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又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厲青等人沉默的互相對了一眼,心里莫名有一種意料之中的覺。
這不是宋蕪第一次失蹤了,所以他們現在也已經有了應對的經驗了。
“伯父,伯母,宋蕪雖然現在下落不明,但我們首先要確定一點命牌是否還完好,你們現在立刻去找玄策真人,他會告訴你們。”
厲青看著宋陶然滿臉憔悴,努力放緩了聲音。
宋陶然聞言眼睛一亮,也沒來得及與厲青再說什麼,就匆匆往客院外跑去,不出意外的被攔下了。
此事是因宋家人而起,在凌天宗還未商量出對策,宋家人不得隨意離開。
宋陶然只能將自己的要求告訴給門外的弟子,焦急地在客院等待著消息。
不過半日,守門弟子就傳來消息,宋蕪還活著,讓宋家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只要宋蕪命無憂那就好。
接下來幾天,許沐白師兄弟三人和尤都前來這里探過,并帶來了宋開山的消息。
宋開山的黑煙跑出去后,他也恢復了正常,現在被在一個山觀察況,若之后無礙就會被放回來。
至于龍真人和正真人這兩人都還沒有蘇醒,據辛夷真人的觀察,還得等一段時間。
而現在暫時接管宗門的是玄策真人,畢竟他的資歷和實力都擺在那里,其余人也沒有異議。
又過了幾日,厲青突然召集眾人,“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
“可是宋蕪還沒有回來啊?”阮飛雁不解。
“宋蕪這一次召集諸位,只是為了傳遞消息,已經完了的目的,我們也沒有再聚集此地的必要了。”
厲青說這話時面無表,仿佛一點也不為宋蕪的境遇擔憂。
“可是…”
四言又止。
厲青說得沒錯,可是就這樣一走了之,是不是有些太冷酷了。
“四,你還想再逃避嗎?”
厲青看著四,雙眼仿佛能直人心。
四表一僵,磕磕道:“厲,厲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遲早都要回云嵐谷,早與晚沒有區別。”厲青道。
“你胡說什麼!我們不是在說宋蕪的事嗎!你為什麼要提起云嵐谷!我沒有逃避!”
四最痛苦的回憶被厲青喚醒,他站起來,語無倫次的大聲反駁,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厲青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四自己就沒了底氣。
他頹然地坐下,小聲道:“厲青,你可真討厭。”
為什麼要拆穿他呢,他明明那麼用力的掩飾。
是的,他不想回云嵐谷,只要一回去他就會想到被郁長澤折磨的日日夜夜。
后來他每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都會想,云嵐谷中到底是誰這麼恨他,想要置他于死地。
是師父?
是師兄?
是長老?
還是云嵐谷的所有人。
每每想到最后四就渾冰涼,他不愿回去,只要不回去,也許他就永遠不會查出真相,也就永遠不用面對那殘酷的現實了。
可惜啊,厲青不給他這個機會。
四出手捂住臉,深吸一口氣,再抬起臉時,白皙細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極不相符的狠。
既然不能逃避,那他就回去看看到底有多人想要他的小命。
厲青毫不意外四的選擇,繼續用淡淡的目在剩余幾人上掃過。
眾人頓一種無形的力撲面而來,紛紛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厲青滿意而矜持地微微頷首,馬上讓守門弟子告知玄策真人。
玄策真人現在忙得腳不沾地,早就想送走這幾位外宗弟子,聽到消息后立馬派了一位德高重的長老代替他,送走了厲青等人,烈連城也在其中。
這一次,他是回去準備提親事宜的,紅蝶真人已經松口,他恨不得立馬解決終大事,走得極為干脆。
石磊倒是不想和阮飛雁分開,但是阮飛雁心里惦記著要回宗把暗地里害的那個人給揪出來,不理會石磊的暗示。
其實阮飛雁也不是不清楚石磊的心意,只是自己現在都還未想明白。
要是真的要與石磊在一起,那就得離開縹緲閣,自立門戶,可是舍不得宗門,舍不得師父師妹們。
再加上在縹緲閣見過那麼多反悔的修,不想讓自己那個樣子,可是阮飛雁啊。
想著先與石磊分開,也許只是一時興起,那些意之后就會慢慢退去。
所以阮飛雁在出了凌天宗之后,第一個率先離開。
接著就是四,烈連城還有石磊。
司馬看著旁的厲青,眼睛一轉,哼哼了兩聲,突然道:“厲大哥,我們也就在這里分別吧。”
說完,他兩一蹬,就想從厲青邊溜走。
厲青瞥了他一眼,抬臂就將他抓了回來。
“不用,我們順路,我先同你一起去天機堂。”
“啊?你去天機堂干嘛啊?”
司馬兩眼呆滯。
他不想回天機堂啊,他還沒玩過癮呢。
“你只管帶路。”
厲青狀似不經意地往后了一眼,冷聲道。
司馬一張臉皺了一團,不住唉聲嘆氣。
他真是好可憐啊。
但礙于厲青的威,他只能垂頭喪氣地帶著厲青往天機堂的方向趕去。
他本不知道在他們后,正有一個面目俊朗的男子,正遙遙的看著他們。
郎子玉從懷中掏出玉簡,比對了一下他們飛行的方向,面沉如水。
那邊是天機堂的方向。
所以之前他不知道份的那個渾黢黑的男子是天機堂的人。
再想到厲青是從凌天宗走出來,郎子玉臉越發難看。
凌天宗,造化門,天機堂,縹緲閣,云嵐谷,還有炎火派,整整六個宗門。
剩下的七星宮和青蓮派也不知厲青造訪過沒有,他究竟想做什麼?
郎子玉一個不注意,生生將手中的玉簡。
他張開五指,讓玉讓手中簌簌掉落,眼睛卻死死盯著厲青離開的方向。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下一刻,郎子玉的形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了在空中飄飄灑灑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