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走啦六叔===

　在小五挨完揍后,終于可以湊兩隊開始踢蹴鞠了。

　早前在兒園，齊蘊便教過孩子們一時間蹴鞠——基本的常識，規則和簡單的要領,小五、小七、桃桃和陸瞿都是會的。

　再加上有卓遠和沈悅兩人,正好可以用苑子做一個小型的3V3蹴鞠比賽現場。

　西秦國中善蹴鞠,要找蹴鞠用的環形球門實在容易。

　驛館掌吏吩咐一聲,很快就有小吏將苑中改造好。蹴鞠額場地雖然小了些,但小些對孩子們反而更好,離得近，孩子們踢起來也簡單。

　卓遠帶著小五、小七和桃桃、陸瞿做熱準備。

　沈悅則在阿四邊，一面指著兩邊的環形球門,一面給阿四簡單解釋蹴鞠的進球和得分的規則。

　“規則有些復雜，可能一遍記不住,今天的蹴鞠比賽，最重要的是跟著大家一起跑起來就好了。”沈悅解釋完規則,又做了一通說明。

　阿四卻道，“我已經記住規則了。”

　他沒踢過蹴鞠,但是早前見旁人踢過,加上天生聰慧，很多東西聽一遍就能明白。

　沈悅果然有些意外,阿四又道，“其實,我可以不用參加的，我也不是很喜歡蹴鞠,他們喜歡他們參加就好了。”

　言辭間，整個人的高冷子又浮了上來。

　沈悅笑笑，耐同他道,“阿四，不是他們喜歡，他們參加就可以。蹴鞠有蹴鞠的樂趣，但更重要的是，踢蹴鞠的時候，大家可以在一起追逐和玩耍……阿四，你知道嗎？在來藍城的馬車上，他們每個人都同我說起過你，他們都很想你，也很想和你一起玩，所以，六叔才會組織今天的蹴鞠呀……”

　阿四驚訝看了看，又看了看還在和卓遠一起做拉運的小五，小七，桃桃和陸瞿幾人……

　阿四終于輕聲，“可是我不會踢。”

　沈悅溫和笑道，“會不會不重要啊，大家也不見得都會，重要的是阿四，踢蹴鞠的時候，我們可以在一起玩呀。蹴鞠比賽里，我們每一個人對別人來說，都很重要！”

　沈悅這句話似是讓阿四，阿四眉頭微微舒了舒。

　一側，卓遠朝沈悅喚了聲，“好了嗎？”

　沈悅看了看阿四，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嗯。”阿四應聲。

　“好了。”沈悅牽了阿四過來，阿四也沒有抵。

　卓遠手中拿著蹴鞠球，看了看阿四，又看了看沈悅，微微低眉，角勾了勾。

　……

　很快，蹴鞠比賽開始。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很講武德，也都很遵守規則。

　卓遠也會象征的放水。

　反正，孩子們都玩得很開心，卓遠和沈悅也玩得很開心。

　第一次踢蹴鞠的阿四也很開心。

　卓遠和沈悅是踢蹴鞠的助力，寶寶們都是輔助，除卻小五和陸瞿是厲害一些的輔助之外，阿四，小七和桃桃幾個的主要作用在于迷對手。

　剛開始，是卓遠和桃桃，陸瞿一組，沈悅和小五，阿四，小七一組，但實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卓遠就是放水也放不過去，最后兩個組合并一個組，所有的人一起踢卓遠，這樣反倒還有意思些。

　在沈悅，小五，陸瞿的配合下，阿四，小七和桃桃的幫忙下，這一組開始進球了；卓遠一個踢六個，雙方終于開始勢均力敵起來。

　卓遠也不敢大意了去。

　帶球的時候，一堆孩子在面前擋著，似銅墻鐵壁一般，都不知道往哪里踢得好。沈悅上前截球，他是可以逗，但逗也帶不過去，所幸朝道，“誒，我門了。”

　話音剛落，也不帶球了，直接腳尖勾起門，蹴鞠球繞過孩子們的頭頂，直接了環形球門中。

　“啊~”孩子們發出雷鳴般的喪氣聲。

　沈悅逐一了孩子們的頭頂，寬道，“不怕，再來。”

　終于，沈悅和卓遠對線的時候，小五第一個不講武德，直接上去把卓遠保住，不讓他再了。

　沈悅險些笑岔氣。

　卓遠也愣住。

　既而幾個孩子也撲了上來，又同晨間一樣的戰，直接一擁而上將卓遠扣在地上。

　卓遠爬也爬起不來，小五幾人歡的聲音嚴莫下，沈悅是約聽到卓遠惱火道，“不講武德……”

　沈悅只覺許久都未曾這麼開懷大笑過了。

　笑得晌午飯都多吃了一碗。

　笑得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

　香雪樓里，卓遠接連掩袖，側過頭去連連噴嚏了幾聲，而后歉意轉頭回來。

　孟子輝好笑，“你……你這是在藍城染風寒了？”

　卓遠握拳輕咳兩聲，“晨間和府中的孩子一道玩，玩盡興了些，應當不是著涼了，怕是這些家伙正念叨我！”

