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同塵更加好奇了。

卓殊趕轉移話題，打開房門。

米姝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應同塵，悠閑自在，腰得筆直，淡定自如地轉頭衝微笑了一下，繼續喝茶。

不對勁。

米姝收回視線，仔細看了一眼的總裁，一個戰推鏡：很好，領帶換了，領有輕微皺褶。一縷頭髮落在了額前，略顯紅潤，比平時的厚度厚了一公分，眼神慌張躲閃。

禮貌點頭，微笑走進辦公室，站在應同塵面前，又一個戰推鏡：髮型本就是自然蓬松的，所以看不出凌的痕跡。表坦然，眼神毫無躲閃的痕跡，仿佛這是他的辦公室一樣。雙疊，氣場十足地問要不要喝茶。有變化，但似乎沒有腫。

真相只有一個！

老板和他的小人兼翻譯在辦公室進行了一場不可告人的運。

且，有合理證據懷疑，老板是方。

“什麼事？”卓殊突然打斷的腦補裡自帶的柯南BGM。

“哦是這樣的，小朱已經去酒店接客戶了，十點鍾我們準時開會。”

“好。”卓殊點了個頭，示意出去，“我有事代他幾句。”

米姝退出去後，卓殊拿出一張卡，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回去吧，下次過來記得提前給我說一聲。”

我好去買套。

“回去？”應同塵側目，“你不需要我了？”

卓殊：“......”

有必要問的這麼直接嗎？

“需要，我需要你行了吧。我是說現在拿著卡出去，我得去工作了。”

應同塵仔細看了下銀行卡：“提前給我支報酬？”

“可以這麼說吧。”卓殊又開始拿腳尖去蹭地了。

“OK，碼是什麼？”

“我生日。”

“很好，你的生日是什麼？”應同塵問。

卓殊：“......我不告訴你。”

應同塵看著他，跟看傻子似的。

良久，卓殊把卡拿回來，換了張卡給他：“用這個吧，碼是我媽的生日，回頭微信上發給你。”

“行。”應同塵拿著卡，轉就走，活像個拔吊無的渣男。

應同塵回到會議室，Mandy和Amy已經等候多時了。

“學長，你去哪了？我們聯系你好久了，打電話沒人接，還以為你出事了呢。”Mandy問道。

“沒事，看到個人，去敘了敘舊。”應同塵走進隔間，“再最後檢查一下設備。”

十來分鍾後，米姝小跑過來，站在門口喊道：“應先生，你們這邊好了嗎？客戶們馬上就到樓下了。”

“好，馬上來。”應同塵帶上人跟出去，米姝帶著他們去往總裁辦公室。

“老板，隨行翻譯們已經來了。”

“嗯。”卓殊應了一聲，打開房門一看，看見了為首的應同塵，下一秒就把門關上了。

米姝：“？”

翻譯三人：？？？

下一刻，房門再次打開，卓殊微微瞪大了眼：“你怎麼又來了？”

這話是對應同塵說的。

又？

Amy和Mandy對視一眼，突然湧起一個不大妙的念頭。

剛剛應同塵才說去見一個老朋友，而卓殊卻對應同塵說“又來了”。

該不會剛剛應同塵就是去見的他吧！

Mandy突然興，而Amy則一臉苦相，完了完了，剛剛好像在車上說了卓總的壞話來著？

即使平時再沉穩，可一想到有翻車的危險，Amy也是有點慌的。

當然，當事人之一也是很懵的，從剛才起，應同塵就一直有個疑問盤旋在心頭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這次的翻譯是我？”

卓殊：？

卓殊：！！！

卓殊表錯愕，眼神裡著三分驚訝三分疑，還有四分難以置信。

張了張，發出靈魂般的質疑：“你在說什麼屁話？我聽不懂。”

米姝也給整懵了，看看困的應同塵，又看看呆滯的卓殊。

顧著還有外人在的緣故，米姝不好意思說應同塵在被老板包養的同時，還在賺老板的另一份錢，隻好著重解釋道：“應先生不止有主業，還兼職做翻譯。”

“兼職翻譯？”半晌，卓殊才上下打量了一番應同塵，想起了那些翻譯小電影的夜晚，想起那爭奪大閘蟹的夜晚，想起他說的那句“生活所迫”，這才慢慢理清思緒。

“原來如此。”卓殊深沉道，這生活也太難了。

應同塵禮貌遞上名片：“你好，卓總，我是言域工作室的應同塵。”

