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忙了很久,終于了口氣,有時間來理和小妻的矛盾了。
對于小妻鬧小脾氣鬧了這麼久,他很不滿。
鬧一鬧是趣,鬧久了是不知分寸。
但是首先得解決他的Omega不信任他的這個問題。
Alpha以前眼高于頂,看誰都看不上,還沒談過,就多了個小未婚妻,而且從來都是別人哄著他,他還沒哄過誰,小妻也沒這樣鬧過脾氣,一直讓人放心得很,他無從下手,頭痛地向好友求助,將事大概講了講。
好友聽完,噗噗直笑,很難想象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小妻居然會鬧這麼久的小脾氣,還鬧離婚,分房睡,讓Alpha頭痛得沒辦法。
好友隨口道:“天天待在家里的Omega懂什麼,既然他不信,你就帶他去應酬局看看唄,只有自己看過了,才會懂那種場面,不由己的。”
Alpha一想也是。
于是在又一個晚上,他拉著小妻出了門。
小妻聽到又要去人多的地方,秀氣的鼻子都皺起來了。
他實在很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但是Alpha從來不在意他的意見,不會管他喜不喜歡。
小妻掰不過他,只好掩好肚子,跟了過去。
Alpha帶他去了場很多個大老板的酒局,酒桌上觥籌錯,說說笑笑,意外的是,學長竟然也在。
學長不喜歡喝酒,被拉來這種酒局,滿臉苦惱,見到小妻,愣了下。
這種酒氣熏天、坐滿了攻擊很強的Alpha的地方,活像多了只懵懵懂懂的小白兔,他不太理解小妻的Alpha干嘛要將他帶到這種地方來,見他不太自在,安地沖他笑了笑。
小妻的心好了點,禮貌回笑。
Alpha注意到小妻在對誰笑,臉刷地黑了,低聲道:“他最好離你遠點。”
小妻沒吭聲。
他對學長的印象很好,因為學長溫和有禮,而且很尊重O。
他當初和學長結識,就是因為在學校被歧視Omega的Alpha欺負,學長幫他揍了那個人。
學長還積極參與O的平權運,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很尊重學長。
Alpha哼了聲,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是制住了脾氣,沒有當眾發作。
喝完酒,老板們嬉嬉笑笑地相約去酒吧,還問Alpha帶著小妻會不會很不方便。
Alpha無所謂:“本來就是帶他出來見世面的,你們隨意。”
老板們還真就隨意了,到了酒吧,來陪酒的人。有學生,模特,歌手,甚至還有幾個有名氣的明星。
看那些人的樣子,小妻有些驚訝。
Alpha手搭到他腰間,湊在他耳邊哼哼:“我沒騙你吧。”
這種場合要是沒帶小妻,他也得逢場作戲一下,不會真做什麼,但不能破壞氣氛,顯得格格不。
談生意,有一半是在酒桌上談的。
小妻現在對腰和肚子極度敏,汗一豎,下意識就拍開了他的手,用的力道很大。
啪的響亮一聲,Alpha愣了。當眾被自己的Omega這樣拒絕,他覺得很丟人,克制著怒意,咬牙切齒:“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怎麼還不信我!”
小妻想到大明星上沾染著他的信息素味道,垂下眼睫,小聲問:“所以……你也和他們一樣嗎?”
不遠有幾個老板和那些明星小模特的互簡直不堪目,甚至已經有攬著出去開房的了。
Alpha陡然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委屈。
他放下段哄小妻,還是這麼個回應,加之剛剛被小妻一掌拍開,脾氣也上來了,臉一冷,耐心消耗殆盡,坐到旁邊的沙發,不理會他了。
小寵寵多了會蹬鼻子上臉,一直被拒絕,他不哄了。
他和旁邊的老板笑談起來,周圍環境太嘈雜,小妻閉上眼,很想回家。
Alpha瞥了眼小妻,以為他睡著了,想到這一陣小妻進出都穿得很厚,以為他怕冷,隨手下外披到他上。
旁邊的老板笑道:“看不出來,你還這麼。”
Alpha靠到沙發上,接過一個模特遞來的酒杯,懶懶道:“要是生病了,還得陪他去看醫生,醫生說不準還會把我罵個狗淋頭,麻煩死了。”
麻煩。
兩個字砸在耳邊,滲到心底,麻麻、泛著涼意的扎痛。
小妻眼睫了,明明穿得很厚,還披著Alpha的外,卻依舊覺得冷。
老板哈哈一笑,借著昏暗的線看了兩眼小妻:“這麼個小人,你也不心疼心疼。”
Alpha抿了口酒,沒回答。
“不過,”老板朝他曖昧地道,“我都懂,清純的看膩了,還是艷一點的好。像那個大明星,我就很喜歡。”
Alpha哼笑一聲。
老板:“我都看到新聞了,那個大明星和你家這個Omega,你覺得誰更漂亮點?”
Alpha:“這還用說?”
小妻的呼吸都在抖。
“也是,”老板出“A都懂的”笑容,喝高了,又開始嘟囔抱怨,“我家里那個太端莊,看著跟個祖宗似的,我天天忙工作,回去還得應付。一聞到我上有別人的信息素味道,就追問個不停,刨問底的。嘖,也不想想,是誰在賺錢養家?Omega就是Omega,認清楚自己附屬品的地位就那麼難嗎?”
Alpha微醺,可有可無地應和:“是啊。”
小妻難得翻了個。
他茫然地睜開眼,不知道Alpha帶他來這個酒局的意義。
是為了讓他明白,他其實一點也不在意他嗎?
他都知道的啊,他一直知道的。
可以別再繼續在他的傷口上下刀嗎?
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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