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我跟何生生想吃瓜,今年瓜太貴,我們就去郊區的田里摘了幾個瓜。”馮義超陳訴道,何生生是這起盜竊案里的同伙。
秦聿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馮義超點點頭,補了句,“就這樣。”
秦聿眉心跳了跳,“你再說一遍。”
馮義超以為自己普通話不標準,律師沒聽清楚,于是放慢了語速重新道:“有天晚上,我跟何生生想吃瓜,今年瓜太貴,我們就去郊區的田里摘了幾個瓜。”
秦聿:“……你重新詳細地說一遍。”
他加重了“詳細”兩字的語氣。
馮義超“哦哦”兩聲,出恍然的神,擺出龍門陣的架勢,“就是有一天晚上,我跟何生生特別想吃瓜,但是呢,今年什麼都貴,一個瓜要三四十,想吃瓜又沒錢買,怎麼辦呢?就聽人說郊區有一片瓜地,所以我跟何生生就去摘了幾個瓜吃,那瓜吃起來跟別的瓜也沒什麼區別,怎麼就那麼貴,金子做的瓜都沒那麼貴,秦律師你說是不是啊?他們該不會想訛錢吧?”
秦聿:“……”
見他抬眸,馮義超出討好的笑,還問了句:“清楚了嗎?”
清楚個鬼!
秦聿面無表,敲了敲桌面,“我問你答。”
馮義超連連點頭,“秦律師你問。”
“你和何生生是怎麼知道郊區有西瓜地的?”
“聽說的。”
“聽誰說的?”
馮義超想了想,想得眉頭皺起來,最后搖搖頭,“反正就是聽住在郊區那一幫人說的。”
“你跟何生生住一起?”
“對。”
“是誰先提議去西瓜?”
“是我。”
這麼說馮義超是主犯。秦聿繼續問,“你和何生生先后兩次竊,這兩次分別是誰提議的?”
“都是我。”
“是誰提議賣西瓜的?”
“是我。”
“賣西瓜的錢誰拿得多?”
馮義超拍拍膛,“當然是我咯~”
秦聿:“……”你驕傲個什麼勁兒?
在看守所呆了半小時,秦聿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最后叮囑馮義超,“開庭前不要說話,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系我。”
“秦律師。”見他要走,馮義超突然站起來住他,見他回頭,馬上問道:“按照你說的那麼做真的行?”
秦聿看著他,眼神犀利,馮義超下意識起肩膀,馬上解釋:“里邊的人說刑事案請律師沒什麼用,最多就傳個話,除非能遇到有良心又有能力的律師,但最多也只能爭取判一年半載……”
“大部分如此。”文法系中,刑事案被告人被檢方起訴時,基本上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律師能做的便是盯著司法機關,保證案件審理過程中程序合法,委托人的合法利益不侵犯,以及爭取罪輕判決,跟判例法國家,律師靠一張就能黑的洗白的截然不同。
“啊??”
“你是部分。”
“這、這樣嗎?”馮義超不懂法,聽別人的說法跟律師說法差別太大,難免不知道相信誰,“那何生生是不是跟我一樣?”
“他另外有辯護律師。”
“你不負責他?”
“不負責。”
同一案件的不同被告可能存在利益沖突,不能委托同一個律師,所以秦聿只能為馮義超辯護。
秦聿再次告誡馮義超不要說話,沒想到在看守所門口遇到一個人。
李逸寒一看到他,臉一下子拉得老長,“怎麼是你?”
“你為何生生辯護?”
“你怎麼知道?”李逸寒剛說完就反應過來,“你為馮義超辯護?”
秦聿挑了挑眉。
啊,他怎麼就接了這麼個案子?早知道另一個被告人的辯護律師是秦聿,他接都不會接這麼案子!李逸寒一張臉黑鍋底,沒想到秦聿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暴躁,“李律師這麼嫉惡如仇的人,怎會接這種案子?”