卓殊接過來一看：好家夥，我他媽直接好家夥。

做個兼職都能做副總嗎？！

現如今已經要多才多藝到這個地步了嗎？

是他太小看娛樂圈的生態，還是他太低估應同塵的能力了？

難怪應同塵很主找他要資源呢，原來是還有別的工作羈絆，估計都是去忙兼職了吧。

可既然是副總了，還開著十來萬的邁騰，被迫尋求包養——真相只有一個。

“你很缺錢嗎？”卓殊突然問。

應同塵下意識回答：“當然缺。”

“好，明白了，你好好工作。”卓殊看了眼時間，來不及閑聊了，“你們先跟我下去接客戶吧。”

一行人走進電梯，每個人臉上都很彩，各自懷著心事。

卓殊盯著電梯裡面的鏡子，實際是在注意旁邊人的表。

他又重新打量起應同塵，帶著不同的觀。

就在剛才，兩人還在辦公室裡激熱吻，轉頭就變了公事公辦的合作夥伴。

......刺激。

他偏過頭，剛想問話，突然發現這個近距離有些曖昧，仿佛稍微一下，就能采擷到那人的珠。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立即站直，左右張，所有人又面無表地低頭玩手機。

“應先生。”卓殊蓋彌彰地喊了一聲，“你的主業是不是賺得不多？”

“是啊，之前不是就說過了，賺不到什麼大錢。”應同塵目不斜視道。

“但你機會還很多，只是自己不想去把握而已。”卓殊道，“明明有主業就可以做的很好，偏偏要分心去搞另一個行業。你都不專心，怎麼能賺大錢？而且大好的機會出現在你面前，你卻不主爭取，真的沒用。”

應同塵勾起角：“那你說，我應該怎麼爭取。”

這時，電梯門打開，其他人挨個走了出去。

他們二人走在最後，應同塵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後的人突然在他耳邊輕飄飄說了一聲：“爭取到我就好了。”

應同塵愣了愣，意味不明地看向他，卻只看見了他的背影。

片刻後，卓殊回頭，沒好氣地喊道：“愣著幹什麼呀，客戶都來了，能不能機靈點。”

“來了。”

今天的客戶只有一位，但是異常重要，是某高端奢侈品牌的亞太區負責人。

該品牌推出了一個子品牌，公司十分看重中國市場，所以即將進駐國，需要選擇第一批駐商鋪。

一陣寒暄後，米姝領著負責人先去商場中央轉了一圈，然後打開附近的商場指引系統屏幕，詳細地介紹了一下目前的店鋪況。

應同塵和Amy在一側進行翻譯工作。

Mandy在後面急忙記錄學習，時不時為二人的表現暗暗好。

後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人，剛回頭就發現自己是撞到那傳說中很不好接近的卓總，臉都嚇白了，連忙小聲道歉。

可誰知，對方沒理，甚至是看都沒看一眼，視線直直地鎖定某一。

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那是學長的方向！

啊，學長音真好聽，翻譯速度好快，容好準確，從容不迫的模樣可真帥，認真起來的模樣真是閃閃發！

Mandy犯起了花癡，隨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卓總，心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看起來關系好像很不錯？

完全沒有到卓總的刺呢，反而覺得綿綿的，很溫暖的覺。

下一秒，就看見卓殊眼神躲閃了一下，偏過頭裝作看風景去了。

下意識看學長，發現學長正看著這邊，角還掛著一點笑意，顯然剛剛是學長衝卓總笑了！

在商場大概逗留了大半個小時，一行人才轉回寫字樓。期間，米姝依然在盡職地介紹著公司的基本況，而這些容應同塵早已查看過，因此翻譯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會議室已經有人布置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整整齊齊放在桌面上。

應同塵將接收耳麥遞給卓殊：“戴上吧。”

卓殊看著他，一時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應同塵撿起來，微微彎腰，親自給他戴上去，囑咐道：“等會別弄掉了，待會我再跟你檢查一下設備。”

說完，他回到旁邊的小房間裡，沒有關門，戴上發耳麥：“check，check，聽得見嗎？”

卓殊點點頭。

“音量呢？”

“好。”

“OK，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聲音好聽的。”卓殊腳尖點了點地，拿出手機指了指微信界面，示意他看手機。

應同塵打開一看。

【卓殊】：下次在床上可以戴耳麥嗎？

應同塵：“......”

【Ying】：不可以。

【卓殊】：為什麼？

【Ying】：你知道我戴上這耳麥，一小時能賺多錢嗎？

“卓殊”微信轉帳88888元。

【卓殊】：夠一次了吧？雖然以我的持久來說，可能給的還不夠？

應同塵：“......”

