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從門窗竄進來,蠟燭搖曳了一下,燭從南音的臉上晃過,角抿著,臉上素凈,明的容此刻有些冷艷。
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師姐就奉勸過,如果是圖他的錢,那陪他玩一段時間無所謂,如果是圖,那大可不必,顧久這個花花公子是花出知名度的,就沖他隔三差五跟小明星小模特上熱搜,可能全國網友都知道他有多濫。
所以拎得很清楚,玩玩就是玩玩,不走心,在察覺到自己心的時候,就干干脆脆提了分手,免了彼此的后顧之憂,自認是個很遵守規則的玩
家。
而他呢?不講武德,像個頑劣的小孩,毀了游戲規則,撒潑打滾不讓走,不讓走也罷了,還耍招,從自愿變被迫,造后果了才說后悔。
有個……屁用!
更何況:“你是現在后悔,當年你可沒有后悔,當年看到我嫁給顧衡,你不是還很氣?”
顧久確實是個敢做敢認的男人,坦白承認:“當年我還沒有上你。”
當年就是喜歡,喜歡而已。
像喜歡自己養的貓喜歡自己買的車喜歡自己一擲千金拍下的收藏品的那種喜歡,不舍得丟掉不舍得送出去,但要說為了這兒出真
心付出代價,那就還夠不上。
因為僅僅只是喜歡,所以他才做得出傷害的事,畢竟再喜歡,誰會真的去認真考慮貓今天的心好不好,車在車庫寂不寂寞,藏品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家,想的都是自己滿意就行。
顧久也想過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對南音從喜歡變,但沒想出來,也就不想了,畢竟這東西,又不是會整點報時的時鐘,到了那個點就叮叮咚咚說到了,那就是一種。
生長在里的。
總之他現在,是無論出了什麼會傷害到的事,都寧愿自己挨打自己挨罵,也不讓
去面對。
他心里有的,他的。
顧久也真沒讓自己白這次傷,用毫無的一張俊臉,搭上沙啞虛弱的語調,握著南音的手,指腹輕輕了的手背,說:“你能,既往不咎嗎?”
特意斷了下句,也達到了賣弄可憐的效果。
南音離他太近,鼻息間縈繞著揮之不去腥味和藥味,想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顧家三一直以來最擅長的,不就是對付人,后槽牙微微咬了。
“做夢。”
“就知道你不肯,沒關系,你想氣就氣,想恨就恨,想一直掛個顧五夫人的名頭也可以,
反正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我就守著你,”顧久笑,“當你的夫。”
他又是這副無賴的樣子,吃定了,且篤定會被他吃定,南音看到就煩:“你能活過這次再說吧。”
回自己的手,蓋上醫藥箱要走,剛才還半死不活的男人,忽然間回返照似的,快速站起來,抓住的手臂,順勢整個人都靠在了背上,聲音愉悅。
“你的意思是,活過這次就能繼續當你的夫?你說的啊,你不能騙我,回去就把你房間那個‘防郎’拆掉,我去找你才不會被拍到。”
什麼防郎,那個防盜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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