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噼里啪啦, 屋高朋滿座,歡聲笑語的喜氣盈門。
“走走走, 都坐在這干嘛,去湊熱鬧啊。”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笑著起哄到,這時候還喝什麼糖開水, 為迎親團的主力,當然要幫著新郎‘撬開’新娘的房門了。
“嘻嘻, 急什麼。”另一個小伙子不急不慢的吃著蛋,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擁在新娘房門前熱鬧的人群里看。
起得太早, 沒來得及吃早飯, 這還不讓人喝口糖開水,吃個蛋墊墊肚子了?瞧這景,一時半會的是敲不開門的。
這年代或許沒有伴郎伴娘的說法, 卻實實在在的有這類‘出謀劃策’的人存在, 方這不的親朋好友會在新娘房間里陪伴, 幫新娘出主故意刁難新郎, 這“堵門”可是當地婚禮習俗的一大特,堵門的招數也是花樣百出, 整起人來毫不手。
“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哪一天認識的?答錯了就拿紅包來。”圍聚在趙艷邊的‘三姑六婆’八卦者有五六個人, 不知道誰調皮的故意笑著起了頭。
這話一出,不僅圍坐在趙艷邊的‘三姑六婆’好奇興趣,而且在外面的迎親團和其他親朋好友也饒有興趣,畢竟除了趙國生家的人,誰也不知道況究竟是什麼樣的。
“喔喔, 嘻嘻,哈哈,快說快說”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催促著王建軍快說。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縣城警察局,哪一天不記得了。”臉皮薄的王建軍在眾人的哄鬧中早已像只煮的蝦,滿臉通紅,分不清他是激興還是害不好意思。
隨之,很有眼見力的迎親團識相的從門中遞上一疊紅包,順勢借力使勁想把門給推開,可惜,徒勞之功罷了,這才頭一個問題,里面的人誰會傻傻的真把門打開。
用紅紙包好的紅包,足足有一小麻布袋子,由迎親團里的專人背著,每個紅包金額不大,量足,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足以見得對這門親事的誠意。
“噢,上一個沒答出來,看著一疊紅包的份上,我們就放過你吧,第二個問題,你喜歡我們艷上哪一點,起碼要有三個以上的優點哦。”說完還不忘曖昧不明的嘖嘖,故意調侃笑道。
“第一,艷笑起來好看”
“第二,艷老實善良”
“第三,艷勤勞勇敢”
“第四……”
……說著說著,王建軍的臉愈發窘迫,傻傻的笑著,最后一勁的豁出去了說:“反正我就是喜歡。”
“噢噢,嘻嘻,哈哈”所有人一副我們懂得,你不用說得太清楚的壞笑。
不論問題答得對與錯,好與壞,滿意不滿意,紅包照樣得從門里遞進去,絕不能含糊。
“看你這麼喜歡我們艷的份上,我們也就不為難你了,還有一個要求,讓新郎給我們新娘唱一首歌。”人家這是郎有妾有意的兩相悅,堵門不過是一個過場而已,看在一疊又一疊的紅包面子上,他們沒必要弄得新郎難看。
“好,咳咳”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喲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喲
月亮~彎~彎~,康定溜溜的城喲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喲
張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喲
月亮~彎~彎~,看上溜溜的喲
一首《跑馬溜溜的山上》說唱就唱,甚至有點迫不及待松了口氣的覺。
王建軍高激昂在堂屋里唱歌,房間里的趙艷臉發熱的捂著臉,過了好半天才慢慢移開,喜極而泣的無語凝噎。
慢慢的,會唱這首歌的迎親團都大聲洪亮的伴唱起來,屋里屋外,熱鬧的歌聲所有人都能聽到。
“吱呀”閉的房門在歌聲還未曾唱完落幕時,已經打開了一個小裂。
見狀,王建軍眼睛一亮,作為警察的好手,眼疾手快的猛地一下奪過邊兄弟肩上扛著的裝紅包的麻布袋,一腦的把紅包往門塞,全部散進去,然后領著強壯的迎親團好不費勁的把房門給撞開了。
“艷,嘿嘿”王建軍繞繞頭站在那里傻笑。
“呵呵”……害臉紅的對視著微笑,不知道說什麼。
其他人見他們兩個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都捂著,笑彎了腰,連地上的紅包都忘了去撿。
“你個傻小子,還愣著干什麼,請你大舅子背你媳婦出去啊。”看王建軍那一臉滿足的傻笑,旁人忍不住的去提醒。
趙華:“……”他就在旁邊站在啊,難道眼瞎,看不到?