負責人那邊也帶了一位隨行翻譯，所以Amy跟著應同塵一起給卓殊做同傳就好了，兩人再次檢查兩邊設備無誤後，會議正式開始。

卓殊直接拿出一個類似的功案例，作為切點，給負責人講述其功開拓市場，並打開國市場知名度的事跡。

應同塵凝神，專注安靜地聽著他的聲音。

雖然卓殊說他聲音通過耳麥傳播之後，顯得更好聽，對方又何嘗不是一樣。

應同塵坐在安靜狹小的房間裡，房門沒有關，一抬頭就能看見卓殊的側影。

他一邊用電腦記錄著重點容，一邊仔細聽著對話容。此刻的場景，仿佛是卓殊在對著他說悄悄話一般，娓娓道來。

這個時候，應同塵才真切地到，卓殊確實是位手腕強能力出眾的總裁。

至於其他時候，簡直跟了韁的二哈似的。

卓殊說完，從容淡定地看向客戶。

片刻後，耳麥裡響起應同塵的聲音，如泉水泠泠，又綿綿不絕，敏捷地將對方所表達的容轉述中文，夾雜著不業專業語，可見在準備工作方面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卓殊忍不住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人，只能看見一張全神貫注的面容，眼裡不多了一讚賞的意味。

會議一直持續到十二點半才中止，雙方已經達初步合作意向，事宜還需要下午詳聊。

負責人起去洗手間，卓殊坐在辦公室裡，了耳麥：“哈嘍？應先生，聽得見嗎？”

“聽得見。”應同塵已經關掉設備，無語地看著離自己十來米的人，“卓總，你是不是玩上癮了？”

“有點意思。”卓殊悶聲笑了一下，“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所以？”

“能邀請應先生一起吃個午飯嗎？”

“沒問題。”

一旁幫忙收拾東西的Mandy幾乎是聽見了他們的全程對話，不知為何，莫名覺得有點像趣對話？

一定是被那些腐朋友帶壞的，腐眼見人基。

Mandy跑到另一邊跟Amy說悄悄話：“卓總邀請學長吃午飯誒，他們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何止不可告人，還有3p或者4p。”Amy一臉淡定地說。

Mandy：“臥槽？此話怎講？”

Amy一臉深不可測的表：“因為，卓總還要請負責人，應總和那邊的翻譯還要介兩人之間。換言之，就是一個人和三個男人之間的故事。”

Mandy：“......Amy姐，你做翻譯真是可惜了。”

卓殊邀請負責人去的是商場頂樓的一家高檔西餐廳，在飯桌上和負責人繼續閑聊，應同塵和對方的翻譯其實是沒多時間用餐的。

吃到一半，負責人又接起了電話。

應同塵和翻譯這才快速吃了兩口。這時，旁邊突然過來一隻手，端著一個小盤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裡面放著還未被過的鵝肝。

他抬頭看向手的主人，卓殊一臉不屑：“廚師今天有失水準，你給我吃掉。”

應同塵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餐，明明這家夥剛剛就是拿鵝肝塞牙的。

“謝了。”應同塵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鵝肝烹製的很完，他吃的也很開心。

卓殊一直拿余觀察他的表，見他一直低著頭用餐，忍不住多看了一會，滿意地收回視線。

吃完鵝肝的應同塵，又回敬了他一杯酒，親自給他還有負責人斟酒。

卓殊端起紅酒杯，搖晃片刻，含住杯口：噸噸噸！

應同塵見他杯子空了，又倒了點酒。

卓殊搖晃片刻，再次含住杯口：噸噸噸噸噸！

應同塵：“......”有這麼上頭？

應同塵沒敢再倒酒，找服務員要了杯牛，然後放到他面前。

卓殊搖晃片刻，又雙叒叕含住了杯口：噸噸噸噸噸噸噸！

應同塵：“？”

應同塵不信邪，又要了杯盒裝的牛。

卓殊瀟灑地把吸管了進去：噸噸噸噸噸噸嗝。

“你是水牛嗎？”應同塵忍不住去了他的肚子，“不覺得撐嗎？”

卓殊一僵，牛從角流了出來。

卓殊：“......”

應同塵：“......”

“噗。”對面的翻譯突然笑了起來，翻譯是外國人，標準的歐長相，材火辣辣，但中文說的很流利，“應先生，你別給卓總倒酒了，他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應同塵呆怔了片刻，好奇地看向卓殊。

卓殊瞪了他一眼：“這話你也信？你覺得你有那麼大魅力？”

應同塵坦誠道：“嗯，我覺得我有。”

“不要臉。”卓殊嫌棄不已地看著他。

這時負責人終於打完了電話，繼續愉快用餐。

用餐結束後，卓殊親自送他們去酒店休息。

誰知剛走進專用電梯，負責人就用母語和翻譯流了幾句，兩人旁若無人地接了個吻。

卓殊一臉呆滯，盯著鏡子不敢輕舉妄。見這二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