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點,陳遠山招呼著我和徐燕出去吃飯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剛出頭的婦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我心想,這個老娘們也真是掃興,早不來,晚不來,偏等著我們要吃飯的時候過來,此時我地胃都要筋了。
這個中年婦個子不算是很高,一米六左右,型有點胖,看樣子應該能有九十多斤,穿著一套五六的運服,腳上穿著一雙黑的運鞋。扎著馬尾辮,眉畫得很楞,三白眼,眼球小,眼白較多,顴骨突出,下尖細。
看這人的面相,給人的覺可能有點尖酸刻薄。
婦走進道尊堂也不說話,而是先打量著我們三個人,那種打量是從頭到腳的看,陳遠山和徐燕是什麼覺我不知道,我被這個人看得是渾不舒服。
“大妹子,你有事嗎?”陳遠山先開口問向這個婦。
“我兒子丟了,我想讓陳道長幫我算一下,我還能不能找到我兒子。”中年婦對陳遠山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出來。
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我能到母親丟失孩子心中的那份痛苦。
“你兒子多大?”
“我兒子****。”
“這樣,你把你兒子的名字,農歷生日時辰寫給我,我幫你推算一下。”陳遠山對這個婦說了一聲,就找出筆和紙放在了辦公桌上。
子拿起筆,陷到了沉思之中。
“怎麼了,連你兒子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出生的都不知道了嗎?”陳遠山見婦猶豫,便問向對方。
“我知道我兒子的名字,可我不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
“你這個媽當得也太不負責任了。”陳遠山埋怨了子一句。
“我當初買他的時候,沒問賣家我兒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我怎麼越聽越糊涂,你說你兒子是買來的,這販賣人口可是犯法的。”
“我兒子是狗,不是人。”中年婦說到這里,我們才恍然大悟。
“大妹子,我這里只給人算卦,不給狗算卦,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兒去吧!”陳遠山黑著個臉子對這個婦下了逐客令。
“有人說你算卦很準,什麼都能算得到,我看你這也不行呀,連狗的事都整不明白,你還能整明白人事嗎,我勸你還是趁早關門吧!”中年婦白了陳遠山一眼,就站起子向道尊堂外走去。
子剛走出道尊堂,一個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絆倒在地上,并把左腳腕給扭傷了。
“大妹子你沒事吧?”
雖然陳遠山不喜歡這個婦,但這事就發生在道尊堂門口,他還是走出去關心地詢問對方一句。
“我被你家的這個破門檻絆倒了,你趕送我去醫院吧。”中年婦指著道尊堂的門檻對陳遠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大妹子,我親眼看到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給絆倒的,你怎麼還誣陷是我家這門檻把你絆倒的,這不太合適吧!”
“本來就是你家這破門檻把我絆倒的,你怎麼還想推卸負責任嗎!”中年婦對陳遠山反駁道。
“我都看見是你自己把自己絆倒的,你怎麼還要訛人?”我走過去,對坐在地上的中年婦指責道。
此時此刻,我心里有些惱火,我真想上前對著地屁狠狠的踹上一腳。
“小伙子,你把干凈再說話,什麼我訛人了,明明是這個門檻把我給絆倒的,怎麼就我自己絆倒自己的,你們這是要合伙欺負一個人嗎!”婦對我們反駁道。
陳遠山笑著問那個人“你想怎麼解決?”
“我這腳腕腫了,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事,去醫院拍個片子,拿點藥,至兩三千,要是骨頭有事的話,花的可能更多,這樣吧,你給我五千塊錢,這事咱們私了!”婦獅子大開口的對陳遠山說道。
“我要是不給你這錢呢!”
“你要是不給我這錢,那我就打電話報警,這事發生在你這里,你肯定是有責任的,我大哥可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婦用自己的背景嚇唬陳遠山。
“那你打電話報警吧!”陳遠山本就不在乎婦的背景。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報警,你給我等著。”中年婦從兜里掏出電話就撥打了110。
中年婦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陳遠山帶著我和徐燕返回到了道尊堂。
“這個人,真是無恥!”徐燕著坐在道尊堂的婦念叨了一句。
“在我這里了壁,出門又摔倒了,心里肯定是不痛快,所以就賴上我了!”陳遠山笑著對徐燕說道。
“師父,一會警察過來,要是幫著說話怎麼辦?”