這個案子的兩個被告人都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原本只是尋常小小,結果誤打誤撞了大額盜竊案,案子出來后,很多人雖討厭他們的行徑,但主要關注點是在天價西瓜上,反而覺得兩個被告人很倒霉。李逸寒雖然也厭惡竊賊,但認為他們不至于到重罰,所以才毫不猶豫接下這個案子。
他冷笑一聲:“我是有職業守的!不像某人,利益熏心,為了勝訴能昧著良心什麼手段都用。”
“打司不為贏意義何在?”
李逸寒噎了下,打司當然是為了贏,為了輸誰還找律師打司啊?
“就算為了贏,也不能不擇手段。”
“法庭上你也可以用任何方式反駁對手。”
李逸寒又噎了下,他的意思是對手不擇手段,自己也能用任何有效的方式反駁對手,庭審本就是雙方非勝即敗的角力,必須想盡辦法、竭盡全力去占據優勢,打擊對手,這樣才能爭取到勝利,達到維護委托人利益的目的。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從秦聿里說出來,李逸寒覺老大不爽。
想到秦聿是第一被告人的辯護律師,他忍下脾氣,問道:“你給馮義超做什麼辯護?”
“無罪。”
李逸寒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還真敢啊?“你確定?”
“難道你想做有罪辯護?”秦聿反問。
李逸寒皺起眉頭,“第二次盜竊時,他們被抓了現行,盜竊事實無法推翻。”
“盜竊事實無法推翻,不意味著其他事實無法推翻。”
“你是指……”
“S市盜竊案的立案標準是2000元以上。”秦聿說了這麼一句。
李逸寒瞬間明白了秦聿的策略,琢磨了片刻,仍然不大贊同:“推翻這個依據不容易。”
“不容易也得做。”
“那你打算怎麼做?”
他以為秦聿會告訴自己怎麼做,畢竟第一被告人和第二被告人大部分利害關系一致,兩者律師做好通更利于辯護,結果聽到秦聿說:“出了結果會告訴李律師,只希開庭的時候,李律師不要拖后。”
拖后……?
懷疑他能力嗎?
李逸寒聞言有點不悅,卻突然想起秦聿最開始說的那句話,反應過來,這家伙在嘲諷他!怕他當了檢方的臥底。
靠!
這絕對是對他職業守赤果果的侮辱!
李逸寒的小宇宙瞬間發,要跟這個喪盡天良的家伙來個八百回合的辯論,但秦聿人高長,眨眼間已經開車離開。
結婚六年,容姝如同一個保姆,失去自我。男人的一席話,讓她幡然醒悟,“漫音要回來,明天你搬出去。”“好,我們離婚。”容姝轉身離開。再見麵時,她在彆的男人懷中。傅景庭的臉陰沉而可怕。“剛離婚你就迫不及待找男人?”“這是我的事,好像和傅總無關。”女人笑靨如花。
四年前,海城一場商業大案,名門望族陸家一夜間不複存在。始作俑者卻是陸家三少陸薄川的新婚妻子,宋綰。四年後,宋家家道中落,陸薄川將她逼入絕境,人人都在看她笑話。聲名狼藉的宋綰卻搖身一變,再次成了人人豔羨的陸太太。海城多少人都在等著他們離婚。等來的卻是陸薄川將她抵在牆腳,徐徐逼問:“你知道這些年,你兒子到底有多難帶嗎?”――如果那個人是你,那我甘願臣服。微博:半城煙沙YS
為奶奶辦完喪事的當天。溫清瞳閃婚了毒舌相親男。明明說好協議婚姻,到時候好聚好散。結果到期后他卻不愿意散。直到有一天,她發現只是小有錢的毒舌老公居然是權勢滔天的財閥大佬她非常嚴肅地對他說:“我們協議期到了!”藺財閥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協議期內的義務你還沒有履行。”溫清瞳:“履行完義務就散。”結果她發現,義務永遠都履行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