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清放棄通了。
霍景深似乎真的累壞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呼吸均勻平緩。
但他力氣大得驚人,哪怕睡也牢牢將云清鎖在懷里。
云清也怕把他弄醒,試了兩次,最后只得作罷。
今晚,也被折騰得不輕,困意襲來,很快,云清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夜闌人靜。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門外緩緩靠近,幾乎是同時,霍景深警惕地睜開了眼睛,但很快他就從腳步聲分辨出了來者何人,眼底腥濃的殺意褪去。
他抬手捂住了懷里睡人的耳朵。
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口,男人意味深長的嗓音徐徐傳來。
“貌似,我來的不是時候?”
司慕白的影,斜倚在門邊,昏暗的線模糊了五,但單憑那副堪比超模的架子,加上清貴風流的氣質,足夠令人挪不開眼。
霍景深聲線得很輕,眼皮都沒抬一下。
“知道不是時候,還不滾?”
司慕白稀罕地挑了下眉,掃了眼他懷中睡的小人。
“有了人就不要兄弟?”他神玩味,轉道,“我在樓下等你。”
司慕白大半夜過來,自然不會只是為了探病那麼簡單。
霍景深套了件襯下樓時,司慕白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摁著手機,另一只手夾著煙。
霍景深把煙灰缸推了過去,臉上沒什麼表,也沒說話。
司慕白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慢慢明白過來什麼,表有點復雜。
半晌,諷刺意味極濃地低笑了一聲,將了兩口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四哥。”他角漾開意味不明的微笑,說,“你別早晚有一天,栽在那個小丫頭手里。”
霍景深支著長,不冷不熱地睇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你是太看得起,還是看不起我?”
司慕白瞇了瞇瀲滟的桃花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他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只喜歡看好戲,尤其是霍景深被自己打臉的好戲……
“你這位小新娘有點本事,讓梁繼平輸的當街游,胡桀榮那只老狐貍是出了名的護短,可沒那麼好對付。”
霍景深輕捻著指腹,口吻是一貫的囂張桀驁。
“他要是敢做點什麼,我不介意讓他晚節不保。”
這般護短的樣子,除了對三年前那個人,這還是第一次吧?
司慕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他取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推到霍景深面前。
霍景深淡淡掃了一眼,視頻拍攝地在人來人往的機場。
然后,他就看見了最讓司慕白頭疼的人——鐘離的影,正當眾暴打一個拍孩底的頭男。
的確是像鐘離干的事。
他興致缺缺,正準備收回視線,突然目略略一頓,只見視頻角落里閃過一抹纖細小的影,沖上去將鐘離拉走。
雖然只有短短兩秒,甚至沒有拍到那孩的正臉,只有一個側影廓,可霍景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我這位四嫂,大概有通天的本事和匪夷所思的人脈。”司慕白皮笑不笑地勾了勾天生緋的,桃花眼底兩片寒潭,“我看你的面子,不直接找。但四哥,有些事,有的人是我的底線……最好提醒一下四嫂,不要再蹚這趟渾水。”
司慕白鮮有這種鋒芒畢的時候,尤其是在他面前。
鐘離那個人,始終是他的逆鱗。
樓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靜,霍景深回頭看見了著腳出現在樓梯口的云清,似乎還沒太睡醒,頭發有點。
為了奪走她的房產和存款,她被老公和好友哄著假離婚買房,又被設局出軌。一夜醒來,身敗名裂,慘遭淨身出戶。五年後,她帶著天才兒子回國。天才兒子為了不讓她被逼著去相親,蒐集網絡數據給她挑了一個完美鑽石王老五男朋友。“30歲的億萬富豪,從不露麵,聽說身患絕癥。當媽媽男朋友正好,分手就有億萬財產可分,媽媽再也不用上班可以每天陪著我了。”她看著坐在麵前放大版的兒子,心裡有點虛,這好像是兒子的親爹。
她本是名門千金,卻淪為生子工具,還要被丈夫拿來救外面的女人。絕望之中,她跳進水流湍急的江河,誓死不救他心上的朱砂。多年后,她華麗回歸!高臺上,聚光燈下,對上的卻是記憶里那雙陰狠的眼眸。冷漠的男人將她逼至墻角:“告訴我,孩子在哪?”“打了。”她笑著道:“是個男孩,長的像你。”那一刻,葉輕離所承受過的絕望,悉數落在這個曾經薄涼的男人身上。角落里,小公主無語望天。“爸媽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好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