“姐,上來,我背你。”趙華扎好步伐,半躬著子,方便讓趙艷爬上背。
按照當地習俗,新娘由方的胞兄胞弟背出房門再到新郎背上,這也是告訴新郎,新娘娘家有兄弟,你可別欺負。
“嗚嗚嗚嗚”躲在一旁默默哭的哽咽難鳴,泣不聲的劉蘭秀在趙國生輕聲安下,抹著眼淚早站在大門前等著了。
人是一種觀,很容易到周圍氣氛的影響,此此景,趙國生沒來由的生出了離別的傷,一陣說不清楚道不明的在心低曼延。
“姐夫,我姐就給你了。”趙華鄭重其事的把背上重輕輕的趙艷慎重的挪到王建軍背上,像托付給了另一個人 。
“哼,要是你對我姐不好,我們會找你麻煩的。”趙文和趙強別扭著昂起頭,像模像樣的警告到。
其實,他們對嫁姐姐這件事沒有多傷和懷,因為就在鎮上啊,又不遠,都是他們姆媽耳提面命的天天念叨,就像他們爸爸說的那樣,只要他們兄弟幾個好好讀書,考上大學,有出息了,誰不高看一眼?不就無形中給姐姐撐腰了嗎?
雖然,他們不怎麼懂這個意思。
“姐姐”孩子相對于男孩子要早,趙麗淚眼婆娑的舍不得。
“好了,好了,快背到單車上去吧。”又不是不回來了,鎮上、縣城才多遠?也是這年代還不流行‘南下廣’打工,再過個十幾年,指不定認識哪里,嫁到哪里去。
這又哭又笑的拖拖拉拉,難舍難分到什麼時候?待會不是要跟著一起去親家吃酒嗎?
趙艷端端正正坐在男式單車的后座位上,上穿著年前趙國生一眼相中特意為買的那件紅呢子大,下邊是一條黑純棉,腳上配的是洋氣的黑皮鞋,頭上戴了朵鮮艷的紅絨花,后頭跟著八輛被布置的很喜慶的牛車,最前面的那輛牛車上面坐著幾人綁著紅段子,吹著喇叭,敲著鼓的鼓手。
也不知道王家從哪里借來這麼多牛車,看起來氣派的。
不過,為什麼王建軍要騎單車載著趙艷啊?多費勁啊?趙國生抹著鼻子想不明白。
難道是為了突出?與眾不同?
“艷今天可真漂亮,是我見過最的新娘。”大姨子劉冰秀不由得笑著贊嘆到。
“可不,時間真快,前兩年看著還是個孩子。”唐德遠想到了自家兒。
“是好看,尤其是那服,二哥和嫂子可真舍得,不過,我這侄也給我們趙家爭了口氣,嫁得好。”王梅芳挑眉一揚,故意看了眼唐秀萍不懷好意的說,誰讓沒有兒呢?才不用顧忌到大嫂的心。
“紅前兩天生了,生了個兒子,我瞧著國生家這段時間忙,就沒說,等滿月酒的時候,我們這些娘家人都要去啊。”唐秀萍心直口快的立馬反駁。
趙國生:“……”早知道就讓艷穿那紅棉襖和繡花鞋了,不用留著待會吃飯敬酒的時候再換了。
劉蘭秀:“……”莫名的躺槍,也穿著新的呢子大。
這三弟媳婦就不安好心,大好的日子,偏要說那些有的沒的模棱兩可的話,這可不是真心捧他們家艷,分明是給大嫂添堵。
“……”孫上那件新服一看就特貴,兒媳婦太不懂得持家了,要不是看中這門親事,怕婚前給弄黃了,趙父趙母恨不得立刻找趙國生談心,讓他們多為孫子考慮,別竟在哪里敗家。
可見,趙父趙母還是比較‘通達理’的,忍住了。
牛車搖搖晃晃,晃晃悠悠的在坑坑洼洼的泥路的大馬路上磕磕絆絆前行,春風習習,在溫暖的照耀下迎面吹來,冷不丁的一團,冷。
“噼里啪啦”鞭炮響起來了,牛車停在橋前。
“來來來,喇叭吹起來,打鼓敲起來,讓新郎把新娘背起來。”逢橋就停,前行的迎親隊伍在路過橋梁時必須停下來,要放鞭炮,要往橋下扔錢,還要給敲鑼打鼓的人紅包,新郎要下車背起新娘過橋。
這是習俗,也是規矩,圖吉祥。
“艷,我來背你,過了這座橋,我們就快到家了。”停好單車,王建軍細心的把趙艷背到后背,絕對不能腳落地。
有句老話,出嫁在出嫁當天,未曾到婆家前,新娘雙腳絕對不能落地,萬事由新郎背著。
若不然,婚姻不順利。
好在他們兩家的路程中間只有一座橋,要是有個十座八座橋的話,是紅包就是一大筆錢,更不用說新郎的力能不能支撐住。
雖說吹吹打打,停停頓頓的耽擱了些時間,牛車畢竟是牛車,比人的雙要快,用了和平常去鎮上差不多的時間,終于到達王家。
接下來一陣互相說好話,互相吹捧的寒暄,恭喜,等待新人敬酒。
嫁,嫁,終于親手送到了別家。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看來要買新手機了!用了幾年的舊手機它一個不小心就‘離家出走’了。
我們這邊“堵門”刁難不算太難,一般就幾個問題走過過場,不過特別過分。
覺現在結婚和以前還是有區別的,現在基本上都是在酒店擺酒席。
《跑馬溜溜的山上》又名《康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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