　孟子輝忍俊，“你們平遠王府的這群小祖宗，出了名的能折騰，一個月換一個嬤嬤，最短的一個三天，整個京中都出了名了，有得你折騰的！你只要不在軍中，大把時間都貢獻給了你們王府里的這群祖宗！遲早！”

　卓遠頓了頓，都是沒說旁的，心中想起什麼事一般，一口將杯中的梅子酒飲盡。

　“呀！”孟子輝折扇輕點自己跟前，“不對勁啊，不對勁啊，卓清之……你有況啊！”

　卓遠輕嗤，“我有什麼況！有病！”

　孟子輝越發覺得有趣得很，折扇從自己跟前，一路點到卓遠跟前，悠悠笑道，“之前回回說你‘遲早’，你哪一回不風霽月回懟一句‘就’？”

　“嘖嘖，不應該啊，”他整個人都靠了過來，“今天怎麼不懟了？”

　卓遠愣了愣，意外道，“怎麼，一回不懟你，你就渾上下不舒坦是嗎？”

　孟子輝嘆道，“可不舒坦了！你是要沒況，我孟子輝的名字都倒著寫。”

　卓遠怔了怔，似是認真想了想，嘆道，“我覺得輝子孟這名字聽起來也不錯，比孟子輝好聽，就是不知道表姑母聽了會不會打死你……”

　孟子輝無語。

　……

　從香雪樓出來，兩人許久都未在一踱步過。

　孟子輝習慣了折扇不離，大冬天都一面走，一面搖著折扇，卓遠奈何，“你能不能把你的扇子稍微收一收，旁人看我們兩個像看傻子一樣的目，看得我都要無地自容了。”

　孟子輝笑道，“說正事，我是來藍城公干的，但是也是來給你通氣的，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怎麼了？”卓遠問。

　孟子輝輕聲道，“我祖母發話了，說夢到你父親了……”

　卓遠：“……表姑母？”

　孟子輝再度忍俊，“祖母說，夢到說你父親同說，你一個人拉扯府中這麼些孩子實在不容易，請幫忙來京中替你照看照看，所以，我祖母已經在做準備了，說二月一過就往京中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老人家這次可是認真的，什麼過冬的裳啊都備了，這次，真準備去你府中常住了……”

　卓遠：“……”

　孟子輝繼續道，“再些風聲給你，祖母還說了，在平遠王府住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到了平遠王府，就天天在你們王府后苑設宴，廣邀京中的貴來做客，直到把你的終大事解決了，再回明州！這一次，是認真的！連的貓都準備要帶去京中了……”

　卓遠無語。

　孟子輝笑道，“所以我說提前來藍城給你通個氣，從栩城回京，你繞行一趟明州，去把的想法徹底扼殺在搖籃里，否則，你就自求多福吧。”

　卓遠頭疼。

　……

　等行至城門口，馬車來接，孟子輝上了馬車，用折扇起車窗上的簾櫳，朝他笑道，“回吧。”

　卓遠嘆道，“不去驛館看看他們幾個？”

　孟子輝笑笑，“不了，六叔！小孩子口風不嚴，我可不想讓祖母知道我私下來藍城見過你，非得惱死我不可，指不定還能我兩鞭子。”

　卓遠輕笑。

　“走啦，六叔，記得來明州的時候帶上我六嬸哦~”孟子輝言罷，折扇一手，放下簾櫳。

　卓遠輕嗤。

　孟子輝是表姑母的兒子，按輩分比他小一輩，他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在明州借住，同孟子輝是穿一條子的。

　卓遠笑笑。

　***

　回驛館苑中的時候，孩子們都在卓遠屋中午睡。

　因為在府中的時候，習慣了在兒園一午睡，出門在外也沒將習慣改了去。

　屋不大。

　沈悅給孩子們依次蓋好被子。

　阿四，小七，小五三個男孩子，就一起睡在屋的床榻上。

　桃桃和陸瞿兩個生便睡在屋的小榻上。

　屋中燃了銀碳，屋中很暖，窗戶稍稍留開了一些，由沈悅照顧著，也不擔心旁的。

　等沈悅給孩子們蓋好被子，幾個孩子都已睡得很。

　許是今晨運了一場的緣故，就連桃桃都很好睡了，沒有花太多功夫。這一覺，也差不多要睡一個時辰左右，沈悅起，正好起簾櫳，想去外閣間喝水。

　等到外閣間，才見卓遠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就在外閣間的案幾前，胳膊拄著額頭閉著眼。他在這里正對著屋外，簾櫳有隙，風正好吹到他這里，怕是要染風寒的。

　“卓遠？”沈悅上前喚了一聲。卓遠聞聲抬頭，人似是沒什麼神。

　“你怎麼了？”沈悅見他臉仿佛不怎麼好，晨間踢蹴鞠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

　卓遠淡聲，“似是在徽城時候了涼，一直沒怎麼好，剛才出去一趟，有些暈，就寐了會兒……”

　話音剛落，他抬眸看，似是有氣無力道，“阿悅，你幫我看看，我額頭是不是有些發燙？”

　沈悅略微遲疑，還是手，手背輕輕覆上他額頭。

　他微怔。

　沈悅嘆道，“是有些燙……”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三更要晚些哦