我了一眼坐在道尊堂門口的中年婦,擔憂的問向陳遠山。
“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會得到公平的對待。”陳遠山對我回了這麼一句后,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此時的陳遠山表現得很平淡。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警車駛到福源胡同,停在了的道尊堂門前。
車上下來了四個民警詢問著中年婦的況,中年婦便對警察講述是道尊堂的門檻將自己絆倒的,并希警察給一個公道的說法。
這個時候,我,陳遠山,徐燕,三個人一同從道尊堂走了出去。
“陳道長,這大姐說你家門檻把給絆倒了,是這麼一回事嗎?”一個三十六七歲的警察向陳遠山問了過來。
“我們家門檻是無辜的,是自己絆倒的!”陳遠山指著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對警察回道。
“對,是自己把自己絆倒的!”站在一旁的我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確實是這樣的,可不是被門檻絆倒的,我們親眼看到自己絆倒了自己!”徐燕也幫著澄清這事。
“大姐,人家三個人都說你是自己絆倒的。”警察轉過對婦又說了一聲。
“他們三個都是一伙的,肯定向著自己說話,我呸,什麼玩意!”中年婦對警察說完這話,還對著我們三個人吐口水,這質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警察同志,我這門口安有監控,看了監控就真相大白了!”陳遠山指了一下道尊堂門口上方的監控攝像頭對四個民警說了一句。
若不是陳遠山跟警察說門口上方有監控攝像頭,我都不知道,那個中年婦也一樣,也沒注意到道尊堂門口上方有監控。
中年婦看到門口上方的監控攝像頭,囂張的氣焰瞬間就熄滅了,臉上的表變得凝重了起來。
“行,那咱們就調取一下監控,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帶頭警察對陳遠山應了一聲就走進了道尊堂。
道尊堂,不僅門口按著監控,在一樓大廳神龕的左上方也按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這兩監控設備安裝的地方都很,不仔細看的話,本就看不出來。
著神龕左上方的那個監控攝像頭,我回想起有一天晚上,我從黃布挎包里拿出一萬塊錢用手掂量了兩下最后又放了回去,要是我把那錢拿走的話,后果可不堪設想,看來做人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同時我還想起了一句老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連接監控的設備在陳遠山臥室的電腦上,警察看了監控錄像,發現中年婦確實是自己把自己絆倒了,警察用手機將視頻錄了下來。
“陳道長,況我們已經了解了,我們會對下面的那個人做出嚴肅理。”帶頭的警察對陳遠山承諾道。
“張警,其實這事也不大,你們口頭上教育一下就可以了,用不到嚴肅理。”陳遠山為那個婦求。
張警帶著自己的人走出道尊堂,先是將手機錄制的視頻給中年婦看了一眼。
“我記得我明明是被門檻絆倒的,怎麼會是這樣!”中年婦看了視頻,故裝糊涂。
“大姐,視頻你也看到了,明明是你自己把自己絆倒了,你說是人家門檻把你給絆倒了,還想跟人家要錢,你這是訛人,論理說我們應該把你帶到派出所進行嚴肅理,剛剛陳道長不計前嫌的幫你求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你還是趕走吧。”帶頭民警對中年婦說了一聲。
中年婦出一副一臉尷尬的表對帶頭民警點點頭,就站起子一瘸一拐地向福源胡同走去。
“陳道長,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回去了!”帶頭的張警對陳遠山客氣的說了一聲。
“張警,這事給你添麻煩了。”
“這不算是添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警對陳遠山說了一聲,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走,咱們吃飯去!”陳遠山微笑的對我和徐燕招呼了一聲。
坐著車子向市里駛去的路上, 徐燕和陳遠山聊著現世報,我坐在后面的車座上,得眼前都冒金星了。
陳遠山選在市里的一家火鍋連鎖店請我和徐燕吃火鍋。中午我自己就吃了七盤牛,兩份蝦,一盤子蝦,蔬菜吃了兩籃,還吃了七八塊餅。
“我去,你這也太能吃了吧!”徐燕看到我面前的盤子摞的很高,著我驚訝的念叨了一句。
“我,我實在是太了!”我對徐燕回了一聲。
今天中午我們三個人吃火鍋,花了差不多兩千多塊錢,陳遠山從收銀員手里接過賬單的那一刻,心都在滴。
我們從火鍋店走出來,陳遠山開著車載著我們向張澤宇家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