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宋羨的人往這邊來了,您跟著奴婢們再去別的宮中。”
“若不然去花園,坐船到湖心小島上躲一躲。”
徐皇后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道:“宋羨找到島上去,我們要怎麼辦?”
侍一時愣在那里。
接著道:“你是不是要加害娘娘?”
侍聽得這話立即跪下來:“奴婢只是覺得那邊偏僻,宋羨的人一時想不到。”
徐皇后聽著和侍爭執,深深地吸了口氣:“哪里也不用去了,就在這里等著吧!”
旁邊的祁王世子不睜大了眼睛。
徐皇后接著道:“不能出宮,去哪里都是一樣。”如果的人能打敗宋羨,為們殺出一條路,還能再搏一搏,可現在……
沒有了退路,手里也沒有了棋子。
“娘娘,”祁王世子上前道,“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徐皇后看過去,那孩子顯然嚇得不輕,一張臉異常蒼白,不停地哆嗦著,眼睛中都是懼意。
徐皇后努力維持著皇后的威儀:“宋羨謀反,我們已經盡力阻攔,眼下只能在這里等結果。”
這話說完,屋子里的忍不住小聲哭起來。。
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誰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他們能不能活下來。
徐皇后向祁王世子招了招手:“過來,坐在這里,你是皇室子孫, 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留有一份威儀,知道嗎?”
雖然知曉宋羨不可能讓扶持祁王世子登上皇位, 但徐皇后還留著最后一線希, 萬一……宋羨有這樣的打算, 或許還能……
徐皇后不覺得自己可笑,分明是絕對不會有的結果, 居然將最后的希寄托在此。
“真的沒辦法了?”
“我們是不是都要死?”
徐皇后聽著祁王世子一句句聲問著,就像平日里一樣手安祁王世子,是存著心思要利用祁王世子掌控大權, 可現在們算是同命相連,想到這里,心底涌出從來沒有過的慈。
“不要怕,”徐皇后道, “有我陪著……”
徐皇后的聲音戛然而止,茫然地轉頭看向祁王世子,祁王世子不再是平日溫順的模樣,他的眼睛深滿是恨意。
徐皇后從來沒見過祁王世子這般模樣。
一熱流緩緩從中淌出,徐皇后垂下眼睛, 目落在祁王世子手上,祁王世子握著一把匕首, 那匕首深深地刺了的肚腹。
鮮染紅了的。
“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皇后措手不及,大殿里的和侍在這一刻才察覺出異樣。
祁王世子地抓住了徐皇后的手臂,用力出了匕首, 又向前一送。
祁王世子尖聲道:“是你讓人殺了我父親、母親, 是你……都是你……”
徐皇后疼痛地著, 手去抵擋祁王世子手中的利刃,掙扎中,手掌也被刺傷, 祁王世子就像是瘋了一樣, 使出了全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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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我早就想殺了你……殺了你……”
徐皇后張著,不敢置信地聽著這些話語,那個在心中膽小怕事, 沒有了主意的孩子, 此時此刻面目猙獰,如同一只野,張開盆大口, 拼命地撕咬的。
宮人和侍七手八腳地將祁王世子拉開。
徐皇后向后癱在椅子中,鮮順著的擺落在地上。
“娘娘,娘娘。”急切地呼喊著,手去捂的傷口。
徐皇后這時仿佛才過氣來,平日里清澈的眼睛中,仍舊是一片茫然,方才還覺得同命相連,可眨眼之間就有了變數。
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沒有任何的道理。
上的疼痛讓徐皇后清醒了幾分。
不,應該說的夢徹底醒了。
將祁王世子留在邊,不是保護他,也是在看管他,祁王世子的一舉一都在眼皮底下,決不允許祁王世子手中有什麼致命的利。
而今日不同,宮中到一團,邊的人難免分心,不知什麼時候讓祁王世子藏起了匕首。
這些都在其次,重要的是,居然沒有看清楚祁王世子的真面目, 原來祁王世子早就明白了的用意。
還設法遮掩,在這小兒面前用盡了渾解數,就想與祁王的死扯開關系,甚至想好了等著小兒長大之后,或許需要犧牲弟弟,畢竟是弟弟帶兵攻打祁王。
不過那時候徐家已經做大,弟弟也算為徐氏一族鋪了路。
現在想想,的算計當真可笑。
還不停地涌出來,這麼也止不住。
徐皇后笑出了聲,真沒想到啊,宋羨還沒來,卻要死在邊的狼崽子手中。
在最后一刻,連虛假的溫都沒能留住,或許這就是的命。
祁王世子被押在地上,原來他想著靠徐皇后活下來,現在眼見他們都要死了,臨死之前,不如為父親、母親報了仇。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徐皇后虛弱地開口,“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還不是也想要坐上皇位,我早該知道,你們楊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好,現在……楊氏的江山沒了……很好……”
徐皇后說到這里,皺起眉頭,肚腹的疼痛讓難以繼續。
就在這一刻,院子里傳來腳步聲,接著門被人撞開,李佑帶著人闖進來。
宮人帶著李佑找到了徐皇后等人,但李佑不曾想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
將屋子里的宮人和侍都拿下,宋羨也被人請進了屋。
宋羨的目從徐皇后和祁王世子上掠過,平靜的目中沒有半點的波瀾。
“你……”徐皇后出手指向宋羨,“你贏了。”
宋羨沒有作聲,良辰進宮時是徐氏將良辰引去見皇帝,徐氏在皇帝邊這些年,一直助紂為孽,手中沒染,今日的結果更是咎由自取。
宋羨轉就要離開。
徐皇后用盡力氣:“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將我……與皇帝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