倔強,得慶帝臉鐵青。
慶帝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眼見著謝云宴疼的搖搖墜,蘇錦沅也一副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他生怕人真死在了宮里,強行讓人將二人從地上拉起來后了馮喚進來,而蕭家門前的事本就有很多人看到,沒過多久就弄明白他們為什麼宮。
聽到蕭老夫人病重,大夫人二夫人接連病倒,蕭家驚慌請了大夫一團,慶帝臉都黑了。
謝云宴張時眼中赤紅,
“蕭家已經是個空殼子了,除了那宅院府邸什麼都不剩下,可依舊還有人惦記著不想放過,什麼鎮國將軍府,什麼一品誥命,在旁人眼里就只是個笑話。”
“今天是陸家,明天就是王家、李家、周家,要是父兄還在,誰敢來這麼欺辱蕭家,不過就是覺得蕭家無無爵,陛下也無庇護之意才敢肆意辱……”
“放肆!”
慶帝猛的沉喝出聲。
謝云宴卻只是執拗的白著臉看他,一副氣急之下連君王皇權也顧不得的架勢。
慶帝滿臉沉,“謝云宴,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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