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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陸婉靠在門上,面頰迅速火熱起來,轉頭看向一側的梳妝鏡。
鏡子老舊,鏡面有些花了。可即使如此,還是能一眼看到自己緋紅的面頰,像春日里新開的花。
眉梢眼角浸潤出來的,都是獨屬于的魅力。
陸婉手捧住臉,心臟“砰砰砰”跳。
扶蘇是個吃人心的魔鬼,他不給希,卻又來撥。
陸婉慢吞吞走到梳妝鏡前,看著冰冷的鏡子,自己火熱的心也跟著漸漸冷卻下來。
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吊不住扶蘇的心,沒有辦法讓自己為扶蘇這輩子唯一的人。既然如此,不如不要。
一輩子那麼長,他終究會厭倦的。
當沒了這副皮囊,他是否還會?不,不會,他連娶都不肯。他只是罷了,是很廉價的東西,可以隨時被拋棄,就如能將婚姻作為賭注一般。
陸婉怔了半刻,垂眸斂目。
鏡中的也跟著垂下了頭。
臉上的緋紅徹底褪去,像經歷的春夏深秋,了冬后,只剩下的一點枯枝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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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晴朗,陸婉的屋門閉。
在屋子里關了大半月養傷的扶蘇坐在陸婉屋前的欄桿下,把從陸婉屋子里出來的寶珠攔住問,“你家小姐在做什麼?”
昨夜靠著欄桿睡了一晚上的寶珠功落枕,歪著脖子看向扶蘇,“小姐在看京師的才俊。”
扶蘇聽到此話,面一沉,黑眸沉沉地落下來。
寶珠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在扶蘇暗深邃的視線中趕一溜煙的跑開。
雖然寶珠一直在跟著小姐罵這位扶蘇公子,但當他板起臉來,不,只要被他冷冰冰的掃一眼,寶珠就想跪下來唱征服了。
還記得昨夜這位扶蘇公子破天荒的親手端了一碗茶水給。
寶珠寵若驚,毫不猶豫,仰頭喝干,然后仰面倒下。
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腦袋磕在地上的,那個“咚”的聲音。
真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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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婉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隔壁的廂房門大開,里頭卻空無一人。
去哪了?
這莊子就這麼大,一眼就能掃完。
陸婉裝模作樣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人。
又回到廂房前,冷冰冰的屋子,里頭什麼都沒有,連借給男人的那幾套子衫都不見了。
想起昨夜男人所做之事,心頭突然一涼。
扶蘇生來就是貴公子,像這樣的貴公子難免脾氣古怪。
他的晴不定,陸婉是領教過的。就像他能在昨夜按著在門板上親,今日也能頭也不回的消失。
陸婉用力咬了咬,轉頭朝寶珠吩咐,“備車,我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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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大爺實在是太老了,所以今日便由寶珠替趕車。
陸婉坐進車里,攏了攏上的披風,剛剛坐穩,馬車就陡然行駛起來。
陸婉被顛了顛,朝外頭道:“寶珠,慢一點。”
外面沒有人應聲,不過馬車漸漸慢了一點。
陸婉坐穩了,開始盤算著等一下要做的事,想了很久,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馬車的行駛路線完全不對。
四周靜的要命,就好像是一瞬間進了深山老林。
“寶珠?寶珠?”陸婉手開馬車簾子,只見前頭正在駕車的人分明就是扶蘇,而不是什麼寶珠。
扶蘇本來不會駕車,可這種事他多看幾眼就會了。有時候不是不會,只是太懶。
“你怎麼會在這?寶珠呢?你要帶我去哪里?”陸婉的聲音被迎面吹來的風打散,的臉被風吹得生疼。
男人雖然穿著裝,但臉上沒有畫妝面,乍然一看,是個眉眼清冷的人,可若的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其棱角分明的廓。
扶蘇突然一甩馬鞭,馬兒嘶鳴一聲長沖出去。
陸婉在馬車廂里跌了一跤,子往后仰撞到墊子的時候聽到男人被風劃開的聲音。
“私奔。”
作者有話要說:無聊,調戲了一下小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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